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哈哈哈哈哈,我嘉懿要殺的人,……(2 / 2)

大火熄滅後,翊坤宮殘破的看不出原樣,皇帝突發舊疾,薨了。謝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落子的手頓了頓,隨後落下一白子,看著桌子上沾滿灰塵的鐲子上隱約刻著的姬宓二字,喃喃道:“她還是做到了。”

而她自己,好像也沒留下彆的東西。

……

永平侯府,秦玉簫靠在榻上,一隻手搭在臉上,一節白淨的小腿搭在榻邊搖晃著,歎了口氣。

自從重生回來十六歲這一年,她每每到了歇息之時,需要燃安神香方可入睡。

秦玉簫是永平侯府的養女,養在主母名下,是府中的嫡四小姐。

她悠悠睜開雙眸,盯住了桌案上安神香上方縷縷彎彎繞繞的煙霧,嗓音略顯疲憊,“藍田,更衣。”

“父親。”秦玉簫坐在桌案前,給永平侯倒茶,前一世自打她入宮就沒怎麼見過他父親了,隻有他大哥會在下朝後特意向皇帝身邊的公公打聽她,可惜啊,那老東西後宮佳麗三千,整天荒淫度日,連奏折都是秘密尋了人代批。

“今日怎麼破格來找為父了,這不像是你的性子。”秦臣鈺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粗了蹙眉,“茶味太重了,學的那些禮數都到哪去了。”

秦玉簫知道他這不是在生氣,自己卻也恍惚一瞬,上輩子入宮後就沒有自己親手泡過茶了,再不受寵也到底是個主子,雖然說,前世今天過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就故意失足落水生了一場大病,裝瞎了。

“是女兒手生了。”她站起身微微一福身。

“罷了,說正事吧。”

“父親,您知道……謝凜謝公子嗎?”按道理來說,謝凜不過大她四歲,但按時間推算,他估計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正在謀劃他的大計呢。

“為何提起他?”秦臣鈺一點也不掩蓋他的不悅,蹙起了眉頭。

“去年女兒及笄的時候,偶然聽賓客們提過一嘴,說女兒的及笄宴,謝公子沒來真是可惜了。”

“那些個管不住嘴的東西!”秦臣鈺略帶責怪地抬眼看了她一眼,隨後又低下頭,“知道,老將軍歸隱後,有他一個得意弟子,聽說明年就要進京了。”

“那謝公子出身於何地,京城似乎沒有謝家吧?”

“這個為父也不知道,聽尚書那老頭說,是姑蘇謝家。”

“父親,女兒也想拜師於老將軍,女兒也想學武。”秦玉簫跪下。

“胡鬨!蕭四,等你大哥回來,叫他教你,再說了,你不也會些三腳貓的功夫?”

“那也隻是三腳貓的功夫,女兒想成為大哥那樣的人,但也想要與大哥與眾不同。”秦玉簫行了一禮,鏗鏘有力地說,“女兒自知不是侯府正兒八經的親小姐,女兒也想讓旁人看看侯府的風骨,父親。”

“罷了,隨你去吧,若是真想去還是早些為好,此時還是莫要叫你母親知道了為好,為父為你寫一封信,到了金陵交給金陵知州梁大人,到時候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是,女兒告退。”

秦玉簫出了書房,輕輕嗬出一口氣,晚秋的天氣變化多端,前幾日才下了一場大雨,園裡的菊花被雨水打蔫兒了,讓她的心情也有些鬱悶。

前世,她來年春天進宮,還是謝凜為皇上篩選的妃子,因為身份的原因,秦玉簫平時很少出府,那是她平生第一次見到那樣的男子,烏發俊顏,所有人都身著官服,偏有他一襲月白色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