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一梅說“我叫宮一梅,你是最南邊的那個肖家的嫡長子嗎? ”墨久嘴角抽了抽,哪有一上來就問彆人你家在哪兒的,肖鹿倒也不在意,“是的,那你就是最北邊宮家的了吧。 ”宮一梅說“是啊是啊,我就是最小的那個。”墨久感覺到自己被冷落了,說“我叫墨久,不好意思啊,我們隻是來這看看,我們也不知道你的室友是誰 。”宮一梅說“你不是說這個像鐵三角嗎,非要過來看看,唔唔。”墨久一把捂住他的嘴,“閉嘴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肖鹿抓到了一個關鍵詞“一路人?什麼一路人。”
宮一梅好不容易掙脫,邊跑邊說“一起乾偷雞摸狗之事的人啊。”偷雞摸狗之事,沒錯,這就是墨久當時在路上,跟宮一梅說的事,墨久從小到大,第一次感覺到了尷尬,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這還沒正式上課呢,就想到了偷雞摸狗之事,看著有些驚訝的肖鹿,墨久連忙解釋說“我們可是乖學生,他犯病了,胡說八道,你彆放在心上。 ”墨久完全沒有想到,他們說偷雞摸狗之事的時候,寒九泉就在身後默默聽著。
宮一梅還想說什麼,隻見到肖鹿向他們招招手三個人的腦袋擠在一起,肖鹿悄咪咪的說“加我一個唄。”墨久說“你看起來不像那種壞學生啊。”肖鹿嘴角挑起一個笑“你以為來到這的,哪一個不是家裡管不下的。”
墨久好奇心還蠻重的“你在家裡犯什麼事兒了,我打算了我娘和我爹的定情信物,弄死了我爹的一隻金絲雀,你看起來還挺乖的,你乾什麼事兒了 ?”肖鹿說“也沒多大的事兒,就是不小心玩火來著,差點兒把我爹燒死,咳咳,隻是不小心。 ”宮一梅躍躍欲試說“我跟你們說啊,你們這些都算小事兒,本來我爹娘想著我是家中最小的一個,再難管他們也不把我送去,但是哪次晚上,我偷偷跑出去,差點把自己一波送走,我爹娘覺得不管我遲早得出大事兒,隻好把我送過來了 。 ”此言一出,直見對麵兩人齊齊豎了個大拇指,肖鹿說“你這是自己把自己送進去啊。 ”
就這樣,三個小小的少年成為了好朋友 ,就連他們也沒想到,在很久很久以後 ,他們自認為牢不可破的友誼,有時脆弱的不用風吹就碎了。
很快第二天就到了,對於墨久來說,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的上學,開玩笑 ,前半個月人都沒來齊呢又怎麼可能去上學,然後就這樣,悲催的睡過了頭……
到教室的那段路要過一座橋,此時的墨久剛把外衣穿上,連頭發都沒來得及綁,離教室遠遠的,便看到了宮一梅,本想著還能趕上,卻沒想到就在宮一梅剛進教室後,鈴響了,墨久身子頓了頓,一把拆下綁在手上的發帶把頭發挽起來,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正正好好給自己留了個不是披頭散發的形象,尷尬的對來教課的寒隴打了個招呼,寒隴倒也沒說什麼,隻是淡淡的說“把我再也不遲到了,抄三百遍,就可以了 。”
“你還不如罰站哪。”墨久小聲嘟囔著,寒隴淡淡的瞥了一眼說“那就罰你這樣站到最後麵,然後再抄寫三百遍。”
墨久鼓了鼓腮幫子,卻也沒說什麼,倒是利索的站到後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