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在狠狠地從禪院家這個龐……(2 / 2)

[咒回]雙生花 那迦*修 6456 字 9個月前

小小的惠對眼前正在上演的一切統統都不明白。但他知道,既然媽媽喊了讓爸爸逃,那麼那個大哥哥一定就是壞人了。他不想失去媽媽,想要保護家人。尤其是當他看到那個大哥哥舉起那把古怪的匕首向媽媽的頭刺去的時候,強烈的恐懼讓小男孩的咒力劇烈波動起來,他腳底的影子突然延伸,從影子裡跳出一黑一白兩隻幼犬,嗷嗚一聲就撲到了白發少年手上和匕首上。幼犬在碰上匕首時就砰的一聲消失了,可恰恰就是這麼霎那的阻攔,女人身上的術式已經發動完畢,徹底失去了意識。

“這是……十種影法術!?”五條悟驚愕地低呼出聲,而正在低頭查看端木瞳狀況的甚爾也不由得錯愕地抬起頭來看向掛在他手腕上的另一條幼犬。

向來運氣很差的他,從沒想過自己的兒子居然會繼承到家傳術式,如果不是此刻瞳還在昏迷之中,甚爾簡直想笑出聲來。

可當這禪院家夢寐以求的家傳術式出現在此刻,並陰差陽錯地阻攔了端木瞳獲救的時機的此刻,甚爾覺得這簡直就是命運對他的諷刺。

他看向五條悟,對方先是盯著瞳看了片刻,而後臉色難看地衝他搖了搖頭。

“暗示藏在她的意識裡。如果她還保有意識,我可以用天逆鉾替她解除術式。可是這次的暗示觸發條件太過簡單,效果也就特彆強,剛才她的意識還沒徹底消散時我還可以冒險試試,可現在,六眼也找不出核心。”

而後他又看了眼神色晦暗莫測的男人,出於搞砸了事情的心虛,難得地出言安慰:

“不過你也彆急,這個暗示的效果就是沉睡,沒有其他任何副作用。所以就當成是植物人吧,性命無礙的啦。”

甚爾冷哼一聲,對於六眼的馬後炮不予置評,這時候他感覺到有人在拉扯他的衣服,他轉過頭,看到小惠麵帶驚惶地看著他。

“爸爸,剛才那個大哥哥不是要傷害媽媽,是要救她嗎?”

甚爾沉默了,他知道剛才的事情不應責怪這個年幼的孩子,畢竟他也隻是出於保護媽媽的意願,然而他也無法坦然地對他說出“這不是你的錯”,概因的確是他的十影法耽擱了唯一能救到瞳的時機。最終,他隻是伸出手在男孩的頭上重重地揉了一把。

“不關你的事。”

男人冷漠的話語裡隱藏著他僅剩的善意,然而年幼的孩子還是從他的停頓及話語中意識到了什麼,眼中迅速堆積起了淚花。

“是我的錯。”

五條悟發現自己手腕上的黑色幼犬也消失了,他回頭看向小男孩,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而甚爾也像是覺察到了什麼似的猛地伸出手,可是小男孩已經軟軟地向地麵砸去,他隻來得及伸手拽住他的衣領,將他一把提到身前,而後,就被兒子身上滾燙的溫度給驚到。

“摩西摩西,硝子嗎?你能過來一趟嗎……”五條悟已經掏出手機給家入硝子打起了電話。

一通折騰之後,眾人轉移到離這邊最近的一家酒店裡,家入硝子在給兩人檢查以後,得出了小男孩是因為過早覺醒術式而造成的咒力紊亂等副作用。針對這種類似早產兒身體虧空的治療法子,三大家族都有各自的辦法,因此五條悟拍著胸脯大包大攬地表示就交給自己來解決了。甚爾沒有跟他客氣,反倒是端木瞳,硝子也找不到沉睡的原因,隻能建議他們送入醫院,靠維生係統來維持正常的身體機能。

“所以隻要等我們找到禪院真誠,把他祓除,就能解除暗示讓她醒過來了。”

麵對家入硝子的說明,五條悟一手握拳敲擊在手掌上如此總結道。

“不過大叔啊,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的老婆是普通人(非術師)嗎?”站在端木瞳的床旁邊,五條悟手抵著下巴問道。

“啊,不是。她是咒術師,而且咒力……應該混著禪院真誠的吧?”甚爾低笑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

“唔,這種混合方式……比受肉的還要濃鬱啊。”五條悟脫下墨鏡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之後如此感歎道,向疑惑地看著他的家入硝子解釋起來。

“那個禪院真誠的咒力是起源,以那股咒力作為啟動的動力開始流轉,然後刺激出她本身的咒力,而後源源不斷地產生咒力。如果被高層知道有這樣一種人工製造咒術師並提升咒力的方法,想必會不計代價地搜捕那個真誠的吧?不過這裡有很關鍵的一點,就是最初那股咒力,並不屬於這個身體本身,硝子你知道的吧?”

“普通人被注入咒力隻有正常泄漏完和引起身體畸變兩種下場。”家入硝子淡淡地回答道。

“所以大叔的老婆,為什麼能夠接納真誠的咒力並當成是自己的那樣使用呢?”五條悟轉過頭,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甚爾。

“啊,因為真誠之前還對她用過術式。他催眠她,讓她以為自己是真誠的轉世,把那股咒力當成自己的東西。”甚爾低笑一聲說道。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了隱瞞的必要,將端木瞳與禪院真誠之間的關係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這個真誠,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呢。”五條悟和家入硝子都為這個大膽的想法而驚歎,最主要的是這個瘋子居然還成功了。

“這樣一來,對禪院真誠的戰力評估就要再提升一下了。萬一他還有其他這樣人工製造出的咒術師呢。”

“瞳她沒有術式,隻有咒力。”甚爾否定了五條悟的猜測,這樣半吊子的術師並不能對戰局起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啊~~~真是個像老鼠一樣的家夥。”五條悟抓抓腦袋,難得地感到了煩躁。

因為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什麼辦法,五條悟與家入硝子也隻能提出告辭。

臨彆之際,禪院甚爾突然問五條悟:“你說的給惠補身體的方法,需要把他帶到五條家嗎?”

“嗯?如果我說需要,難道你要把你兒子交給我嗎?”五條悟玩笑般地問道。

“啊,那你把他帶走吧。”沒想到甚爾居然一口答應了。

迎著五條悟與家入硝子震驚的注視,黑發綠眼的男人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本來就是瞳在照顧著他,現在瞳倒下了,我也沒精力管這小子,你那邊要是有地方,就順便把他帶回去照顧吧。”

“大叔做你兒子可真是可憐。”五條悟以看人渣的眼神打量著這個隨隨便便就把兒子送人的屑爹。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甚爾冷漠地說道。

他原本就是掉落到黑暗深淵的人,之前也隻不過是被人拉了上來。隻不過每次的幸福都是那麼短暫,他已經認命了。

“喂,大叔。不要因為我叫你敗犬就真的自暴自棄啊!”五條悟突然出聲說道,“你明明就很強大,你老婆也隻是睡過去,隻要找到禪院真誠,我們輕輕鬆鬆就能消滅他,還遠遠不到絕望的時候啊!”

“這就是最強的氣量嗎?”甚爾愣了下,隨即低低地笑出聲來。

“你說得沒錯,老板,你這人真不錯。”

“是吧是吧?老子可是最強。”

家入硝子靠在門口,看著自己那個咋咋呼呼的同期,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就是五條悟,你可以嫌棄他的性格,卻永遠可以相信他、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