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他剛剛做了個什麼夢啊,我去,陳姝韻在他夢裡和陳晚延你儂我儂,看得他惱火的,比吃了屎還難受,恨不得扛起個大炮,向兩人發射炸彈,但他又舍不得陳姝韻受傷……見鬼,大下午光夢些不吉利的。
顏昭歎了口氣走到書架那邊還書,正按照序號去找,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陳晚延還沒走。
顏昭往前走了幾步,看不到陳晚延後,又走了兩步,最後,轉過頭去,回到見到陳晚延的地方,走向陳晚延。
走近陳晚延後,他才發現陳晚延臉上相比前幾日多了幾道紅色細痕,之間坐在陳晚延的右邊沒注意到。
顏昭神色平靜,眼睛微眯,想更看清些傷,左臉頰上的鮮紅血痕,其紅顯豔色,三四道挨得極近的傷口,上麵結了一層深色的痂,其最長的一條傷口大約有半個小拇指那般長,傷旁紅腫,傷身暗紅,為陳晚延的容顏染上了一分豔,顏昭心歎:這該死的相貌。
顏昭眉間微蹙,見旁邊沒人,覺得和陳晚延已經有些熟的顏昭,直言:“你這臉上怎麼搞的,誰欺負你了。”
快告訴我是誰,我去和他合夥一起欺負你。
“不小心被撞牆上了。”
“你唬誰呢?”顏昭上前一小步,皺起眉頭,離傷口近了些,語氣平淡,卻有一份不容置疑在其中,“嘖嘖,看看這傷,彆人直接往你臉上砸的是不是?”
“不是。”
“不是就算了,”顏昭不算在圖書館爭論,就他激動下的嗓門,圖書館人再少,會罵街的到處有,“你等我下。”
顏昭離開圖書館後,跑回了宿舍,拿了碘伏,棉簽,創口貼,沒跑兩步快喘死,到了圖書館後,看到陳晚延後,神情放鬆下來,他還以為在他回來時,陳晚延就不在了,他跑的時候總有這樣的感覺。
陳晚延像是知道顏昭來了一樣,抬起眼來,看向了他,視線移到了顏昭手上後,笑意淡了許多。
顏昭朝著陳晚延走去,坐到了陳晚延旁邊,取出一棉簽就要上手。
陳晚延見此:“學長,我自己來。”
“你看得到傷?”顏昭語氣嘲弄,卻並不引人不快。
下一秒,顏昭拿一棉簽,蘸了些碘伏,正欲輕塗上去,也就在一瞬間,想到是給情敵療傷,報複情敵的心起了,下意識就往傷上硬抵,瞅了眼陳晚延神色,沒啥反應,顏昭見此興趣乏乏,放輕了動作。
顏昭放下棉簽,怎麼感覺對麵前的人總是會不由自主生出討厭的感覺,很多時候,討厭沒有原因,但他總覺得,他討厭陳晚延,除了他是自己情敵外,還一定存在著彆的原因。
溫熱的呼吸灑在陳晚延臉上,陳晚延輕顫濃睫,垂下眼眸,看向自己曲起的手指。
顏昭貼上創口貼,麵露不善,語氣倒是平靜悠然:“陳晚延,以後小心點。”
顏昭這麼說,真讓陳晚延有一瞬覺得,能忍受的疼好像都不能忍了,真想打顏昭一頓,他看向顏昭,最後將視線定在了他微紅的眼中(睡醒後揉紅的),經光線照射,染上了層金色,微微顫動,猶如浮光躍金,他心裡泛起的厭惡漸漸平息。
“顏昭……”陳晚延並未出聲,彆過眼去,“學長。”
“怎麼了?”正收拾著東西的顏昭看向陳晚延。
陳晚延斂下心底的情緒,抬起頭明朗笑著說:“謝謝學長。”
像極了個乖學弟。
顏昭麵上擺出副勉強的笑:好假啊這人。。。。。。擱這給他裝天真無邪小學弟呢。。。。。。裝的還純得這麼成功。。。。。。
看著陳晚延愈發純真的笑,顏昭背後冒了層冷汗,怎麼有種農夫與蛇的詭異感,好氣。
……
顏昭跟妻子結束完通話後,頭往後靠在車椅上,看著那位總監調整後發的方案,顏昭都不想點開。
我要辭職,這是顏昭每年必想幾百次的事。
看著時間,就算現在車子能走了,他估計也趕不到去參加女兒生日了,想到女兒失望的臉色,顏昭恨不得棄車狂奔,但看著那麼多千米,覺得還是要珍愛生命。
顏昭側頭看向副駕駛上的圍巾,在圍巾之中,他看到了一樣東西,他將圍巾舉起,拿出被圍巾壓著的婚禮請柬。
打開一看,顏昭看著新娘新郎名字時,恍惚了一下後,眼前一黑,他還以為是重名,特意打電話問了問,發生不是後,顏昭內心極其無語,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TM陳姝韻十年結了六次婚,結不膩啊,他參加都參加的膩了。
……
陳晚延打電話預定辦婚禮的場地後,在本子上劃去一條任務,手輕抬了抬眼鏡,看著沒墨的鋼筆,拉開了一旁抽屜,翻找墨水,墨水還沒找到,一本照片沒入他眼簾,他的手停在了照片上空,照片的背景是在海邊。
他將那張照片翻到了背麵。
深吸一口氣後,繼續未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