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害怕地幾乎要軟下去的池年此時已經睡著了。
時淵舟站在沙發前,看著池年睡得香甜,一張一闔的紅軟嘴巴,以及隱隱約約露出一點的粉嫩舌尖俯下身去。
他沒有親池年,隻是用舌頭將池年嘴巴裡的涎水勾出來吃掉,是香的,有點甜的香氣簡直要將他迷暈。
“不乖。”
他垂下臉,去輕輕地蹭池年臉上的軟肉:
“不要再和彆人這樣做了?好不好?”
池年睡得沉,但不太舒服,咂了一下嘴巴,皺起眉頭,又被時淵舟撫平。
“好可憐的年寶,很難受吧?”時淵舟似乎又魔怔了。
他專注地看著池年時,眼裡便隻有池年一人,他仿若把池年當作他的私有物了,想用儘一切辦法不讓池年與彆人接觸。
“如果把你做成標本,是不是會更乖一點?”他的薄唇很白,有些病態的白,笑容也是,唇角稍微勾起一點弧度,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笑意。
“可那樣的話,就不香了,也沒有這麼可愛了。”
有時候池年眼睛裡的小機靈勁讓他止不住想掐著池年臉頰親。
“聽話一點。”
他歎了口氣。
又將池年抱起來,送到床上,池年感覺到忽然舒服許多,眉頭一下就舒展開了,睡得更沉了。
時淵舟上床,輕聲說:“晚安,年寶。”
然後關了燈。
他將池年困在懷裡的模樣也隨之看不清晰。
*
*
第二天起床時隻有池年一個人,他發覺自己躺在床上,昨天被咬傷的疼痛感也消了許多,似乎有人幫他抹了藥,那裡冰冰涼涼的感覺。
他抿了抿嘴,等時淵舟回來以後認真地說了聲謝謝。
“醒了。”
時淵舟好像又對他不感興趣了,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要我帶你去餐廳嗎?”
“要!”
池年餓得不行,不知道他是不是昨天一天都沒吃飯,昨晚還好,又被嚇又哭得厲害,根本想不起來餓,今天肚子就受不了了,從起床就開始餓,他迅速地將衣服脫下,換了一件橙黃色的,明明是很跳躍的顏色,穿在他身上就剛好,把池年顯得更嫩了。
他也沒有避著時淵舟,不過褲子是在被窩裡換的,他還記得自己沒有穿裡麵那件,想著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暴露狂就羞得不行,臉上暈起一片紅。
“走吧!”
時淵舟回憶著自己剛才看到的美景,不住地摩挲著自己的大拇指,麵上卻不顯,隻點點頭在前麵帶路。
餐廳裡,其他三個人都在。
不愧是為了第一層和第二層專門建立的餐廳,即使是在監獄裡,菜品種類繁多,味道也好,池年興衝衝地拿了一大盤子的菜,他都能吃下!
那三人似乎是沒料到池年會和時淵舟一起來,臉上露出有點驚訝的表情。
畢竟第一天的時候時淵舟的態度最冷淡。
“年年,喝牛奶。”
謝聲遞給池年一杯牛奶,看他雙手捧著杯子一點一點地仰頭喝奶,笑:真可愛。
“我本來以為你昨晚會來找我呢。不害怕嗎?”
謝聲說得不假,雖然他們都沒當過king,不過前幾個人的表現向他們表明了一件事:king不是那麼好當的。
無一例外的,每一任king都會在入住後的第一天當晚敲響他們的房門,央求收留。
但也無一例外的,他們一個都沒開。
一開始謝聲還懷疑過這些人是不是故意的,想要□□,但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帶著哭腔說“開門”的時候他也忍不住打消了這個想法,那男人之前是第三層的,他見過一麵,左擁右抱,很明顯是個純正的異性戀。
不過再後來就沒人敲門了。
king的身份仿佛成了震懾第三層到第五層的工具,幾乎每一任king都會在後來每天往低層跑,享受那種奴役的快感。
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謝聲他並不關心。
他想:如果是小貓兒晚上過來,他或許會開門的。
畢竟他現在很喜歡池年,如果池年被嚇到,他有點不忍心。
池年忙著喝牛奶吃雞蛋,嘴巴裡被塞得滿滿當當,聽見謝聲的問話,他點點頭,又搖搖頭,謝聲沒懂他想表達什麼。
不過一點奶漬露了出來,池年還沒來得及擦,謝聲就要伸手——
“真不小心。”
可惜沒擦到。
時淵舟將池年一把拉回自己懷裡,禁錮著他的腰,然後用紙擦去奶漬。
“謝謝。”
池年抬頭,茫然地答謝。剛剛時淵舟不是還很疏離自己嗎?
時淵舟沒回應他的道謝,反而是抬眼看著淡然地收回手,笑得卻有一點奇怪的謝聲,開口道:
“他昨晚和我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