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孕體伊休爾丹 “要不然.....……(1 / 2)

“那你想要怎麼做?”伊休爾丹聽了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反而略帶思索的反問。

他知道很多魔獸繁衍後代的方法,和人類單一的男女□□,女性懷孕方式截然不同。

魔獸存在公公或是母母生殖,或是都是單一性彆,但是在要□□的時候其中一方會突然長出可以懷孕的器官。

又或是本身種族不具備繁衍的能力,通過將自身細胞注入異種族身上,從異種族身體裡孵化分裂新的個體。

像杜鵑將自己的蛋產在彆的鳥巢裡一樣,這種魔獸也將自己的卵產在他人的身體裡,是種很狡猾的做法。

他手指撫上自己繪著蜿蜒花紋的腹部,“是在這裡?”

“還是......需要這裡?”他的手指向下滑去。

梅姈抬手製止他越來越往下三路的手。

“我會將卵注入到你的身體裡,大概會結合你我的特性生出來個什麼東西吧。”

她在那些孕體的肚子裡已經見過章魚觸手、貓爪子、狼尾巴、人類的胳膊......形形色色的身體部位了。

雖然說是“孩子”,但是本質上還是她的魔卵,裡麵的本質就是怪物,會誕生什麼形態她也說不準。

和開盲盒似的,隻是父體會給予他們不同的屬性和更大的變化可能。

也許伊休爾丹能生出個通體漆黑的章魚也說不定。

“你和我的——‘孩子’?”

伊休爾丹嘴角翹起,他一直將那些從出生就會哭鬨的小東西視為罪惡的根源,從一降生就會肆意的掠奪身邊一切,化作他們成長的養料。

他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那所白房子,純白的塔尖上擺動著生鏽的鐵鳥。

狹小的房間裡擠滿了半大的孩子,冰冷的身體瑟縮的緊挨著,如同圈養在羊圈的羔羊。

他們的哭鬨聲能從白天持續到黑夜,隻有那扇狹小的窗子打開時才會稍稍安靜,他們彼此爭搶著那稀少的凍成塊的粥,或是偶爾才有的粘著泥土的糕點。

那些食物從來不夠孩子們的份數。

房子裡的孩子不斷的離開又不斷的被填滿,他們像田間的豆子密密麻麻擠滿了整個白瓷碗,壞的弱的殘次的豆子被挑走,隻留下強壯的善於爭奪養分的豆子。

那些豆子不滿足於越來越擁擠的空間,他們逐漸有力的拳頭開始驅逐其他的豆子了。

如同往常一樣,弱小的豆子被打倒,隻是這一次似乎出了意外,那顆“豆子”再也沒能爬起來。

門縫再一次打開,他瘦骨嶙峋的身體在地上拖出一道細細的長線,伊休爾丹擠在人群後沉默的看著他灰蒙的,仍舊不肯閉上的黑眼睛。

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隻是這一次的時間似乎變得格外的漫長,他看向自己的手,或許是他知道了男孩的名字,也或許是男孩在死的前一天給他也取了名字。

“伊休爾丹,你就叫伊休爾丹吧,那是我故鄉一位風神眷屬的名字,他非常強大。如果人死的時候連名字也沒有那太可憐了,豈不是和野獸一樣了。”

伊休爾丹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隻不過男孩也不需要人回應,他隻是想說出來罷了。他時常冒出些和這裡格格不入的話,伊休爾丹雖然不理解,但是好像對他口中的世界並不討厭。他們這樣一個說一個聽的日子就這樣持續了很長時間。

“真希望我也能變成風啊,這樣我就可以從門縫裡溜走了。”

男孩說這話時正看向大門,凹陷的臉頰顯出幾分灰敗,眼睛卻亮的嚇人像燃燒著一團火焰。

那扇封閉的大門隻有在有人死去時才會打開,有時屍體爛了數日都招來了蚊蠅,才會露出條縫隙,隨意的將屍體拖走,再次扔進新的孩子。

你變成風了。

伊休爾丹看著男孩的身屍體跨過了那道界限,他的腳他的手他的胸膛他總有著奇怪想法的腦袋,都一寸寸的被門縫所吞噬。

也就是從這一天,屋裡漸漸長大的孩子發現,不會再補充進新的孩子了。

他們欣喜於死掉的人空出的位置,又漸漸不滿足於日漸狹小的空間和食物。

終於,流血開始了。

伊休爾丹的身手較同齡人更為敏捷,五感也更加的敏銳。他躲避著不想參加這樣的行動,隻是等待著,等待著他預感中的那個機會。

在他們自相殘殺到隻剩下十來個人後,忽然有一天早上,窗戶不再打開,沒有食物送來。

他們焦躁不安的等待著。

下午、晚上......依舊無人送來。

饑惡讓他們都惡狠狠互相瞪視著。

三天後,窗戶發出來吱嘎的熟悉的聲音。

他們衝上去,卻發現鐵盤裡不是熟悉的白粥。

而是一把把匕首,數量正好是他們剩餘的人數。

他們麵麵相覷,似乎都在一瞬間了解了其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