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笑:“你確實不記得了,哥哥。當年我們分開的時候你猜不滿一周的年月,長老們讓你記什麼也不會讓記得這些事的。”他把身上的黑篷拉下,露出一頭銀發,這就是啟封鳥和世間所有不一樣的地方。
顧實看著他的樣子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是什麼,這張莫名熟悉而又陌生的聊難免讓他起了一些不應該有的記憶。
“可惜了你這樣的表情,可惜了日日夜夜早已消磨了我對你所有的幻想,哥哥。”這人補充道,“我真是你的弟弟,在豐樂山你沒有花善心救回來的弟弟。”
顧實不解:“救你?”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像是故人相逢,或者說是看見了過去的仇人和債主。
“不錯!”他厲聲道,“豐樂山當日紅,你卻獨自一人衝下山崖,那是我還沒有化作人形,凡人抓我進召陽寺你當作看不見,導致我變成了這副鬼樣子!見不得光,還少了一雙眼睛。要不是我一隻眼睛有二瞳,我就不能看到你現在這幅裝作無辜的表情,不能日行千裡到你跟前看著你被虐待致死!”
那雙手死死抓住顧實的肩膀以上猙獰的臉突然的表露殺意讓顧實不知所措。
他緩放他的手:“豐樂山之事我並不知曉。”他走過尋仇的人,朝著群群覬覦他覓珠的要站著。
“顧實你敢不敢承認!”
顧實不回答他,搖搖頭。
“顧實!你竟然不敢承認!”他停頓一下,繼續馬處嘴裡的泄憤,“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
看這樣子,顧實肯定是虧欠了這位小道友一些東西,不然為什麼不敢正麵回答他什麼事。
他直直的向顧實打了一掌,顧實擰緊眉頭轉身,惡狠狠的盯著他,大聲喝道:“你哥已經死了!彆再執迷不悟了,你這個樣子成天渾渾噩噩,你哥不知死了幾百次心。”
季卓晏看著顧實,這時候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族裡麵的族長看重。
顧實實力在現在的上柏山來看確實是上等,他修成人形比其他的啟封鳥提前了幾百年,本來就討人喜,交的朋友自然也是族群裡麵值得提及的。以至於能被看中,跟著白道看破了這紅塵,但是仇人看不得這樣的好事。
非要顧實想起來一個不好的事應該就是麵前這個人的哥哥死時的無助感,當時被留作墊後的就是但是已經化作人形的好友。
這個所謂的哥哥應該就是在顧實之前被看重雪伯的大兒子——雪肆意。
不料,那天在豐樂山上遊玩的兩人不知後麵什麼時候多了一隻鳥,二兒子雪梅林。
不過多得不隻是這隻鳥而是跟了一幫人,沒錯是成天蹲守在上柏山山門的捉妖老道。
這下三個人都跑不掉了。
雪肆意恨不得沒有這個弟弟,他罵道:“你是傻了嗎?大長老的話能當耳旁風嗎!真是命大不知天高地厚!”
雪梅林知道哥哥生氣了,三人在逃跑時,小鳥死死的在顧實身邊擠,他想借著顧哥哥的身體擋住雪肆意的攻擊。卻不成想他的法力已經到了顧實不能擋住的地步,一個空掌隔空巨物,抓住雪梅林瘦小的身子,死死的掐住,定眼一看正是一隻兵器鐵手……
雪肆意為了弟弟上去很幾人拚了命,顧實帶著受傷的小鳥逃回了上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