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後續3 我要保護年幼的咒術師—……(2 / 2)

[咒回]雙生花 那迦*修 5559 字 9個月前

“【咒靈操術】是什麼?”虎杖悠仁不懂就問,乖乖地舉起手提問。

“【咒靈操術】能夠操縱被收服的咒靈,而且能夠操縱的數量是無上限。”端木惠回答他道。

“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啊……”虎杖悠仁呆呆地感歎道,而後直覺地抓住了重點。“跟五條老師的【無下限】聽上去很對稱耶。”

“啊,所以夏油哥和那家夥才會並稱最強。”端木惠輕嘖一聲,對於某個品德惡劣的家夥什麼都要跟夏油哥湊一對這點分外不爽。

而此時,夏油傑已經準備好進入少年院了,他看了眼端木惠,忽然出聲問道:

“小惠,你和你的同學們,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去?”見端木惠露出“誒,這樣可以嗎”的表情,他笑眯眯地點點頭同他還有另外兩個學生解釋起來。

“嗯,畢竟特級咒靈還是蠻少見的,就當是替悟帶一堂實踐課吧。”

在一隻特級咒胎麵前庇護住三個小咒術師的自信他還是有的,而且根據瞳小姐的說法,眼前不僅僅是高層與悟的對峙,很有可能那個詛咒師也出了力,萬一趁他進入帳內的時機讓她偷襲這些學生就不好了,所以還是把人隨身帶著看住吧。

“喲西!這就出發——”虎杖悠仁為自己加油鼓勁,同時暗自下定決心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要儘可能地去拯救那幾個受害人。

“玉犬。”端木惠擺出犬的手勢將玉犬-白召喚了出來,如果有詛咒靠近,玉犬會向他們作出示警。

警惕心不錯。夏油傑在內心暗暗評價道。

小惠這孩子是他這些年教導過的孩子裡他最看好的那一個:咒術天賦是最好的,頭腦也很聰明,個性沉穩謹慎,體術在他那野猴子爹的打磨下雖及不上當年的他和悟卻也還過得去,悟和瞳小姐所說的那個弱點在他看來並不能算得上問題。在他看來,小時候經曆過母親在眼前被咒靈詛咒昏迷那樣的事情都能夠振作起來,最後還靠著自己把母親給喚醒了的端木惠的心靈已經足夠強大了。要他來說,瞳小姐就是對於小惠太過愛重了,總擔心他受到傷害,今天他能這麼快趕到也是因為之前與瞳小姐的束縛,使得他最近一年都無法離開惠太遠,像這樣過度的保護是無法使幼鷹成長的。不行,得想個法子讓瞳小姐不要再這樣緊迫盯人……

腦中一邊思考著一些漫無邊際的事情,夏油傑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觀察著眼前因為帳而變得更為活躍的詛咒,夏油傑不禁又想起了他們之前關於天元結界對咒力活化的那個猜測,【帳】是建立在天元結界的基礎上布置下的,所以必定帶有天元結界的特性。伊地知不會特意給帳設置讓咒靈顯形的作用,所以隻可能是帳本身自帶的屬性,以前是他們沒有往這個方向去猜測……抑或者是相關方麵的記載都被人為抹除了?

前方咒靈傳來的信息讓他暫停了對於天元結界的思考,專注於眼前的任務。雖然已經有了五隻特級咒靈,咒靈操使還是不介意再擁有第六隻的。三個一年級的新生跟隨著他,見識到了一番眼花繚亂的特級咒靈對轟,在將已經孵化出來的咒靈化作一顆咒靈玉之後,夏油傑甚至大方地讓他們在帳中繼續活動,去祓除剩下的那些二、三級的詛咒。等到幾個小孩兒歡呼一聲四散而去的時候,已經全部都變成了他的迷弟迷妹。

期間,虎杖悠仁還是發現了那個叫岡崎正的少年犯的屍體殘骸並試圖將其帶出去。這一次,端木惠沒有再提出反對意見,但也並沒有上去幫忙,隻是沉默地看著粉發的少年提著那半截屍體向前走去。

“夏油哥,我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端木惠側頭看向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的夏油傑,對方什麼都沒說,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支持。

“虎杖他說要儘可能多地救人,但我已經決定了,我要不平等地拯救他人。”雖然並沒有像原著那樣無父無母地度過童年,可是靠譜的母親與混蛋的父親之間的對比太過強烈,還是讓端木惠產生了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認知。

“像我老爹那樣混蛋的人也能找到媽媽那樣的善人無條件地愛著他,還有像禪院家那樣的垃圾場到現在也還沒毀滅,那時我就認識到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了。所以我也要隻幫助我想幫助的人。可是媽媽說那樣是不對的。夏油哥,我不明白。”

端木惠說完,有些期待地看向夏油傑。這個亦師亦友的大哥哥,雖然這麼多年下來已經完全了解了他和五條悟同樣混蛋的內在,但這個人是當年在他最為無助時期安慰自己、開解了自己心結,還有之後的照顧與教導,可以說,對比起自家的無良老爹,這個人更有父親的樣子。(真的不能怪端木惠執迷不悟,實在是親爹太不靠譜。)所以,把心底的迷茫告訴對方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隻可惜,他谘詢的對象是個非常討厭非術師的家夥,隻是背著偶像包袱以及在端木瞳的緊盯下才一直有在他麵前好好收斂著。因此,夏油傑非但沒有否定他的決心,還坦然告訴他以後碰到這種情況,直接在帳解除以後讓警察和輔助監督對接就行了。

“猴子的事情就讓猴子們自己去處理就好。”

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夏油傑鳶紫色的眼睛微微彎起,哪怕對他濾鏡厚重的端木惠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笑容實在很像狡詐的狐狸。

“小惠你跟我不一樣,沒有定義想要拯救的對象,隻救自己想救的對象,這很好。”

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了悲天憫人的表情,仿佛想到了什麼令人悲傷的事情。

“我曾經認為,看不見咒靈的非術師群體是需要被保護的弱者那一方。可是後來,我漸漸發現,在人類這個群體中,咒術師才是弱勢的那一方。再後來,我發現這一切都不絕對,我無法對需要拯救的對象進行明確的定義。”

“那後來呢?夏油哥,你有找到答案嗎?”端木惠問道,表情中卻帶著篤定。

“啊,小惠對我可真是有信心啊。”夏油傑微微一愣,隨即笑眯了眼。

“因為我相信夏油哥。”端木惠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眼中帶著全然的信賴。

“我相信會在那時認真地跟一個四歲小孩講解他母親的病情,並且安慰、開解他的那個人不會輕易迷失方向。”

“是嗎?是這樣的啊,哈哈哈哈。”夏油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伸手抹去眼角的淚花,雙手抱胸看向眼前的小少年。

“嗯,找到了呢。那時看到惠醬小小的一隻卻依舊很努力的樣子,我就想啊,至少,我要幫助這個小咒術師。”他抬手摸了摸因為他的話而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去的小少年的頭,看上去像海膽那樣亂翹的頭發卻一點也不紮人,反而很是柔軟,就像這個孩子一樣溫柔。

“現在看來當時確實有做對了選擇啊……”他的聲音壓低,變得更為溫柔。

“惠醬,我想要幫助所有需要幫助的年幼咒術師。”

人與人之間的善惡、強與弱、靈魂的高潔與醜陋……這些我早已無法區分了,但至少,年幼的咒術師們,是弱小且值得保護的。

——唯有這點,我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