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的便。”黎梨說著轉過臉去看自己的數學題,他才不管舒玉樹在哪吃,吃不吃呢。
舒五樹笑了,站起來伏身在黎梨耳邊說了聲謝謝。
艸,黎梨心裡又在罵舒五樹了。真惡劣。
晚上八點半左右,黎梨回到了家。宋晚晴已經做好了飯。他喊了一聲媽,把書包放在沙發上,拉開餐桌的一邊椅子坐了下去。
“小芝呢,沒和你一起嗎?”宋晚晴沒看到舒玉樹,問兒子說。
“我怎麼知道,我走我的路,我哪知道他去哪兒了。”小芝是舒玉樹的小名,取自“芝蘭玉樹”,但舒玉樹一般不讓彆人這麼叫他。
“叮咚”,門鈴恰好響了,宋晚晴讓黎梨去開門。門外就是舒玉樹,他身上穿著休閒的短袖,應該是在家裡換過的。
“媽,你的小芝來了。”黎梨又坐回了餐桌。
舒玉樹喊了宋晚晴一聲晴姨,宋晚晴笑著拉著舒五樹坐到了黎梨對麵,回過臉來嗔了一句自家兒子:“小芝也是你叫的,叫哥哥。”
黎梨分明聽到了舒玉樹在笑,他隻比他大了兩個月,黎梨從不喊他哥。
黎梨夾了一片土豆片到自己碗裡,心想舒玉樹竟然敢笑,他明明才搶了自己一節自習課。想到這裡黎梨就來氣,今天晚上的自習課本來是物理,結果叫舒玉樹換成過去成了數學,關鍵是物理老師還同意了。
黎梨很快吃完飯,放下筷子等著書包上樓。
後麵舒玉樹低頭和宋晚晴說了什麼,也起身跟著黎梨上了樓。
黎梨進了房間把書包放在書桌信,就聽見舒玉樹的聲音:“梨梨,你今天怎麼不等我啊。”
舒玉樹的聲音本來是清潤好聽的,是他名字一樣的翩翩公子音,現在卻帶著一些委屈,聽得黎梨心煩地想要關上門。
可舒五樹已經進了房間,他反手關上了房門,麵對著黎梨微微低下頭,表情可憐又無辜,“我錯了,你彆生氣了,我今天真不是故意搶你自習課的。”
舒玉樹的身高比黎梨要高一點,他恰好擋住了黎乘視角的燈光,在黎梨身上留下一大片陰影,他的呼吸輕輕地撒在了黎臉上,是和夏天一樣的熱。
黎梨覺得他們離的太近了,他似乎要被熱得蒸騰了。他推開舒玉樹,語氣輕描淡寫:“誰生你氣了。”
舒玉樹知道黎梨這樣就是不生氣了。他輕輕笑笑,向後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看黎梨將淡自己的作業擺了出來。黎梨的房間是黃色調的,像梨子一樣。他看到黎梨床前掛了一張藍色大日曆,海報一樣的,上麵用紅筆畫著兩個日期,那時之前舒玉樹畫的。他看著這而個日期,想到了什麼,故意問黎梨:“黎梨,我的日是幾號?”
“1月17日。”黎梨不假思索地回答出來了,說完了才反應過來,連解釋:“誰叫你用紅筆在上麵畫的,害我每天都能看見。”
舒玉樹笑了起來,特意加重了句氣:“每天?”他很高興,但他很快付出打代價。黎梨將他“請”了出去:“柔姨快回來了,你快走吧,不然我告訴她你打擾我學習。”舒玉樹被趕下了樓,隻得給和宋晚睛道了彆回了自己家。
薛柔還沒回來,舒五樹直接回了房間。他的房間是淺藍色為主調的,與黎梨房間相差很大。但床頭卻有一張和黎梨房間裡款式相同的黃色大日曆。在同樣的位置也用紅筆畫了兩個日期,11月17日和1月19日,是他和黎梨的生日。隻不過,這張大日曆上有很多日期上更有笑臉。舒五樹拿出黑筆,將6月17日劃去,並在旁邊畫了一個笑臉。這些笑臉是指舒玉本感到開心的日期,而有這些日子的一天其實都和黎梨有關。
舒玉樹拿出作業來到書桌前。書桌上的台燈打下暖費的燈光,照在書桌上一瓶用白瓷瓶插著的假花上,花朵潔白而安靜,花多無葉,透出點可愛。正是一枝梨花,這是這間房裡除了日曆外唯一的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