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到新入學的另外兩人的資料之後,端木瞳立即找上了五條悟。雖然從原著中已經了解到了這個最強對於虎杖悠仁的安排,但她還是必須親自去找他確認一下。
“五條君,我對於咒術界的了解並不深,所以你能給我透個底嗎?你對虎杖悠仁同學到底有什麼安排?”看到將頭擱在夏油傑肩上,看似光顧著跟他打鬨而沒有理會自己的銀發咒術師,端木瞳有些心累地歎了口氣。自從清理了上層,初步掌握了話語權之後,五條悟就開始光明正大地跟宣稱“對立”的夏油傑整日膩歪在一起了。雖然她一直很磕這對CP,但狗男男無愧於大家公認的狗字,與之打交道的時候是真的令人頭大心累。
“五條君,我今天來找你是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上,是出於對兒子人身安全的擔心。我不在乎你的計劃對咒術界未來有什麼影響,我擔心的隻是惠醬有沒有可能會受傷。”
她的話令正在與戀人黏糊的五條悟終於轉過頭將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就連原本埋頭於文件之中的夏油傑都抬起頭來看向了她。
“瞳醬看出什麼了嗎?”五條悟在夏油傑麵前從來都是不戴眼罩的,此刻湛藍的眼睛直直看過來,被六眼術式注視帶來的壓力令端木瞳下意識地將咒力遍布全身進行防禦。
“看幾次都覺得這個術式很有意思呢。”五條悟眯了眯眼睛,活像是見到了感興趣的獵物的貓咪,一旁的夏油傑見端木瞳微微皺眉之後用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提醒他收斂一些。
“你若是需要之後可以問真誠,這是他發明的秘術。”端木瞳毫不猶豫地賣了禪院真誠,見五條悟依舊沒有露出鬆口的意思,隻得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下。
“我猜你大概是想讓虎杖同學學會兩麵宿儺的術式吧?”見五條悟衝她豎起大拇指,她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出了她的擔憂,“但那是需要通過不斷地戰鬥才能讓【肉】體刻印下術式的吧?按照咒高一貫的傳統,他們應該要結伴出去做任務的吧?一年級才三個人,釘崎同學明顯要比惠醬弱,跟虎杖搭檔的應該就是惠了吧?五條君你要如何保證宿儺不會在戰鬥中失控?萬一失控了,又要如何確保我的惠醬不會受到傷害?”想起之前惠醬滿腦袋血的樣子,端木瞳就忍不住地對眼前這個無良老師升起熊熊怒火。
“哇哦~好可怕的表情,是真切地想要殺了我呢。”五條悟興致勃勃地驚歎道,同時高舉起手提問,“為什麼呢?瞳醬是對五條老師的教學方法有意見嗎?可是那次本來就隻是一個探查任務吧?是惠醬沒能在戰鬥中保護好自己才受傷了的哦。”
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他用無辜的表情看向端木瞳。
“明明是惠醬的心態有問題吧?才不是我的錯。”
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氣,將暴打麵前這男人的衝動給強壓下去(主要是也打不過),端木瞳承認對方說得沒錯。也許是幼年被甚爾丟到不同的女人家中的記憶太過深刻,哪怕現在已經想不起來具體的經曆,惠依舊對於被拋棄存在著深深的恐懼,總是下意識地想要體現出自己的價值,雖然她和甚爾都注意到並且在努力地幫助他改掉這個壞毛病了,可哪怕他的體術在經過甚爾磨煉後比原著超出太多,在遇到有旁人在場的場合,依舊會為了幫助他人而將自身安危放在第二位。
雖然看漫畫的時候就知道惠醬是這樣一個人,並且因此而喜歡他。但真正相處到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撫養長大,端木瞳能夠明確端木惠和伏黑惠是兩個人,她愛端木惠,並不希望他如同漫畫中那樣經曆各種苦難。
“挫折使人成長,而苦難卻並不是必須的。”
在六眼神子的注視下,與禪院真誠的長相越發相似的女人眼睛裡閃著通透睿智的光輝,堅定地表達著態度。
“禪院家的十年契約去年就到期了。雖然元氣大傷,但對於惠的渴求也愈發深重了。甚爾從去年至今乾掉的所謂‘詛咒師’兩隻手都數不下,若不是看在真希和真依的麵子上,我早就讓他去乾掉禪院扇以絕後患了。”
“傳言母老虎帶崽的時候會咬死主動進入她領地範圍的一切具有攻擊性的動物,母愛還真是偉大呢~”
在這種凝重的氛圍下一秒破壞氣氛的,也就隻有五條悟這個人了。
“悟,不要失禮啊!”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推開了他的腦袋,將他像一團毛球那樣從身上薅了下去。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看破不說破,好歹看看氣氛再說話吧?”
看著麵前說不了幾句話又打起來的兩個成年人,端木瞳露出死魚眼表情。
經過大學及社會的磨煉,夏油傑也就隻學會了把他那些氣死人的話顛倒順序說出來——雖然也一樣地氣人,可好歹能夠讓人知道他的用心是好的而不是因為氣炸了聽不進他後麵的描補了。
端木瞳懷疑夏油傑是一個KY,隻是一直找不到證據罷了。你看——每次指出他跟五條一起氣人時五條是哈哈大笑,顯然是故意的,而夏油傑的表現則是迷茫的“誒”;明知道五條討厭正論還在他麵前喋喋不休地說教,最後每次都被五條氣得要召喚咒靈的也是他;還有招攬乙骨憂太時句句都不離裡香,簡直就像在跟乙骨說“你老婆真棒”,也難怪最後倆人對戰時乙骨下手那麼狠了……
“對!沒錯!傑他超級~~不會讀空氣的!終於有人發現啦!不過——瞳醬是怎麼知道的呢?傑和乙骨對戰時我記得有下【帳】耶~”隨著白毛大貓的貼近,她這才驚覺自己剛才竟是把心裡話給說出口了。
“是這樣的嗎?原來這樣就是KY嗎?”某種意義上真的有些天然的夏油傑也好奇地望了過來,同時手上不忘撫平剛才打鬥中弄亂的衣物。
端木瞳知道這倆人雖然看上去還是一派平和的態度,但隻要她沒有說出他們想知道的情報,下一瞬間砸到她身上的就很有可能是一發【蒼】了。不過在倆位最強的麵前,她還是堅持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我要你跟我立下束縛,你或者夏油必須有一個人在惠出任務時保護他。如果你們因故離開,也必須通知我。”
端木瞳說完,就感覺兩股龐大的咒力凝聚的威勢壓迫在她身上,頂著壓力,她補充完了自己的束縛內容。
“作為交換,我不僅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那場戰鬥狀況的,還會把我看到的都告訴你們。”
“!!”
她的話讓兩人俱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端木夫婦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其實他們倆多少有猜到,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帳而不被他們倆發現的,也就隻有零咒力的天與咒縛了,可既然端木瞳如此強烈地要求保障惠的安全,甚至不惜親自跑到學校裡來,可見事態遠比他們原先預計的更為嚴峻。
倆人對視片刻,憑借著默契在搖頭點頭之間達成了意見一致,由夏油傑開口向對麵的女人說道:
“瞳小姐,我可以與你定立束縛:我會派出我的咒靈跟隨惠他們,一旦出現他們無法應對的情況,我會馬上通知你。相對的,你也必須把我跟乙骨對戰時你們看到的情況事無巨細地告訴我們。”
低頭思索了片刻,端木瞳覺得這是她所能爭取到的最好的局麵了,於是點點頭說道:
“我同意,再追加一條:保護的期限持續到惠正式成為一級咒術師或者他們升上二年級。”
聞言,五條悟不由得喲嗬了一聲。
“瞳醬對小惠醬充滿了信心啊!”
“那是,也不看看惠是誰教出來的。”端木瞳驕傲地挺了挺胸,他們家小天使可是在甚爾與她的愛的教育下精心打磨出來的鑽石啊!
“誒?難道不應該感謝我的指導嗎?”五條悟指向自己,露出了委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