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國?
池年嚇了一下,又仔細盯著男人帥得很正的眉眼看:不像呀。像個好人。
男人被他看得耳根子有點熱,不過他膚色較深,也看不出什麼。
緊接著,左手邊坐的長發男人溫柔地笑了一下,對著池年說:“年年好,我是謝聲。”他的長相很鋒利,長發卻增添了一點溫雅,身上有種小動物會去親近的氣質。
池年自然也會親近。
他抿著嘴巴,衝著謝聲直接喊:“聲聲!”
卻沒注意到周圍的男人臉上的怪異表情,蘇景嗤笑一聲,而楚慕玄將握著自己軍帽的右手蜷縮了一下,又鬆了回來。
係統的播報聲這時才來——[謝聲,第二層第二位,罪名:心理乾預罪。]
這是什麼罪名?池年沒想明白,不過不是那些殺人罪就讓他暗暗地鬆口氣,心想:聲聲也是好人。
[我要離開一會兒。]係統突然說,[記住,你是king,任務是淘汰所有的玩家。]
[但請珍惜你騙來的身份,並不要被任何人察覺到你的真實身份。]
[你的真實身份是——第五層的小騙子。]
騙子。自己這個身份居然是騙來的!池年本來硬氣的眼神此刻卻也遊離不定了,他還想問係統什麼,叫了好幾聲都無人回應。
池年咬著嘴唇,紅潤嘟起的下嘴唇立刻出現了一個月牙一樣的凹陷,他用舌頭去舔了舔,舌尖粉紅,看了一眼四周,覺得大家都在看自己,又用牙齒去咬著嘴唇不放了。
係統不在,蘇景與最後一個男人的身份和罪名他也不知道,蘇景年輕氣盛,總用舌尖頂著後槽牙,拽裡拽氣的模樣,而另一個男人卻恰好相反,雖然剛才被池年逗笑了,也隻是一瞬,冷著臉的模樣如同冰山雪蓮,難以攀摘。
他甚至沒看池年一眼便推椅子出去了。
緊接著是池年不喜歡的蘇景,見他也出去了,池年眼睛亮了亮,身體軟了下來。
其他人似乎也有事情,接二連三地要走,池年有些慌,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
這裡是監獄,如果被獄警抓了,說他是騙子怎麼辦?
池年這樣想著,銀藍色的眼眸氤氳一點霧氣
——要哭了。
他吸了吸鼻子,手指卻不由自主地追著最後將要離去的謝聲,隻拉住衣角,輕輕拉了兩下。
謝聲感覺到了這小心翼翼的動作,想:倒真像是個小動物。
表麵卻還噙著溫柔的笑,轉過身問:“年年怎麼了?”
腿疼。
墜樓的痛感似乎還在。
但池年不想露怯。
池年抬眸望著謝聲,自覺地伸出雙手:“腿好痛,要抱。”
“然後回房間。”
他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的,麵上看不出來,仰著小臉咬著嘴唇,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可雪白的耳朵尖已經全部染紅了,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謝聲蹲下來,就著這個姿勢將池年抱在懷裡,抱小嬰兒的抱法。人很輕,許是夏天的原因,他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褲,抱起來時短褲滑到了大腿根,露出一片白津津的肉。
謝聲手指尖稍稍往裡麵卡了一點,勾弄了一下,軟得發膩:“年年是不是隻穿了一件短褲?”
他看著自己懷裡的寶貝,有些意動。
似乎是第一眼就有了興趣。曾經見過無數男人包養小情兒的謝聲不懂,何必在一個隻有美色的人身上花費時間。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池年長在了他的心尖上,連性格也是,又可愛又嬌。
他有了一點很壞的想法。
池年心虛,他剛來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誰知道會沒穿內.褲,怪不得感覺很奇怪。他用手輕輕推了一下謝聲,哼了一聲:“我想回去。”
監獄裡回去自然是回住的地方。
謝聲剛準備走,忽然停住了腳步,問池年:“年年這麼使喚我做事?不該給點獎勵嗎?”
池年愣住了,他問:“我不是king嗎?你們都要替我做事呀?”
似乎是覺得他問得很天真,謝聲輕笑一聲,將池年往上掂了一點。池年不高興地用腿夾住謝聲的腰,問:“難道不是嗎?”
“可是沒有好處的話。我們或許也會造反的哦。”謝聲將目光轉到了他被咬得紅潤有點翹的唇瓣上,那裡有一點濕潤的印記,看起來好親又好咬。
池年淚眼汪汪:他錯了!謝聲根本就不是好人!
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
“年年,”謝聲低聲誘哄著他,“給點獎勵,好不好?”
池年又開始咬嘴唇了,他被謝聲抱在身上,這個人一點都不嫌他重,手很有力地將他的腿困在身上,力氣太大了,他怎麼動都動不了,池年眼巴巴地看著謝聲,忽然閉眼說:“你想要什麼獎勵就自己拿吧!”
池年委屈地想:他能有什麼獎勵呢?
不會被砍手砍腳吧?
可是男人貼著自己身體的胸微微顫了兩下,似乎在笑,但沒有聲音,而後手抱著他的腿往下放了一點,嘴唇被男人帶著涼意的指尖抵住,點了一下。
又點了一下。
“下次就要親這裡了,以後再討。”
池年懵懂地點點頭——原來親吻也能算獎勵嗎?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