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這裡是一片古城……(1 / 2)

南柯一夢 失敗幸運兒 21004 字 11個月前

這裡是一片古城區,祖父祖母久居於此。

錯落有致的山石與水草,點綴的古居分外清馨宜人,一縷陽光灑向主屋簷下蒼老的麵孔,更覺時光倒轉,光陰流逝。

“爺爺”

老人循聲望至,我歡呼著向老人跑去。

“虎子怎麼記得回來了,你媽呢?”

“爺爺~都多大了還叫我小名兒,我媽我不知道,我爸說,她出差去了。”

“也好,回來就好,去屋裡找你奶奶,你姨和叔叔弟弟妹妹也到了,她們正包著粽子呢。”

“是麼?有蛋黃火腿的麼?”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與你爸說說話。”

“誒,好嘞。”

說著我轉而飛奔入屋裡,隻見廳堂中間放一盆,裡麵盛放著棕葉,翠綠翠綠的,旁邊圍著幾個小姨們。時間這是仿佛就慢了下來,填糯米,放紅棗,包粽子,捆粽線,時而能聽到家裡常,鄰裡短的笑話。我不覺就在門邊停住了腳步。

還是二姨眼尖,見我在門邊兒,揚嗓子叫喚到:“媽,你看誰來了,這不是虎子麼,快來,站門邊兒做什麼,莫不是聞著香來的吧,瞧你饞的,口水都留下來了,快來。”說罷,朝我招手。

“奶奶,你瞧二姨,誰饞了!奶奶,我要吃蛋黃火腿的,有麼?”我問罷,在屋裡尋奶奶的蹤影。

可我話一說完,幾個姨都笑成了團兒,“還說不是饞貓,還蛋黃火腿呢?我這兒隻有紅棗的,過會兒才包你們吃的,你奶奶在裡間裡歇下了,去看看就成。彆鬨,奶奶剛剛乏了,你幾個弟弟妹妹,怕他們吵,叫她們去後院兒玩去了。過會兒去找他們去!”

“虎子,剛剛來吧,渴了麼?三姨給你倒口水喝。”三姨說著就起身給我倒水來。

“還是我三姨好,你們就知道笑我。還有以後不許叫我虎子!多土的名字,還叫!你說是不是三姨?”我接過水,大口灌下。

“你不是虎子,誰是,要不讓叫,問你奶奶肯不肯?你們說是不是”二姨笑道,轉而問我的幾個姨們。

三姨見我囧樣兒,推我道,“先去找你奶奶,等會兒就有的吃了。”

“誒!”我答應道,朝二姨弄了弄鼻子。

“就你三姨慣著你,這麼著還敢跟我橫了。調皮!”說罷也就不理我,跟姊妹們繼續說去了。

我掀開門簾,走到奶奶床前,輕聲換:“奶奶,我來了。”

奶奶聽了翻過身,拉住我的手,“虎子,奶奶可想你了,剛剛夢裡聽見你名字,還以為真在做夢呢?”

“奶奶,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您一向可好?”我是脫不了這‘虎子’的標簽兒了!

“好,好,就盼著你們都好,我也就好了。你爸你媽都來了吧?”

“我爸回了,我媽沒來,好像出差去了。”

“這大過節的,哪個這麼沒有心,還讓人工作,哎,也好,回來就好,等再過節,彆管他什麼工作,隻把你媽領了來,錢什麼時候都賺不完,你奶奶我好久都沒見著媳婦了。”

“誒,好!奶奶我回來不也一樣麼。您多休息,想吃什麼,想喝什麼,您跟我說,我給您買。”

“我們虎子懂事了,奶奶要吃什麼,自然有的吃,等你上班兒了,再給奶奶買沒吃過的,奶奶才能吃的開心。現在你隻要學習好,奶奶就開心了。”

“恩,奶奶,我忘記跟您說了,我這次調考,考了全年級第一,出息吧。”

聽完奶奶攢緊我的手,“真的,我們虎子真出息了!好好好,這個要獎勵,要獎勵。”剛剛還有些昏睡的迷離眼眶,這時閃爍出了精光。嘴角咧開多了半寸,更是讓我瞧見了奶奶口裡缺的牙口。

“奶奶,等孫兒掙錢了,給您配一口的金牙。”

“哈哈,瞧你說的,奶奶等著!”說罷更是合不攏嘴。

我也在一旁笑著。

過了會兒,奶奶漸漸又有些疲態,“人年級大了,這精氣神都不行了。一會兒有要睡了。”

“那奶奶您先歇著,我找我表弟妹玩兒去。”

“好,去吧,彆太瘋了,等會兒你爺爺可要叫喚了。”

“誒~知道了,您放心吧。我去了。”

“去吧去吧,這晌午的瞌睡,睡不完。去吧。”說罷才鬆了我的手。慢慢磕上了眼睛。

我走屋後的小門出了來。遠處就聽見我幾個弟弟妹妹,在玩兒水,後院井口邊水漬一片。嬉笑怒罵好不熱鬨。

他們玩的興起,到了沒有注意到我,我悄悄貓過到了水缸旁邊,用瓢子偷偷兒灑向他們,玩鬨的他們這才發現了我,卻也被我給多澆了幾瓢。

轉身,幾個人都襲上來,潑水,笑罵我們又鬨到了一起。

陽光灑了一地,地上的積水反射著金子般的光芒,遠處知了聲伴隨著我們歡笑,一起猶如樂曲般諧趣。

晚上一家人一處吃了晚飯,大人們在一起說話,幾個年紀小的弟妹,也早早就睡下了,獨我和大姨家的peter在一起,大姨當初嫁人的時候,家裡死活是不同意的,家人老早就給定下了一個娃娃親,年歲久了,這男方也出了這古居,外界遊學,在外麵自己也找到了意中人,把婚早結了。

當然這婚事也就作罷了,後來又陸續有好多人提親,我大姨都沒有答應,自己申請去了M國深造,結識了現在的姨父,Y國的一小貴族。我爺爺奶奶死活不同意的,無奈人家在國外把婚都結了。最後我爺爺一句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我們也管不著了,也不理會我奶奶的哭聲,一錘定了音。

人說好姻緣自天定,我們大姨和我姨父這些年來,家庭和和美美,有個兒子叫peter,長的自是帥哥一枚,從小接受還是貴族教育,氣質也好。奶奶最是疼我,但這外孫來了也是極其疼愛的。

大姨姨父和peter是晚上回來一起吃的飯,飛機上下來沒多大會兒。大姨陪著大家一起吃吃笑笑,拉著姨父也一起。想來著姨父倒是也是個人物,中國話學了全,大家調笑的言語居然也能接上話,大家都倒是大姨好福氣。

無論吃穿住行都講究的姨父,來到這古樸的院子裡,仿佛也像個中國人一樣。

這要外邊人看了,還不眼睛都脫了框。

Peter這人其實還好,就是身上那股子小王子的勁兒,我看了老大不爽。但其實也是我自己犯病,彆人說話待人接物,隨時都體現兩字兒—教養。就跟我媽說我的,我就是一土皇帝跟人還真沒法比。那時候我年紀小,拉著Peter出去就單挑,我忘記了人家是貴族從小沒少學這些,哪像我繡花枕頭,他打架就跟小孩兒玩兒似地。我兩下就被廖開了,當時就把我氣的哭了出來。

當時在後院外的林子裡,幾個外家的小鬼經過,笑我小姑娘哭鼻子,我氣不過,上去就又要打開,我的表哥,也就是Peter,倒是比我還快,幾下就打的幾個跪地求饒,給我陪不是。

自那以後,我也沒氣兒了。反而和他還親密些,隻要過年節的,我們碰到一起,自然我們是一個團兒的。

“我說P哥,(我老這麼叫他來著,他也答應我,土氣是土氣,可也就我這麼與他說話,他也笑著答應,我自然更是張狂)天都黑了,我們去林子後麵的山上吧,聽說墓地裡真有鬼,小時候怕,現在我們都大了,一起去見識見識。”我說話的神情逗笑了他。

他倒是不攔我,“要去可以,說到見識,這就跟我們萬聖節玩的試膽量一樣,都是要自個兒去的,男子漢大丈夫,要去也要自己去,拉著我算什麼?”

他知我自小便膽兒小,卻偏生喜歡這個鬼魅的事兒,說了也是調侃我,若我非要去,他還是會陪我去的。

我自然知道這一點兒,拉他胳膊求道(反正他是我哥,我也不丟臉)“好哥哥,我們一起去吧,你看月亮這麼亮,月下漫步不知道多詩意。去吧!”

“去倒是可以,月下漫步要是跟個女孩兒,那叫浪漫,跟你算什麼?”Peter笑道。

“我們那叫哥們義氣,探險唄!”我接口。

“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奶奶在後院門口叫喚我們。

“你們兩小子,這大晚上的可不要出門,我昨兒夜裡做夢,夢見過去的老鄰居了,還和我說話呢。我那鄰居都去世幾十年了,快快回屋要頑,明天白天再去。”奶奶杵著拐杖到。

“奶奶,我們都這麼大了,沒事兒!這離家也不遠,要說時間現在也就晚上9點多,不算晚。平時在城裡,這個點街上都是人。真沒事兒!奶奶!”我道。

“小虎子,不能胡鬨,聽奶奶跟你說我昨兒那夢,你今天晚上就不要出去了,我說Peter你長他幾歲這麼可以跟他一起胡鬨。彆以為在國外就沒人管了,回到家裡,還有我呢!彆……”

我見奶奶牽扯到表哥,就先服了軟,都是我要去,表哥也是隨我,這要念自然也是我的錯兒。便道:“奶奶,今兒晚上我們不去也可以,您打今兒以後可不許在叫我小名兒,這要我同學聽到了,還不知道這麼笑我呢,要不咱們也洋氣點兒,叫我英文名字Edison吧!”

“你還愛迪生麼,你以為奶奶沒文化啊,他是誰我還是知道的,你也敢叫著名兒。”說完就還是笑我。

我自是不依,“哥,奶奶不叫,我們上山玩去。”作勢就要拉P哥走。

“好好好,不叫你虎子,可這外文名奶奶是不叫的,你表哥這是沒法子,奶奶勉強學了去。你這個可不成。”奶奶說了怕我跑了似的拉住我。

我尋思,今兒晚上想出去是去不成了,能把名字給歸正了,我也算是有個勞得。

“好,奶奶,我和哥一起聽你的故事,可以吧。”我拉上Peter也就隨奶奶在院子裡坐下。

“很久很久以前……”

“奶奶,您能彆老這個開頭麼,不是說夢麼,這麼也是這個開頭?”我打斷道。

“對,對,是說夢,我這不想呢麼。”奶奶道,“昨兒晚上,我就夢見跟我一起玩兒的鄰居,蓮花她爹了,那時候蓮花她爹嘗嘗跑貨運,每次回來都帶好吃來,蓮花和我最是好,每次有好吃的也都叫上我。

有一次,她爹晚回了一天,蓮花隔天才來叫我,我盼著又有好吃的,跑的飛快,到了她家。沒有吃的,倒是見她送了活物給我看,我見長的更個貓似的,還以為是個什麼稀罕物件,又見沒有外麵的吃食,便奚落說,‘不過是個貓,也是什麼好東西,巴巴給尋我來,捧星星似的給我看。’

蓮花見我不識貨道‘你是沒長眼的,這個可不是貓,這個是隻獅子,我爹晚回來一天就是因為他,水路說要運出還的,碼頭卸貨,給弄水裡了,眼見著就快死了,主家的說要給埋了,我爹見他可憐,還沒足月呢,用工錢抵了它來。

又好生照料了一日,第二日一見天,確實好了,本來要放了去,可這年月也這麼小的崽子,放了也不知道好是不好,給人吃了也不一定。這不就給帶回來了,你看,這還打嗬欠呢。’我見著崽子確實可愛,毛茸茸的,懶懶的伸手便要摸它一摸。

可這廝倒好,不知是遇見到一樣,用爪子上來就要抓我,把我倒是嚇了一跳。蓮花見了笑我‘你看我說它是貓,他惱了不是?不識貨吧。’說了就跟稀罕了寶貝似地,抱緊屋裡。我心想,不就是個活物麼,這麼寶貝著,那天還能變個金蛋來不成。也就會了自己家。

就這麼過了一年又多,我們這麼那個都知道蓮花家養了頭獅子,小偷小盜的我們這裡沒有,就是有也不敢上她家去。

蓮花也長大了,小時還能帶著小獅子出門炫耀,等後來獅子長大了,帶出來太是嚇人邊就放在了家中,蓮花跟我玩的時候時而也抱怨,家裡的好吃的肉,丸子什麼的都是那畜生吃了,他爹更是寶貝那獅子,彆她還稀罕,開始覺得還好,後來搶了好吃的,還搶了爹的疼愛。每每見到,爹親手給那畜生洗澡順毛,她就傷心,自己這麼還每個畜生稀罕。

我有時也安慰她,但見她抱怨的多了,也就不上心了。

一轉眼兩年過去了,那獅子越大長的大,吃的多。蓮花她爹這幾年在家做些小營生,為了那畜生更是遠門也不出,這倒好長的都嚇人了,蓮花她娘平日裡最是見不得那畜生,隻給了見見光的小屋關了去,蓮花爹每日隻在那屋中倒持那畜生。日子久了,蓮花娘也也厭煩。

兩歲的獅子,食量很是巨大,家裡日漸月不付出,蓮花娘就鬨蓮花她爹,叫他還似以往在外營生賺的也多些,養活那畜生,也要能養活人再說。

蓮花爹也就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臨走那畜生還在家裡翻騰著要見蓮花爹。想來是日子久了也通了人性,知道主人家要離開了,跟是幾天幾夜一頭食都沒吃。

蓮花娘知道蓮花她爹,稀罕這個寶貝,就在那畜生門口說了一說,叫它好生吃才能見著蓮花她爹。那畜生居然也知道這裡的道理,每日也慢慢開始吃食。確實沒有往日的朝氣,在窗子看它,都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再後來過了些時日,蓮花她爹怕是三個月有餘沒有回家了,她娘也急了,四處打聽她丈夫為何還不歸家,家裡的吃食也日漸少了,那畜生的更是日日隻得吃白米稀飯。

可就是不見丈夫歸來,又過了一個月,蓮花她爹回來了,帶了好些個錢糧,交給了老婆,轉頭就去看那獅子,那獅子見主人回來,欣喜若狂直撲上去,一人一獅都分外傷感。

蓮花她爹回來一個七天,又要走,臨走交代,這次回來定要賺足後半輩子的錢。

蓮花她娘自是高興,忙送了丈夫,盼著早日能帶錢回來就好。

蓮花她爹臨走死死的看了獅子一眼就走了,那獅子這次仿佛跟知道什麼似的,也沒有跟前兒似的鬨了,平靜的仿佛像隻貓每日窩在房裡曬太陽。

又過了大約半年,忽有一日,傳來蓮花她爹沒了的消息,隻托人送來了遺物和錢。蓮花她娘痛哭不已。

本來嫁給蓮花她爹的時候,家裡兩老早就過世了,這又沒了丈夫,變領著蓮花從此去了娘家,我自那以後也沒見過蓮花。隻知後來嫁了人,生了三個兒子。……”

我聽到這裡忙問:“那獅子呢??奶奶?”

奶奶歎口氣道:“那獅子就被遺忘在了家裡,不知道是蓮花她娘故意的還是無心的,走的時候,沒個招呼就走了,稀罕那畜生的丈夫死了,自己想來也沒有心再去照料,而且這個東西,她一個女人家也是養不活的,可也該招人來送走。可就這麼偏偏的忘下了。

那畜生在家日日不見主人歸來,也沒人送吃的了,日漸瘦了,臨死跳起怕在窗台上,看著蓮花她爹離開的方向,就這麼死了。我昨兒夢到,蓮花她給我說,讓我去找找她的寶貝,跟她家寶貝說,她爹回來找它了。我就這麼個醒了。”

“奶奶,你說的怪嚇人的,那獅子後來這麼了?現在還在麼?”我忙抱緊表哥。

“在吧!後來有人不知是怎麼了,給那獅子皮囊裡填了稻草,還在那舊物裡,你奶奶我自然美見過,隻是這麼一說。好了,天兒也不早了,早點兒睡吧。”奶奶慢悠悠的杵著拐杖回了屋。

隻留我和表哥,我這麼回想都覺得夜裡麵怪滲人的,忙求表哥:“表哥,夜裡和我一起睡吧,我幫你喂蚊子,怎麼樣?”隻我自己聽我的話都帶著顫音。

表哥見我真怕了,調笑說:“剛剛誰還要上山來著?”也就拉著我回了房。

一個晚上我都死死的抱著表哥,老覺得那獅子看著我。夜裡嚇得醒了一次,表哥也被我吵醒了。便把我放裡麵,抱著我睡了。還好天兒不熱,不然我覺著怕是要出痱子了。

一大早我到精神了,倒是表哥,黑了眼圈。隻笑我,晚上就是個無尾熊,跟綁架一樣。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爺爺吃了早飯,跟我說,彆個有家養了馬,讓我去看看,也學學騎馬。

幾個弟弟妹妹也要去,爺爺說他們太小,等長到我和表哥這個大的歲數也能去騎了,給了他們園子的鑰匙,讓他們自去吃果子玩耍。

我跟P哥到了,爺爺說的薑太爺家裡,給薑大爺說了我爺爺的話,這薑太爺就讓小兒子牽了馬與我們,一共兩匹,一匹通體雪白,一匹棗紅。我挑了白色的,想說我坐回白馬王子,自個兒樂了半天,P哥自然就落下我挑剩下的棗紅馬。

薑家小兒子要教我們騎馬,表哥當下就說他不用,自己會。

我想他一貴族會騎馬也不稀奇,隻是我在哪裡出了半天的醜,又見薑家有事兒,叫了薑家小兒子(當然我叫叔叔)去。

P哥會騎馬,就叫他放心,自己來教我。

沒有外人,我自己臉麵也放開了,拉著韁繩表哥座我後麵,教我騎術,我學的用心,可等表哥一下馬,我就又蔫了了,表哥隻得又上馬來,手把手的教。卻也不說我笨,隻我自己有些過意不去。

最後我實在是摸不清那馬兒的脾氣隻得,與表哥一起騎了白馬逛遊。

與表哥聊天,不知不覺出了後麵的一片林子,表哥問我這馬上就要上大學了,有麼有女朋友,我一聽臉就紅了。

表哥見個,更是要我說說。其實女朋友倒是沒有,要好的女同學是有的,算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我家家教甚嚴,女朋友的事兒,如果交了被父親知道是要好打的。

自小我最怕父親,也就不敢了。既然問道了,隻答道:“馬上就上大學,要多少沒有,想我這個一大帥哥,隻要我招手,排隊的跟著,還怕沒有女朋友。”

“淩康,你這樣想就不對了,我這個外國人都知道,對女人是要負責的,怎麼可以這麼招手即來的語氣,現在女人可不比以前,中國現在女人越來越厲害看看你大姨,我媽就知道了,你還小,這交女朋友的事兒等你成年了再說,如今你十六了,若是出了什麼岔子讓女人懷孕什麼的,那可是要賠了自己一輩子的。”P哥嚴肅道。

我一聽,臉更紅了“你說什麼呢?什麼懷孕不懷孕的,回去告訴大姨去。”

“剛剛還說什麼要女朋友一大排呢,就你這姿態,讓女生見了不笑話去,還要告家長,我的小弟弟啊,你還真是沒長大,對了!你那個沒有?”P哥笑眯眯的問我。

“什麼叫那個,我不知道你說的哪個!”我氣紅了臉他再說什麼,我都不理他了。

隻隨著白馬這麼一路走來,不知道到了哪裡,我好像從來沒有來過,忙拉著表哥下了馬,隻見遠處仿佛又間茅舍,破敗了的樣子。

“表哥我們去看看吧,我這麼從來沒見過這個地方。”說著拔腿就跑了去,剛剛的尷尬拋在腦後。

“淩康,你等等,彆亂跑。”Peter拉著馬追我。

我撥開亂草,隻見這茅舍門口一輛舊時的木車,上麵也長滿了草。茅舍更是破敗不堪,隻在拐角處,看見隻通體雪白的兔子,好看的很。

我悄悄的尾隨著,想要抓那兔子。繞到了屋後的不遠處的,更是破舊的牲口房邊,我一撲上去,那兔子趕忙就跑了,到落得我一身灰,我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依稀間覺得有人在看我,我一抬頭,“啊!!!!!”尖叫了起來。

一直獅子爬在窗台上,望著我。我當即嚇得腿就軟了,口裡隻知道叫表哥。

我見那獅子的眼睛仿佛還在活動,更是嚇的不行。急的我都要哭了。

表哥聞聲趕到,看那獅子也覺驚悚。忙拉了我一旁把我抱住,安撫我。

我就跟嚇傻了一樣,隻眼睛盯著那獅子,那獅子也看著我。獅子皮囊裡還有些稻草外漏,我隻覺得我魂魄都要飛了。

恍惚間那獅子與我說話“小孩兒,你彆怕,我不吃人的。”

“什麼?”我聽他說話,突然覺得也不是太可怕,推開了表哥,走到哪獅子跟前。

“你說什麼?”我又問。

表哥見我如此,還以為我怎麼了,忙拉我要走,我甩開表哥的手,“表哥,等等我有話與這畜生說,你等等。”

表哥隻說不論怎麼樣,說完了你也要放我弟弟走。

“你叫你哥哥放心,在這個這麼久隻有你一個聽的道我說話,你要是能幫我一幫,你今生的姻緣線,我幫你走順了。叫你哥哥放心。”那獅子與我道。

我雖不解,卻也允了。“你說。”

“我與那洪強多年不見,自他離開我便在此等候,他走時對我說,等再回來,便帶我隱居,我一直等他回來,去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回來。你若知道洪強何時回來,便與他說,我在這裡等著他,讓他莫忘記了我們的約定。”獅子眼裡透著痛苦。

“你莫急,洪強是誰?我不知此人,你與我細說,我若知道,定幫你帶話。”我見著獅子情真意切,頗為感動。

……

帶那獅子說了原委,我驚道:“原來你就是我奶奶說哦那隻獅子?你可知現在是何年月了?”

“蓮花十歲生日吧,昨天還在給主人家的小姐慶生,隻是主人不在。”說罷有戚戚然。

“我可要告訴你了,你口裡的蓮花小姐去世都已經二十年有餘,你家主人更是去了莫說百年,怕是六十年有了,你也早就死了。……”我話還沒說完。

那獅子怒目相視,張開口咆哮,“你如何亂說得!我送走主人才半年,你這麼咒他死!”

說罷大怒,更是恨不得吃了我一樣。

我忙撲向表哥,閉著眼睛大聲叫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你好好想想,再看看你住的屋子還有那主人房,再看看這周圍的野草怕是少不得幾十年風吹雨打。你家主人倒是好,給你砌的結實的台子你好趴著,你倒是好好看看周圍啊!”

那獅子熄了火,默默尋思起來,過了會兒隻傳來哭聲,我這才轉頭去看它。

隻見這獅子埋頭痛哭,紅了雙眼。

我安慰它道;“你也莫傷心,你主人去了,怕是在地府裡也等著你呢,就是要投胎,怕也是等著你來,與他一起,你麼再要他等了,去吧,去找他,定能尋到。如若尋不到,你到那閻王那裡訴苦,他老人家見你們主仆情深開恩,讓你投胎再於你家主人相間也未嘗可知。”

“小哥說的可是真的麼?”那獅子問。

“是不是,你去了便可知,我還沒死呢,怎麼知道有無此。隻是我知道,你在這裡等是一定等不到的,你若去那裡尋還有一線希望。”我道。

“也好,那我就去了,若尋到我定來答謝,謝你今日之恩。隻是我如今走了,我那皮囊你就幫我燒了吧。這樣我也能走的乾淨。”說罷,就走了。

“淩康,你還好吧,怎麼半天不見你說話?”Peter攬著我的肩,問我。

我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我一直隻是倚著表哥,看著那獅子,也並未答他。“表哥,沒事兒,那獅子看起來,也可憐,我們不若給它燒了吧,以後它也能投個好胎。”

一把火點了屋子也燃了那獅子的屍首。

火光照在我臉上,直覺得更是燒在了我心上,回味這一人一畜的事兒,隻覺傷心。眼淚倒是流了半晌。

回去的路上,也一直不言語,表哥急的還以為我著了魔了。

還好要到家的時候,我與他說了原委,他才放心。

節快過完了,我們各自都回了家。

*********

又是來年的端午節,我們各自聚首,我被我大姨弄去了國外念書,與表哥同住,自然也是一回的國。

這天和幾個小孩兒鬨的累了,很早就歇下了。

夢裡依稀仿佛,有人對我說話,我應承了。

就見,一個容貌俊朗的少年和一個眉目端正的青年走至我更前,與我說話。

“小哥還記得我麼?”容貌俊朗的少年問。

“你是誰?”

“我就是那獅子!”

“什麼?你是那獅子?不可能!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驚奇道。

“我自那日聽你言語,去尋洪強,因不得路,邊失了方向,反而去了那南海觀世音菩薩的地界,我求菩薩慈悲可憐我,菩薩見我與洪強情真,便允了我請求,親自去了閻王殿尋了閻王。那閻王一聽馬上就找來了,在地府裡死活不肯投胎的洪強,我們這才見了麵,今天是我們投胎的日子,想我們走時要與你見一見,報你之恩。”少年道。

“你也不必謝我,今日你有此造化,也是你上輩子積福,此去隻盼你們能幸福美滿。”我雖見他二人是為男子,但隻他們的故事,也就不覺有什麼突兀了。

“你雖如此說,可我這恩還是要報答的,你與你表哥這段姻緣我已求月老,幫你接了千千結,自是會順暢的。我們這就去了,你可自己多多保重。”說罷與那洪強就走了。

我一覺醒來,很是不解,什麼叫我與表哥的姻緣!難道我娶媳婦還要跟他爭?

過了早飯,我帶著疑問,就尋了表哥,我想我雖與你交好不是是很好,但是媳婦的事兒可要說清楚,我的就是我的,我不去搶你的就是,你也不可喜歡我的。我想既然神仙都有此一說,往後必然會有此事,還是先與他約法三章的好。

我與表哥說了我的意圖,不想表哥看著我顏色那叫一個無奈,我更是急了,讓他答應我不可以後強了我未來老婆。

表哥隻用委屈的眼神道:“我待你如何,今日我不明說,怕是你就是再過二十年也不知道。”說罷,便點著我的下巴吻上我的嘴唇,我沒有回過神來,不覺呆了,嘴巴微張。他乘勢吸入,攪了半響。退出後,又用嘴唇點了點我的唇上。笑的溫和!

我就這麼傻了…….

再想想神仙的話!!! 哎~~我算是明白了!!!!

我祝你們來世都是兩兒男的!!!!

這裡是一片古城區,祖父祖母久居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