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這便是正宮的氣度啊清羽……(1 / 2)

三嫁鹹魚 比卡比 3902 字 8個月前

青黛閣內,常泱替陸喬鬆診了脈,診斷的結果和林清羽的一模一樣。但他不會像林清羽說的那麼直接,隻道:“陸三少爺是操勞過度,再加上這段時日飲了不少酒,以致腸胃不適。好在三少爺年輕體健,這幾日準時用藥,飲食清淡,清心寡欲,不日便能痊愈。”

陸念桃微笑道:“有勞常大夫。”

“那我這就去寫方子了。”

陸念桃點點頭,狀似隨意地問:“方才我聽見常大夫叫我大嫂師兄?”

常泱遲疑片刻,道:“不瞞二小姐說,貴府少君和在下師承一人。不過我們已經許久未聯係過了。”

陸念桃笑道:“還有這等巧事,難怪常大夫見到我大嫂那般喜不自勝。”

常泱:“……”

常泱開了藥方便要告辭,陸念桃道:“常大夫既是大嫂的同門師弟,不如去藍風閣見見大嫂再走?”

常泱想起剛才林清羽和他說了句“回頭再聊”,便沒有拒絕:“多謝二小姐好意。”

陸念桃命人將常泱帶去藍風閣,又讓人再尋了個大夫來,按照那個大夫的方子抓藥。之後,她親手燉了碗燕窩,給休沐中仍在案牘勞形的南安侯送去。趁著南安侯欣慰之時,她說起陸喬鬆臥病在床一事,又言母親為此事茶飯不思,憂心不已,人瘦了一大圈,可憐三弟在病中神誌不清,還口口聲聲喚著“娘親”。

南安侯聞言,不禁動了惻隱之心。自陳貴妃壽禮一事過後已過了兩月,梁氏一直在閉門思過,安分守己。她到底是侯門正妻,是三個兒女的嫡母,總歸要留她幾分麵子。

“你母親養了這麼久,病是該好了。”南安侯淡道,“不過她如今身子孱弱,管家的事就不用她操心了。”

梁氏解了禁足後,立馬趕去青黛閣。得知陸喬鬆真的病因後,氣不打一處來:“你落榜後被侯爺訓得什麼樣你自己忘了?竟還有膽子去教坊司尋歡作樂,你是想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妖精吸乾麼!”

陸喬鬆一個讀書人,被生母指著鼻子這般痛罵,惱羞成怒道:“我本就沒什麼大礙,都是那林清羽添油加醋,在下人麵前說我……士可殺不可辱,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都彆說了。”陸念桃鎮定道,“如今母親解了禁足,這是好事。”

“解了禁足又能如何。”梁氏歎著氣,“如今你父親不信我,你外祖家又是個不頂事的。上回過後,你父親便再沒來過我房中,怕是都去眠月閣了罷。”

陸念桃無奈:“母親,我同您說了多少次,一個無子的妾室對您沒有任何威脅。倒是大嫂……如今府內小事是由潘氏關著,但大事都拿捏在大嫂手上。母親想拿回管家之權,重點應放在大嫂身上。”

陸喬鬆恨道:“我就不懂了,林清羽一個衝喜的男妻,父親不過是區區五品太醫院院判,你們怎麼就被他搞成這樣?”

陸念桃掃了眼梁氏,道:“我也想問。母親,您和劉嬤嬤做的那些事,為何不提前和我說?”

梁氏知道女兒是個極其聰慧的,在她麵前不由唯唯諾諾:“我、我那不是怕你操心麼。”

“若您提前告訴我,我定然會阻止。我問過張大夫,他說大哥熬不到明年,那我們等便是了,您到底在急什麼?現在可好,您連家都不能管,還失了父親的信任。即便大哥去了,還有潘氏和大嫂在,您又如何一手遮天。”

梁氏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當時是被劉嬤嬤攛掇得豬油蒙了心。陸喬鬆道:“事已至此,你再說母親又有什麼用。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怎麼把管家之權拿回來。這一月才有三百兩,哪裡夠花。”

陸念桃想了想,道:“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一試。”

梁氏忙道:“什麼辦法?”

陸念桃緩聲道:“三弟的病,就繼續讓那位常大夫看顧罷。”

藍風閣的臥房內,林清羽手中持筆,寫著一個方子。幾乎要睡著的陸晚丞掀開眼簾,想著多看一眼美人再睡。

“你在寫什麼?”

“藥方。”

陸晚丞迷迷瞪瞪的:“嗯?你又要給我用新的藥了?這回是什麼藥。”

林清羽眯起眼睛:“助興之藥。”

陸晚丞:?

林清羽冷笑:“你三弟說,我是因為你滿足不了我,才汙蔑他腎虛。”

陸晚丞:???

這時,花露前來傳話打斷了陸晚城的問號。她說有一個姓常的大夫求見少君,現下正在院中等候。

“是我師弟,”林清羽道,“我去見他,你午睡罷。”

陸晚丞輕吞慢吐道:“哦,行吧。”

他重新閉上眼睛,不知怎的沒了睡意。花露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想替他掖掖被子,冷不丁地聽見一聲:“花露。”

花露嚇了一跳:“少爺?您還沒睡著啊。”平常這個時辰,用少君的話來說,少爺應當已經睡暈過去了才是。

陸晚丞坐起身,抱著枕頭問:“你什麼時候把枕頭換成綠色的了?搞得我有種頭頂一片綠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