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催眠師 七月,就……(1 / 2)

七月,就連迎麵吹來的風都難免顯得燥熱,薛濤陽站在店門口,怔怔望著街道上的車流,直到一滴雨水打在額頭上,他才緩過神,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他媽媽給他找的新“醫生”,薛濤陽有中度的精神紊亂症,每晚都要靠著安眠藥來入睡,薛母幾年來給他找了不下十名私家醫生,效果甚微。前些陣子她在樓下聽見這開了家心理谘詢室,這店主是個催眠師,解決過許多心理和精神上的疑難雜症,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把位置發給了薛濤陽,叫他有時間就去一趟。自然,薛濤陽不對這個大師抱有任何希望。

“薛濤陽……有精神紊亂的那個?。”一個男人坐在櫃台前,手中的金湯匙不斷的攪拌著杯中的咖啡。薛濤陽顯然對他認識自己感到震驚。“你媽媽跟我聯係過。”

“哦。”薛濤陽坐在了房間中間的躺椅上

“你怎麼知道那是給病人坐的?”

“所有心理室都一樣。”

男人鬆開湯匙,熟練的換上白褂,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很有年代感的懷表。

“你能治精神問題?靠催眠?”

“嗯,靠催眠。”

“你真的靠得住嗎。”

“我可是首席催眠師,你要是還能在京海找到比我還好的催眠師,你砍了我腦袋。”

薛濤陽輕聲一笑,這句話,他聽多了,哪個醫生沒告訴他過:自己怎麼怎麼厲害,治好過多少多少人。到最後,留給薛濤陽的隻是一句單純的“我已經儘力了”。他斜眼瞟了眼男人,見他白褂上彆著胸牌:時光心理谘詢室首席催眠師,段柯崇。

“我需要做什麼?”

“牢牢盯住我的表。”

“……就隻是……盯住你這表?”

“不然呢?你想做點什麼?”

薛濤陽沒再說話,段柯崇繞到躺椅後,在薛濤陽的正上方開始晃動起了纏掛在他手指上的懷表。而患者呢?他盯著段柯崇骨節分明,潔白如玉的手發起了呆。

“你在看什麼?表在這。”

“……”

薛濤陽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目光開始隨著懷表轉動,不出十分鐘,他就開始感到困意,他強撐著繼續盯著懷表,慢慢的,他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段柯崇在桌子上轉起了小陀螺,這陀螺也是奇怪,轉來轉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隻能聽見鐘表的嘀嗒聲和陀螺的轉動聲。段柯崇就坐在那靜靜盯著時鐘,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