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鬨鐘響的時候，黎梨還沒有睡醒，他看了眼手機屏幕，剛剛到6點50分，又放下了，翻了身準備再睡一會兒。

樓下傳來輕微的響動，有人樓梯上行走的腳步聲。腳步聲很輕快，越來越近還沒等黎梨想起來家裡是否還有人的時候，被敲響了。

“梨梨，我來喊你起床了。”

舒玉樹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讓本來還有些昏留欲睡的黎梨清醒了起來。昨晚的記憶被突然喚醒，他臉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紅。自己怎麼就不爭氣地答應了呢。

“起了。”

黎梨磨蹭地起身穿好衣服，踩著托鞋給舒玉樹開門。

他頭發亂槽槽的，臉上還有沒褪下的緋色。因為皮膚白而更加清析。

舒玉樹的目光目明張膽的在他身上掠過，卻很快收回。

“早上好啊，男朋友。”舒玉樹笑得時候眼睛盯著黎梨的臉，黎梨的耳朵刹時又紅了。

他彆扭地回了聲好，躲進衛生間洗漱。

偏偏舒玉樹也進來了，他自作主張地拿起梳子要給黎梨梳頭發。黎梨拗不過他，嘴裡還含著泡沫，咬牙切齒道：“滾。”而舒玉樹不僅不滾，還在黎梨洗漱完後偷襲一般地親了黎梨的唇。

“早安吻。”舒玉樹解釋。

舒玉樹唇上帶著涼意，還有牙膏清涼的薄荷味，卻把黎梨洗臉時消下去的熱激了上來。

一早上臉紅三次了，黎梨想，好丟人。

舒玉樹帶著黎梨出去吃飯，早上還有些冷，黎梨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還特意圍了一條白色的圍巾。出來才看見舒五樹圍上了一條同款的黑色圍巾。元旦假期裡街上有很多人，熙熙攘攘的，都是歡笑。他們進了一家餛飩店，這家店開了好名年，店主是個熟人，見他們來坐下便笑著過來說話。兩個各要了一碗餛飩，店主麼笑嗬嗬著去煮了。

餛飩很快煮好了，店主把兩碗餛飩端過來。“快高考了吧。”

“嗯，再過一年就高考了，舒玉樹給黎梨拿了一個勺子。

“想好去哪了嗎？”店主年紀不小了，很喜歡關心小輩。

黎梨看了一眼舒玉樹，舒玉樹也看著他，一瞬好像心有靈犀一般：“想去首都看看/首都。”

“真好啊”店主感歎了一會兒，“你倆成績都很好啊。”店裡有客人來了，店主說了一聲走了。

“你要考什麼大學。”舒玉樹餛飩己經吃完了，用紙巾擦了擦嘴，問黎梨。

“要你管。”黎梨的餛飩還沒吃完，用勺子輕舀起一顆，晃了晃。

舒玉樹靠近黎梨，壓低了聲音，“我是你男朋友為什麼不能問，你難道想異校戀嗎？”然後順勢低下頭去，將黎梨勺子上的餛飩吃了。

黎梨瞪大那一雙杏眼看他，耳朵通紅。

“你不會想當老師吧。”舒玉樹說。

黎梨一頓，他確完有了個想法。原因有些奇怪。因為他喜歡物理，所以他想去教物理讓彆人也喜歡上物理的。

“你怎麼知道？”黎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