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凜莞問她：“你要去哪裡？”

許昏黃說：“拜托，彆害怕嘛，我帶你去我姐姐那裡，就是她那一家紋身刺青工作室，名字我忘記咯，好多年了，剛才忘記告訴你了。”

盛凜莞：“啊……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好像沒有聯係我，你…是她妹妹？”不說樣貌，其他性格和行為都看起來不太像。

“哎呀走啦，乾嘛問這麼多？”

“？”盛凜莞驚呆，心中仍在猜測這家夥是不是人販子，一直在試圖掙脫自己的手。

兩個人到了“zero”門前，許昏黃直接跑進去，隨手向黑色沙發上甩自己的包包；然後隨隨便便一把擼掉頭繩，甩著自己的頭發。

盛凜莞進門前帶上了鞋櫃上的一次性鞋套，她和許溪川算得上朋友，明白她愛乾淨，關鍵自己的鞋也挺臟了。然後跟了進來。

盛凜莞突然就看到空氣中漂浮著一種閃亮的粉質不明物，看到許昏黃在弄頭發，還以為是她的頭皮屑。盛凜莞一下有些尷尬，雖然這很正常，但空氣中存在太多，她猶豫怎麼提醒許昏黃。

許昏黃說：“誒，你能不能幫我弄一下這些閃粉亮片？有些弄不下來了，我粘了點膠，不太好弄。”

盛凜莞回過神，應一聲“可以”。湊近才發現她頭發亮，這些“不明物”也亮，原來是亮片。然後上手幫她撲了幾下頭發。當然這是不可能弄乾淨的，還要她自己清洗。

“喬喬？”

盛凜莞回過頭，在門口看見逛街回來的許溪川。

“唉，許姐姐。”她應了一聲，開口叫人。

許溪川點點頭，像許昏黃一樣將手裡買回來的大包小包隨意一丟。然後看了許昏黃一眼，臉上流露出淡淡無語的意味，然後轉頭隨口問盛凜莞：“啊……你跟許昏黃認識？”

盛凜莞想著怎麼回答，待她剛想開口說話，許昏黃一個箭步衝上許溪川眼前，舉起手弄出奧特曼的姿勢，眉眼彎彎又明媚，說道：“嘿嘿姐姐，我跟她是好朋友啊，不然我就不會把她帶進家門咯！”

聞言，盛凜莞十分驚訝，或許是慌於許溪川詢問，一時嘴裡一句話也沒反駁。而許溪川故作驚訝，配合她演戲，該停下了手機煮咖啡的動作：“哦？既然如此，你跟我說一下喬喬的生日吧，她上次隨口一提，估計就是最近，但我忙忘了，也沒好意思再問她，正好問你了，你們是好朋友，這個不能不知道吧？”許溪川笑著試探，說到“好朋友”三個字時還特意加重語氣。

或許在盛凜莞眼中，這個問題是個正常人都能聽出來是許溪川開個玩笑逗一下之類的，沒事人誰會這麼問，況且許昏黃還是她妹妹，交到朋友她應該開心才對。

盛凜莞看在眼裡，當做一場鬨劇，很無奈地向上前打圓場，被許昏黃再次打斷：“這我必須知道啊，6月30號嘛，六月的最後一天。”

此話一出，盛凜莞和許溪川近乎同時愣住。因為不管是許昏黃真的知道還是那麼恰巧猜測，都讓她說對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盛凜莞，她問：“你怎麼會知道？”

許溪川看著。

許昏黃看見盛凜莞掃過來凜冽的眼神，把跳到嗓子眼的實話咽了回去，滿口胡言：“呃……還真是啊？我也就隨便一猜，你看嘛，六月的最後一天，也是算比較特殊的日子咯，開頭和結尾總是最惹人注意，真是太巧了，嗬嗬嗬。”她乾笑兩聲。

盛凜莞再次看她一眼，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多言。

許溪川見此，把自己手裡泡好的咖啡反手倒掉，換成加冰不加糖的冰萃款式，遞給盛凜莞，自己則從外套裡掏出一個煙抽出一支，點火吸了起來。

盛凜莞看到杯子裡被她輕輕晃動而上下浮動的冰塊，發出“清脆的”涼意，她笑了笑，仰頭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