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平在後麵指導著,“狀態比剛才好了一點,還要再放開些,我知道對於第一次嘗試這種親密戲份是會不太習慣,我已經說過了,你需要做的是把自己完全放到角色中,忘記你現在的身份,想一想鬱寧的性格,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他在想或許是工作人員太多會讓他分心,於是把無關的工作人員清了出去,隻留下必要的攝影。
人少了許多,許其琛心裡的包袱也沒那麼重了,隻是剛剛那一下子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臉上也開始感受到不正常的溫度,果然,酒精的作用隻會遲來,不會缺席。
剛剛喝得確實有點猛,感覺這麼半杯的勁兒比喝小杯白酒還大。
正想著,忽然感覺腰被戳了一下,許其琛捂住腰猛地轉頭。
“你害怕嗎?”林然站在他的旁邊開口。
許其琛猶豫了一會兒,“我不知道……有點緊張,我怕我表現得不夠好,會一直NG。”
林然勾起嘴角,笑了幾聲:“你該不會一點經驗也沒有吧。”
許其琛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他總不能說自己在現實生活中連一場正常的戀愛都沒有談過吧。
“你耳朵紅了。”林然指了指,“你該不會想到什麼不該想的了吧。”
許其琛下意識去摸耳朵,“啊……不是,那個紅酒挺厲害的。”看著林然臉上的表情,他忽然有一種很想解釋的衝動,“我沒有,我們公司一直管理很嚴格,戀愛是不允許的。”
雖然並不是真正的原因,但是他還是不想讓林然誤會,雖然他也說不清為什麼。
林然笑了笑:“我開玩笑的,剛才都讓你慢點兒喝了,等會兒可彆演著演著耍起酒瘋啊。”
許其琛認真地搖頭:“不會的。”
陳安平的拍手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來,我們再來一條試試看。”
隨著打板聲響起,兩個人再度擁抱在一起。
完全清醒的南柯占據著絕對的主導權,身體與身體交相糾纏,鬱寧毫無抵抗地倒在床上,被酒店的軟床微微彈起又落下的感覺讓醉酒的暈眩感來得更加強烈,天旋地轉之下,整個世界隻剩下眼前這個人,他的每一個吻都讓他無力抵抗。
“看著我……”南柯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勾起他深埋七年的情感。
“看著我……”
像是某種虔誠的祈求,在耳畔旋轉湧入,讓人無法說出拒絕。微涼的唇貼上發燙的耳垂,溫柔至極的親吻。
耳垂感受到一陣熟悉的尖銳的刺痛感。
被咬了。
許其琛悶聲哼了一下,全身有如過電一般顫抖了一陣。
“你所說的驚弓之鳥……”他的聲音頓了頓,“裡麵將飛鳥射下的弓箭,是我嗎?”
這突如其來的提問,無疑是借由此刻欲望侵蝕的力量逼迫著他主動剖開自己的心臟。
“鬱寧,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