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結果,在解決禪院家的問……(1 / 2)

[咒回]雙生花 那迦*修 5688 字 9個月前

結果,在解決禪院家的問題之前,端木瞳和甚爾首先要解決的居然是惠的上學事宜。

在立本,三歲的小朋友已經能夠去上幼兒園了,早在買房之際端木瞳就有了心宜的幼兒園。幼兒園的開學時間在4月,結果剛入學不久,端木瞳就因為觸發真誠的詛咒而陷入昏迷。而甚爾這家夥也完全忘記了繼續送兒子去上學,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外人自然就更加不知道要送小孩兒去上學了。於是惠醬小朋友就這麼在上了一個月的幼兒園之後突兀地陷入了半休學的狀態。

找到學校跟老師複述了家裡因為她突如其來的生病而一團亂的情況,在陪了無數個小心及賣慘還有使用鈔能力開路之後,端木瞳總算是把這件事給小惠抹平了,擦了一把頭上看不見的汗水,她心累地呼出一口氣。

所以說,打生打死什麼的,跟孩子上學比起來,這就根本不叫個事!在瞎瘠薄折騰之前不知道先送小朋友去上學的嗎?不知道知識才是第一生產力的嗎?你們這些咒術師和術師殺手都low爆了!四歲的孩子都比你們懂事省心!!

——以上是來自一個暴躁老母親的真實感言。

被拉來作為借口(畢竟一看到甚爾的長相老師們就全都接受了端木夫人之前在他們看來有些扯蛋的沒來上學的理由並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同情理解的目光)以及旁聽了老師語重心長的勸導的甚爾也不由感同身受地抖了抖身子,仿佛是要抖落不存在的壓力,說實話,剛才他光是旁觀瞳與那些教師交涉就覺得頭腦一片昏沉,仿佛有百千隻蠅頭在耳邊嗡嗡嗡,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那些老師們在教育瞳的時候眼睛是看著他在說話的,是錯覺嗎?總不會真有人覺得他會負責小鬼的教育吧!?不會吧不會吧?

並不知道自己一語成讖的甚爾,在不久之後的將來就真香了,每天臭著臉包攬了接送惠上下學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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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的夏天對於夏油傑來說是一場苦夏。

不僅僅是蜂擁而至祓除不儘的詛咒,禪院真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禍害更是攪得他以及身邊人不得安寧,焦頭爛額之下忽然接到那個他們遍尋不著的咒靈給遞出的碰頭請求也難怪他露出吃驚的表情了。

思量再三,夏油傑還是決定按照信中的要求單身赴約。

不提身為強者的自信,以真誠的狡詐程度,若他不是孤身前來,他根本不會露麵。在他們毫無頭緒的此刻,能夠從這次會麵分析出些蛛絲馬跡也是好的。

“作為一隻咒靈,膽敢出現在我這個【咒靈操使】麵前,你的勇氣可嘉啊,禪院真誠。”

麵對首次以真身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隻咒靈,夏油傑的語氣難免有些複雜。

哪怕被五條悟告知了對方是隻咒靈,此次現身對方用的也是真身,可是除了那過分年輕,看上去才十六歲的麵龐上的成熟老派神情透露出幾絲違和感,無論是咒力波動與氣息,怎麼看對方也不像是隻咒靈。而從他們與他的幾次交鋒看來,他的智商與情商顯然也與人類時期一般無二。

“能夠得到傑君你的稱讚就說明我的成果是完美的。要知道為了達到今天這樣的效果,我可是做了很多的努力呢。”似是回憶起其中的艱辛,禪院真誠不無感慨地說道,“要知道,求那家夥幫忙可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呢!”

“讓我們撇開客套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傑君。”

根本不給夏油傑打探套話的機會,真身狀態的禪院真誠毫不客氣地拋出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我的人給我探聽來了個很有意思的小情報:最近【窗】上報給高專的一份觀測報告,被人將咒靈的等級給改寫了哦。”

!!

最近跟五條悟廝混時不小心看到了一些密報,從而對禦三家和高層的陰私手段有了點了解的夏油傑立即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可他卻寧可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但當他看到禪院真誠臉上泰然的微笑時,心下一沉,明白事情恐怕就是他剛才猜測的那樣。

夏油傑不是出生在咒術師家庭的咒術師,所以他雖然時常聽到戀人罵罵咧咧地說著“總有一天要殺了上頭那些爛橘子”,他也以為那隻是一時氣話。那些密報中記載的悲慘事件也隻是紙上黑白分明的文字,並不能讓他直觀地感受到咒術界高層的烏煙瘴氣。可現在,當這些淬了毒的匕首被捅進他以及他的同伴們背後時,他還是感受了從腳底升起淹沒頭頂的冰寒。

當他還在為堅持自己岌岌可危的守護他人的大義而忍耐、拷問自心的時候,卻被人從背後狠狠捅了一刀,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蔓延至他全身。

忍不住抬手摁了摁眉心,夏油傑疲憊地看向對麵比某些人更像人類的咒靈。

“誠醫生,你想要什麼?”

看到原本剔透的紫眸中染上濃鬱的陰暗,禪院真誠滿意地笑了起來。

“我隻是想要跟傑君你還有五條君賣個好。畢竟我隻是跟甚爾君有不死不休的仇,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放我一馬呢。不過呢,傑君,看在我們以往的交情上,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地、認真地思考一下。”

清俊的少年收斂了笑意之後,暖棕色的瞳孔不帶情感的時候就像琥珀,透明如蜂蜜卻將昆蟲粘住包裹,而夏油傑在他的注視之下也不由得產生出自己就是那隻無處可逃的被琥珀包裹的昆蟲的錯覺。

“傑君,在你看來,真正對咒術師傷害最大的,是咒靈?還是源源不斷產生詛咒的普通人?還是為了一己私欲操縱咒術界的腐朽高層和禦三家呢?”

下意識地召喚出伽椰子向其抓去,卻被對方輕飄飄地躲過,果然禪院真誠的體術也不亞於他多少。

“傑君,你也知道我出生在禦三家的禪院家對吧?曾被作為家主繼承人候選培養的我是在咒術界上層長大的,我,還有你的摯友五條悟,還有甚爾君,都出身於趴在底層咒術師們身上吸血吃肉的上層貴族。啊,當然,像你摯友那樣在長大之後願意回報庇護底層術師們的存在畢竟是少數。大多數禦三家的人都是跟高層一丘之貉的家夥,他們把底層術師當作所有物那樣肆意擺布,甚至能夠為了警告一下在他們看來過於叛逆的六眼以及咒靈操使而來個殺雞儆猴。甚至甚爾君,在他弱小的小時候,你猜得到嗎?就因為我誇了他一句有趣,就被送來給我做玩具啦!”

啊,那個強大得如同猩猩的男人也曾經被如此輕賤對待嗎?

瞳孔猛地收縮,夏油傑看著那個一邊與他戰鬥一邊笑得癲狂的咒靈,隻有在這種時候,他看上去才不再像是人類,撕開了文明溫和的偽裝,是對人類毫無善意憐憫的非人存在。

“像你們這樣的咒靈必須被祓除。”

他麵無表情地說道,看似對他剛才的話無動於衷。然而真誠知道,這個少年的心已經動搖了。

“像我這樣的咒靈,也是由咒術師變成的啊!”他狡猾地偷換了概念,“上萬個普通人產生的詛咒,都抵不上一個咒術師因怨恨產生的詛咒呢!傑君,你可以想象一下,假如每個被高層陰謀算計的咒術師在死前都會像我這樣因怨恨而發出詛咒,會產生多少詛咒呢?”

說完,他毫不戀戰,爽快地將那個被改寫的任務地點報了出來,就腳底抹油地溜走了。

以他給自己臨時強化的強度,認真起來的速度夏油傑根本就追不上。除了那個難纏的六邊形戰士六眼和天克他的甚爾,他根本無懼其他咒術師。

像甚爾和五條悟那樣出生在咒術世家的咒術師從小見慣了咒術師的死亡和世家高層的腐朽,有自己的一套處世理念;可是非術師家庭出生的咒術師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像傑君那樣偏執的小咒術師,處世觀念還未徹底成型,又中二偏激,稍一挑撥就會走上岔路。他可就喜歡逗弄這樣的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