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意看著那些少毛子,卻皺緊了眉頭,因為他曾經就是被這樣的毛頭孩子欺負過,是齊白把他從渾水裡拉了出來。
齊白注視著校門口,尋找熟悉的身影。
任意就一直盯著那群少毛子,依著經驗,感覺他們不會平故出現。
陳十從校門口出來了,齊白裝出漫不經心地喝著奶茶,看著陳十周圍的一切。
任意注意到齊白的不自然,順著齊白的視線也注意到了那個清純的女高中生。
“嘖,不是吧齊白,你天天來這就是為了看個姑娘?怎麼認識的這高中生啊,齊白你簡直chu生啊。人家姑娘認識你不,你天天在這兒當這癡情種。”任意在齊白耳邊叨叨,叨叨。
“喝你的奶茶。”齊白拿起任意的奶茶,將奶茶的吸管對著他的嘴插進去。
任意接過奶茶喝了一口,但任意居然看到那群少毛子也盯著齊白看中的女孩。
任意搭上齊白的肩,伸手指著那群少毛子,提醒道:“你看那邊。你的小妮子怕是要遇到麻煩了。”
齊白向那群少毛子看過去,少毛子們正在遠處玩味十足地盯著陳十,不時扮鬼臉,哈哈大笑著。
齊白微微皺眉,眼神中帶點狠戾。
果不其然,當陳十走過後,那群少毛子便尾隨在了身後。
陳十在岔路口和李華道彆後,就是一個人走在路上了。
少毛子們見終於是她一個人了,周圍的學生已經很少了,當陳十靠近公路邊上的房子走時,少毛子們就向陳十跑去。
身後傳來五六個人的腳步,陳十察覺不對勁兒時,突然一個人抓著陳十的胳膊,嘴也被另外一個人堵上一個拳頭大的膠球,把她往小巷子裡拉,其他人抓著陳十的腳,很輕鬆便把陳十抬進了小巷。
少毛子們把陳十手腳綁上後,才把陳十嘴裡的膠球取出來。
陳十驚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綁人,他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你們是誰?為什麼綁我?”
“你彆管俺們是誰。你昨天拒絕了我大哥的告白,我今兒個就是想教訓教訓你,咋地?”為頭的少毛子對陳十說道。
“鬆哥,彆跟他廢話。問她答不答應跟咱老大耍朋友,不答應就給他教訓。”
鬆哥手裡拿著一個棒槌,在手掌上輕輕敲打,威脅地語氣問道:“咋樣?跟咱老大耍朋友不?昨天居然敢拒絕咱老大,你特麼看不起誰啊?你以為自己多清高?敢不答應,我這一棒就打你頭上!”
陳十昨天拒絕的,叫譚麟,高二的,陳十跟他,根本談不上認識,一起開過團委會,隻知道他的名字。他本人看著就是個乖學生,怎麼會有這樣的小弟?陳十高三了,高考在即,怎麼可能這個時候突然去談念愛?怎麼可能跟一個不了解的人去耍朋友?怎麼可能這樣受威脅地去接受一個人的告白?
“你們這是犯法的!校園欺淩也是能判刑的!”陳十對站在自己前麵趾高氣昂的人說道。
“說!你答不答應跟俺老大耍朋友!”鬆哥揮著棒槌就要朝著陳十一棒子敲來。
陳十害怕地緊閉著雙眼,聽著聲響結束,睜開了眼睛,棒子打在了護在自己前麵的手臂上。
齊白的手臂替陳十擋下了這一棒,然後一腳將那鬆哥踹得向後倒去。
任意直在心裡扣666,明明可以不用拿手臂去擋,直接將人踹飛不就得了。這泡妹兒技術,真是杠杠的。
齊白和任意兩個成年人的突然到來,讓那些少毛子不知所措。
“來來來,過來看,過來看,這是什麼?你們抓人,欺淩他人的照片,再敢動手,我可就報警了。”任意為齊白打理後事。
那些少毛子們看了照片,也怕,拉著鬆哥要走。“鬆哥,彆瘋了!這兩個人看著就知道咱打不過,快跑了!”
齊白給陳十鬆了綁,陳十將齊白的手抓住,輕輕地扯著袖子上去查看他的傷勢。
陳十眼裡含著委屈的淚水,對齊白感激地說道:“謝謝,你的傷,去醫院吧。”
“小問題。”齊白看著陳十微笑道。能再一次離你這麼近,這點傷不算什麼。
也確實,哪怕再早一點點,也沒必要受這傷。可是齊白和任意從奶茶店出來跟在那群少毛子的後麵,他們個個亂竄,在放學路上的人流中,齊白和任意將他們跟丟了。
但齊白並不知道陳十的家該往哪兒走。
“你說你都跟到人家學校了,怎麼還不知道人家家在哪兒?這下怎麼辦?”
“……”已經跟到學校了,再跟到家裡不就純變態嗎?
聽到巷子裡的聲音,再找到陳十時,那棒子眼看就要落下,能否提前踹去,齊白心裡沒底,隻能手臂生抗更保險。
醫院裡,檢查過後,醫生正給齊白拿藥,沒有傷筋動骨,但是內傷,塗藥好得比較快。
任意和陳十都在一旁陪著齊白拍完片,看醫生,拿好藥。
陳十下午還有課,陪齊白從醫院走出來後,對他們說道:“今天,謝謝你們。我下午還有課,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我會。”
“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齊白打斷了陳十那一番客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