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詭異的是,這白煙散發出被火燒的嗆鼻味道,快速形成了一層霧氣,徐夢璿突然感覺腦袋昏脹,一陣胸悶。
她連忙捂住口鼻,提醒道:“小心,這白煙能使人昏迷。”
沈一塵察覺到不對勁,立馬釋放水球,稀釋裡麵的藥性成分,然後又從霧氣中捕捉到微弱的水分,催動著白煙快速消散。
徐夢璿的實力不俗,澄輕雲順利的跳窗離開,澄一幾隻喪屍可就遭了秧,用身體當著澄輕雲的盾牌,護著她離開,每個喪屍的後背都紮入了兩根冰刺。
好在他們本來就是喪屍不怕疼,朦朦朧朧的霧氣中,身子搖搖晃晃了一下,在澄輕雲的驅使下,直接跳窗離開。
等霧氣散開的時候,徐夢璿看到便是這一幕,一向冷淡的眼神直接湧上一股怒火。
她這是被澄輕雲給耍了!
此時,樓下的五名隊員也一一推開了房門,看見了裡麵淩亂不堪的戰鬥痕跡和破破爛爛的地板。
打頭陣的是一個黑發的男子,樣貌俊美,氣質出眾,麵貌和徐夢璿有三分相似,特彆那雙單眼皮,薄薄的像是刀片一樣,一不留神就會被割破。
不過比起徐夢璿周身冷淡的氣質,他的麵部棱角處卻顯得柔和了幾分,嘴角含笑,一個小酒窩若隱若現。
他的身份呼之欲出——徐夢璿的表弟,徐飛白。
他的旁邊站著比他矮一頭的女人,體型嬌小,一頭齊肩短發顯得更加俏皮可愛,察覺到房間的異樣,她麵色嚴肅,進來第一眼就把目光放在了徐夢璿和崽崽的身上。
她是徐夢璿的戰友羅秋蓉,兩個人曾經在一個寢室裡麵同吃同睡了五年之久,徐夢璿甚至救過她一條命,戰友情深厚近乎是親姐妹一般。
但如果有誰因為她嬌小的體型而輕視她,就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像徐夢璿精通木倉械之術一樣,在近戰方麵她卻能以一挑十。
小小的身體裡麵卻蘊含著強大的爆發力。
她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關心的詢問道:“夢璿,你沒事吧?”
徐夢璿搖搖頭,將崽崽小心翼翼的放到羅秋蓉的懷裡麵道:“幫我照顧一下崽崽,我要去追一個喪屍。”
隨後,她看向徐飛白叮囑道:“你也照看一下。”
沈一塵麵色有些難堪,明明她距離徐夢璿最近,她卻偏偏把崽崽交給了羅秋蓉、徐飛白。
這不是明擺著不放心把崽崽交給她嗎?
雖然她覺得崽崽來曆不明,根本不是徐夢璿的孩子,但她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不至於連一個一歲的小孩子都要為難。
可夢璿卻連這點信任都不願意給她!
她心裡麵憋著一股悶氣,直接抓住了徐夢璿的手再次勸阻道:“夢璿,還是彆追了,現在是晚上你又才剛剛覺醒異能......”話沒有說到一半,她便住嘴了。
帶著涼意的手指觸碰到灼熱的皮膚,她冷不防的心悸了一下,感覺自己像是剛剛從火山口經過一樣。
她焦急的道:“夢璿,你的身體怎麼這麼燙?你是不是異能覺醒到一半就出來了,你剛才還使用了這麼多的異能.......”
徐夢璿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不適,被沈一塵這麼一說破,她才後知後覺感到身上有一股火焰在燒,而且是順著她的血管在燃燒。
腦袋也開始昏沉沉了起來,緊接著伴隨著陣陣疼痛,她手指緊握到發白的程度。
“夢璿,你這是怎麼了?”沈一塵眼疾手快,將快要跌倒的徐夢璿接住。
徐夢璿這時已經緊閉雙眼,根本不能回答,不知道過了多久零零散散的聲音傳入了徐夢璿的耳中。
“哎,夢璿姐姐真的是,為了一個小孩至於跟喪屍作對嗎?”微微帶著不滿的女聲響起。
隨即一道明顯不高興的聲音道:“徐夢露,夢璿好歹是你的姐姐,你說話客氣一點。”
徐夢露看到羅秋蓉不高興的臉龐,立馬裝乖,無辜的吐了吐舌頭道:“秋蓉姐,是我不好,夢璿姐姐昏迷了,我不也是用木係異能幫她治療了嗎?”
說完,她補充道:“我隻是覺得姐姐常年生活在軍隊裡麵,性子比較單純而已,隨便一個人抱個小孩過來,就相信對方的說辭,真把孩子當成自己了的。”
羅秋蓉聽到這話,立馬捂住了崽崽的耳朵,冷淡的道:“夢璿自己會判斷的。”
她像往常一樣,摸了摸徐夢璿滾燙的額頭,幫她換了一塊退燒貼,然後用棉簽蘸取水分把她乾燥的唇部潤了潤。
她之前知道,徐夢璿家裡麵有一個小將近五歲的妹妹,但卻沒有想到徐夢露卻是這麼的驕橫,什麼都聽沈一塵的。
一個勁的攛掇自己的姐姐丟掉可愛的崽崽,她伸出一隻手戳了戳崽崽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心想道,幸好夢璿不會受到她妹妹的影響。
她隨便找了個借口,趕走了徐夢露,坐在板凳上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對著徐夢璿道:“夢璿,你都已經昏迷三天了,該醒來了吧?”
或許是異能覺醒期間把她強行打斷,這幾天她都一直陷入高燒不退的狀態,這種情況下她又不能亂喂藥。
徐夢露說是用木係異能幫夢璿治療了,但效果卻不佳,她也隻能頻繁的更換退燒貼,希望夢璿能快點好起來。
崽崽突然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扯了扯羅秋蓉的袖子,嘴裡麵咿呀咿呀的說著嬰語,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不像是餓了的模樣。
羅秋蓉有些奇怪了起來,要知道崽崽平時可是非常乖的,根本不會發出吵鬨的聲音。
她順著崽崽的目光望去,在那窗台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套芭比娃娃套盒裡麵裝著三個公主。
分彆是仙蒂公主、艾莎公主、愛麗兒公主。
旁邊放著一個白色的玻璃藥瓶,像是三無廠家製造的一樣,這中間貼著一張紙片。
用簡單的黑色圓珠筆龍飛鳳舞的寫著降溫劑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