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公神神叨叨的讓顧實靠近些他有話想給他說個明白。
顧實說實話確實是想知道他所謂的“天機”。
顧實靠近了耳朵聽著,緣公壓低了嗓子:“剛才見你的姻緣簿實在有些特殊,你的名字總是若隱若現的,想必你這幾日定會尋的緣人,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麼,但我能準確的告訴你他姓林。”
在白道青山這塊領域下貌似沒有姓林的人家,不過方圓幾裡想找出一位倒是不難。
天界,鵬遠會。
“昨日,我才聽聞白道仙尊缺了,想必是那深淵的鬼主又要開始作孽了吧,不知這次帝君可否有半點偏袒。”一老者說道。
“要不是當年你們非要留下禍根,也沒人想去死,在這陰陽怪氣的作甚?”另一個小仙反駁他。
“你怎麼說話的你,老夫一向積德行善,上天卻叫了你這毛頭小子到我麵前,麵前,麵前……來來……”老者語塞。
“你怎麼不去那深淵裡找罪受啊?還不是不好好修煉,活了這麼大年紀還來膈應人。”
老者恨不得衝上去把他給亂棍打死:“臭小子,你在那忽悠什麼呢!信不信我告訴你爹娘。”
“切!我現在比我爹娘官大,你有本事去告狀啊。”小子說話很有底氣。
老者剛想上去打架,就被旁邊的人給攔住了。
“老不死的,”小仙尊扔下一句,就去找帝君商量對策,小仙尊地位確實高,沒人攔他就連兩邊的天將也站在兩邊紋絲不動,“帝君。”
帝君喚他,兩神麵對麵坐著,一神一句。
深淵之險,都知曉,現如今白道仙尊已是下了那深淵,鬼主才平息了一陣,可是可以勝任白道的啟封鳥已經找到不明白為什麼,仙尊還沒有回來。
帝君歎了一口氣,拿在手中的已經被握的溫燙:“白道有所不同,生來就是為這事而來,就連名字都是為蒼生而取,斷然不會為了自己禍害了其他人。白道若是不想回來就隨他的心願吧。”
白道也有一絲不想離開塵世之地的心思。離開前還有事情是他想做的,他將魂魄附身到一個青年身上,想再爬一爬白道青山。
誰知青山莫名竟然多了一道石階,兩道石階讓人不知該怎麼選擇。走了一半的階梯就沒了想必是顧實還沒有修好,人一想到好事就忍不住笑了一聲。
突然白道神色凝重,一柄劍飛來“鏗鏘——”一聲插在山的石壁上竟然冒出半點火花,白道心感不妙好不容易找到個能附身的身體,半路居然殺出個抓鬼的。
半空中的道士禦劍飛行穿著道袍正凝望著他,冷眼相看讓白道有些太惱火,正想著怎麼跑,那人收回劍眼見白道想跑:“哼,私自跑出來,打破常規還敢跑!”
再跑就來不及了,白道下意識的往水簾殿跑,那道士追上來,一劍刺上白道的腳踝,白道用力一跳,穩穩的站在了高處的石壁上,白道心裡慶幸:“差點沒躲過。”
“反應倒是挺快。”
白道眼瞧見有個人影在殿門口走動,莫名熟悉。一個踱步衝到那人身後。
顧實也是莫名其妙這是從哪裡跑來的人。
這時道士也追上來,他有避妖銅劍,白道不是妖但是那劍擱在身上還不得把魂魄逼出來。
“鳥妖!讓開!”他不抓鳥隻抓魂魄和鬼,將劍刺過來時他沒想過顧實不躲開愣在原地,接下這一劍,反客為主拿著這柄劍放話:“滾到山下麵去打,少來水簾殿做些罪孽之事。”
顧實說完把劍用力一扔甩到山下麵去,若無其事的打開門,然後走進去給白道留了個門,說道:“要進來就進來,不想活命就把門關上和那道士打一架。”
白道微微一笑乖乖的進了門,關上了門,留下道士在原地無語,第一次下山就被欺負,不敢去討說法因為修為太低。
水簾殿裡麵的樣子還是以前的樣子說不出的簡單,卻又琢磨不透。
離開一百年,白道也在想那隻初見翅膀受傷連飛都成問題的小鳥現在是什麼樣子,見了一眼白道算是放了心。不管是腳下踩著的印有蓮花圖案的地板還是四根坐守四方的四神獸柱也好同以前一樣該一塵不染的地方絕不沾一絲灰塵。
顧實脫下雪白的外衣,理了理搭在手臂上,回頭看著白道,淡淡的撐撐嘴:“等那道士走了你就回去吧,隨便把身體也帶走,我這裡不留來路不明的東西。”
白道最先是一愣,隨後微笑一聲側著頭雙手背後說道:“我不去彆的地方,就在這陪你好不好?”
這下換做是顧實愣愣,拿出閒手扶住腦子:“你靈魂會消散的,我現在感受不到你的靈氣許是找宿體時耗費了太多靈力,你撐不過兩天。”
白道心滿意足跑上前幾步,拉著顧實的衣角:“要是你覺得我煩當我不存在,就讓我陪你一天,等到我靈魂消散時就走,這具身體決不給你放這不管。”
“你還有心願未了?”顧實歎口氣,“那你就陪我一天,等你消散。”
顧實本來想拒絕但是這個人或者是這縷靈魂的語氣很像白道拿著樹枝逗他的時候溫柔,就想著用一天時間彌補沒有見到白道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