“我以為,在失去角逐家主繼承人的資格的時候,我就已經失去做您子女的資格了。難道不是這樣的嗎?父親大人。”
“彆學真希那廢物儘說些廢話!”禪院扇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控製了一下情緒,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為他帶來過榮耀的兒子,勉強擠出一個能稱之為溫和的表情。
“我已經知道當年是甚爾那家夥背後捅刀害得你受到了不可逆的重傷,雖然實力止步於四級術師,但你這些年來的努力我也看在眼裡。這次五條悟親自上門來鬨事,家族也是不得已……”
又來了,這種老生常談的調調。熟練地裝出認真聆聽教誨的樣子,禪院真誠在心裡飛速盤算著:
他沒想到五條悟的反應如此迅速,在與甚爾合力帶走昏迷的夏油傑之後,把戰場上屬於夏油傑的殘穢打掃了一下,遮掩掉特級與一級咒靈的氣息,他就那麼堂而皇之地打上了禪院家本家的大門,帶著一群禪院的術師們去現場確認了還沒散去的屬於他的咒力殘穢。果不其然,不用五條悟動手,他那群好兄弟們立馬動作起來,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群,將他這些年來偷偷發展的勢力一點一滴揪出來,暴露到家族麵前。這下,不需要五條悟再親自動手,家裡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叫囂著將他交給五條悟謝罪,甚至已經有人為如何瓜分他身後的勢力爭執起來——就比如,眼前這位他的好父親。
子業父承,真是吃得好一口軟飯啊!
眼前渾渾噩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青年,在禪院扇看來就是已經沉默地接受了家族對其的審判,現在隻是在消極地用沉默保持抗議的敗者模樣,於是他也隻是再一遍強調了讓其主動上供手頭的產業來減輕自己的罪行,同時還紆尊降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自己對他的重視沒有減輕。
“父親大人,我會準備好相關文件登門請罪的,如果您不放心,也可以派人看守我。”
看著一邊做出“我怎麼會不相信你”的表態,一邊在邁出門後就留下個【軀俱留】隊員監視自己的父親的氣息終於消失在他的感知之中,禪院真誠收斂起臉上的一切表情,麵無表情地轉頭看向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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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謝謝,花禦,不過不用啦。這種小事我自己就能解決。”禪院真誠伸出雙手按在花禦用樹枝卷過來的那個軀俱留隊員的頭兩側,術式發動,那個原本滿臉恐懼的隊員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下來。
“好久不見,信輝。”
“好久不見,真誠大人。”
他又轉過頭看向花禦,繼續解釋他接下來的打算。
“五條悟這一手打得我有點措手不及,現在再轉移資金已經來不及了。幸好我大前天回來以後就開始著手變賣產業,能收回多少是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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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問我氣不氣?”他露出思考的表情,下一秒嘴角扯起一抹滿含殺意的笑意,“那當然是——”
他的手握緊腰間的刀柄,忽然轉身朝著屋頂揮去一刀。
“氣得我想要大開殺戒啦!”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屋頂上跌下來一個黑影,重重地摔倒在他麵前,幾滴血跡甚至濺到了他的臉上。
“本來還想依托著禪院的名聲把手伸進總監部的,現在看來這個計劃也是用不上了。”
緩緩走到還在□□掙紮的人身邊,真誠舉起刀一刀捅進對方腹部,看著對方因大出血而逐漸失去生機的瀕死掙紮,臉上露出了愉悅的微笑。
“為了彌補損失,隻能去禪院本家走一趟了。我記得,忌庫裡可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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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沒有打手了?”
在禪院真誠的麵前,剛剛咽下最後一口氣的另一名軀俱留隊員的屍體上,漸漸凝聚出了一個黑影,似乎是因為死前漫長的痛苦折磨,這個黑影在一陣波動之後,固定在了二級咒靈的等級。咒靈嘶吼著撲向真誠,卻被他一手按在形似腦袋的部位,發動了術式,而後猛地氣息暴漲,形體膨脹,最後固定在了一級咒靈的形態上。而此刻的它,也好像是被馴服了一般,安靜地跟隨在真誠身後。
“看,這不就有個馬前卒了?”
此刻真誠臉上的表情與他一貫的溫文爾雅截然相反,那扭曲的笑容倒是與真人漏瑚等咒靈更為相近。
“▉▉轉變,我的生得術式,這不就是花禦你站在我這邊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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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友嗎……我跟真人可是不一樣的,你知道的吧?”
眼見得高大的咒靈點點頭,真誠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幾分。
“啊,我也是。自從十年前你救下我那刻起,我就注定會站在你們那邊了。”
招手讓已經被洗腦的信輝過去布置明天潛入禪院本家的計劃,真誠還不忘跟花禦繼續交談。
“說起來,本家有個懲罰室,裡麵養了很多二級以下的咒靈,我明天看看能不能組合出個特級咒靈出來,花禦喜歡更多的同伴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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