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餐廳之宴 “原諒我手下這群蠢貨的……(2 / 2)

這就是當黑手dang寄生蟲的代價。

拉文德決心避免重蹈覆轍。

“很遺憾,我想我還沒有足夠的閱曆和能耐做各位的朋友,那條捷徑不適合我走。”

“你是想當我們的敵人嗎?”

一直冷眼旁觀的麵具幫首領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西恩尼斯臉上的黑麵具和麵部皮膚融為一體,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隻長著眼球的骷髏。

他的臉上沒有嘴唇,牙齦和牙根就這麼暴露在外,牙齒之間還留著牡蠣的殘渣,溫和香醇的意大利菜被他吃出了生啖血肉的動靜,讓拉文德有一種隨時會被他剁碎成食材的錯覺。

這就是另一個極端,完全拒絕合作也同樣會被報複。

她必須得找到一個讓所有人滿意的平衡點。

拉文德放軟語氣,表示出退讓的意思:“諸位,我拒絕這個提議並非出於敵意,僅僅是因為我太過膽小。在經曆了今年選舉的那場風波後,我就變得非常怕死,生怕自己像法爾科內先生的那位候選人朋友一樣心臟麻痹而死,或者像科波特先生支持的那位一樣因為交通意外而死。哪怕是現在,我也在隨時遭受著死亡威脅——根據安保隊所說,我可是經常收到帶炸彈或者神經毒素的包裹呢。”

這話讓眾人神色微變。

他們為了應付拉文德而暫時聯手,內部可並非鐵板一塊,誰知道拉文德遭受的刺殺是不是他們其中一個腦子不好使的家夥乾的?

法爾科內略微不滿地看向最具嫌疑的暴力狂西恩尼斯,科波特則攤開手:“說不定是阿卡姆那群瘋子的殘黨乾的呢?今年選舉時的暴力事件也有他們在出力。”

“確實,考慮到阿卡姆的特殊性和不怎麼光輝的曆史,也許真的全是他們乾的。”拉文德裝作深以為然的樣子,“但市民們和我的讚助商們可不這麼想。因為要是我因為非自然因素死亡,我們哥譚市第112屆市長選舉的選舉人將會一個活口不剩。多麼可怕的事實!在美//國史無前例的慘劇,民主共//和製度的崩壞,選舉法被公然蔑視!”

“怎麼,你打算變成幽靈到公眾麵前做這番演講嗎?”西恩尼斯發出怪笑。

“不,我可沒有通靈的本事。我所轉達的,是我的朋友,州財政部長先生的意思。”

這是拉文德自上任市長以來第一次提到這個名字。

她最大的後台,今晚隻身赴宴的底氣來源,出身自名門望族的新澤西州財政部長,年紀輕輕就官居要職的青年,也是科波特和法爾科內暫時對她客客氣氣的最大因素。

隻有西恩尼斯不吃這一套:“狐假虎威。一個棄子罷了,我可沒見到來自州政府的人來哥譚慰問過你。”

或許這也是另外兩人猜測的,隻不過被黑麵具提前說出來而已。

“或許真如你所說吧。”被戳中痛處的拉文德並不氣惱,“但就算是棄子,也是會被利用所有價值的。比如說,如果我死了,按照部長先生的設想,州政府會有理由讓聯邦探員和國民/警/衛隊進駐哥譚,哥譚將由州政府全麵接手管理。部長先生一直覺得新澤西州各個城市的自主權過於龐大,若是哥譚出現選舉人全部死亡這一前所未有的局麵,他的改//革也就有理由啟動了。”

眼見幾人開始各自打算,她趁機煽風點火道:“如果是法爾科內先生,應該有辦法應付過去吧?畢竟您是意大利移民的核心人物,手握選票的您就算在國會也吃得很開,州議會自然也不在話下……但是科波特先生呢?哥譚市局麵被全部洗牌,您和您的區議員朋友也會很頭痛吧?西恩尼斯先生您也是,聯邦探員對武器走私交易的管控可不如哥譚市海關局寬鬆,大家都會受影響的。”

“如此一來。”她沉聲道,“諸位應該不會懷疑我的誠意了吧?我所求的很簡單:活下去,以及順利度過任期。”

三人交換眼神。本就不是齊心協力的合作關係,如今因為她的一番話出現裂縫。

“你的要求是?”

“很簡單,隻要諸位什麼都不做就好了。HERE那邊,我希望不要再有黑bang插手;至於我為了兌現選舉承諾而做出的一係列舉動,請放心,不會觸及各位的利益。幾位的主要運輸途徑是卡車和航運對吧?我接下來做的一切,僅是局限在鐵路行業。從提出議案到市議會審批,需要好長一段時間,足夠各位及時調整’公司業務’了。”

說完這些,拉文德從她的座位上站起身,借口稱是去衛生間,給幾人和他們的助手一個商量的空隙。

她站在洗手台前,發現自己麵色潮紅,手心也全是冷汗,顯然是高度緊張所致。

她摸摸自己的xiong口,徽章已經和自己的皮膚升高到同一溫度。

夜翼應該聽到所有的對話了吧?

不知道他會怎麼看待自己。一個虛張聲勢,向惡勢力妥協的政治秀演員?

真要這樣的話,那也無所謂了,她的生存之道就是如此,不會因為在意夜翼對她的看法而改變自己。

隻希望今晚的對話不會影響到他研究阿笠博士道具的工作態度。

當拉文德回到餐桌上時,三位首領已經有了答案。

“讓我們和平共存吧,市長閣下。”

幾人站起身,一一握手擁抱。

“幸好不是吻手禮。”拉文德心想,“我可不想被黑麵具的牙齒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