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兩個時空的旅館 可梨長板斧抵……(1 / 2)

可梨長板斧抵在那個巨大身影的脖間,還沒等她有時間思考在場人物關係,那個身影突然發出巨大的嚎叫聲。

這嚎叫聲伴著風雪聲在樹林間哀嚎,淒厲又驚駭,整個天空像是接觸不良一樣閃爍了兩下,在遠處景象開始變化,日光被遮蔽,取而代之的是腐朽的青綠色木板,樓層交疊。

如果是在遊戲裡,它現在應該是放大招了。

可梨的斧子下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和昨天晚上一樣消失的無跡可尋,它強行變化形態了。

腳下的地麵變成地板,隻有一道與它身形一樣的黑水灼燒痕跡留在地板上,上麵還冒著黑煙。

如果可梨沒想錯的話,那東西就是那間屋子的產物,但不是現在的北海溫泉旅館,而是百年前就已經誕生了,它隨著這間房子的廢棄一起沉睡,直到有人將這裡翻新將它驚醒,它或許以另一種形態存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在幾周前它才擁有了實體。

它可以離開旅館但是自身能力會受限,女人的狀態可以攻擊實體的不可進食,變成黑水狀態無實體可以進食,並且隻要離開旅館它的形態轉化就會受限。

它的這個大招八成就是把旅館給召喚過來讓它可以以完全體姿態戰鬥。

可梨合上雙目,手指交疊,沉聲道:“①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汙濁殘穢,儘數祓禊。”

暗色黑泥一樣的半透明薄帳快速包裹住這一片變成旅館的區域,它的邊界緊跟旅館擴大的範圍,一同生長,然後它很快超過旅館生長蔓延的速度,生生攔截下旅館場景前進的腳步。

但是仍有小部分村民住宅靠近樹林被旅館納入其中,有些運氣不好的村民剛好處於旅館樓層高處中空地帶,幾個人直接從四層高的地方落下,跌落至木板上,砸出一個凹坑。

一瞬間,木屑飛濺,哀嚎聲不絕於耳。

剛剛在邊上的幾人運氣也算不上好,所處的位置恰好是樓層欄杆邊緣,兩個男人的體重直接壓垮了腐壞的木欄杆,慘叫一聲摔下樓層。

那個女生體重較輕,掉到欄杆上,本來她是可以爬上來的,但是因為饑餓無力的向後仰倒,可梨看到時那個小小黑影趴在欄杆旁,雙手緊緊抓住女生的手,喉嚨裡發出幼貓一樣的悲鳴。

就在它因為力氣不夠,女生的手一點點滑落時,一雙手伸出,瑩白纖長,白的要透明的手上青色血管紋路清晰。

可梨把那個女生拉上來,她趴在地上,頭發遮住臉,被在冰天雪地裡綁了好幾天,又經曆了這些事,她現在連大口喘氣的力氣都要沒有了,趴在地上的樣子,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可梨沒有治療的能力,咒力又不像那種武俠小說裡的內力,可梨也不能給她運功療傷,隻能抓住她的手腕探查下她此刻的身體狀態。

疲憊,寒冷,饑餓,悲傷……

問題很多,好在沒什麼大問題,隻是需要讓身體回溫,補充能量。

可梨用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環住她的腿窩,把女生公主抱抱起來,走在走廊上,路過正在慌張逃竄的村民,小黑影一直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可梨沒有管那些突然被拉進旅館的人,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黑水的味道,他們住在森林外圍,離祭壇如此近的地方分明就是在駐守望風,她可不相信剛剛動靜那麼大這些人沒有聽見,這也算是與魔鬼做交易出賣靈魂的孽力反噬。

可梨左右兩邊打量,現在的旅館和她之前看到的相比更加陰冷了,從房梁上不停滴下紅色的鮮血,浸濕地麵,透著血色的地板像是剛喝過鮮血一般,一扇扇房門像是墓碑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可梨打開第一扇門。

一打開門一股血腥之氣撲麵而來,房間正中間是一把椅子,胡桃色的雙扶手木椅上麵遍布深深淺淺的乾涸深色痕跡,牆上掛滿了十幾種刑具,一雙手銬釘在牆壁上,牆麵印著發黑的人形血跡。

一個方形小窄桌上放著一片薄薄的東西,像是布料又像是紙張,大小和一個成年人差不多。在它身上能分明的看出四肢與頭顱的形狀。

像有無數條蟲子在裡麵攀爬,可梨眼見那東西一點點被爬行的蟲子填滿肌肉紋理,像一個筋肉人一樣,那張皮已經到了它能承載的極限,薄薄一層皮被撐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掉,裡麵蟲子的樣子清晰的印出來,是一條條蛆蟲,它被那些驅蟲操縱向門口撲過來。

可梨收回剛抬起的腳,想也不想直接關門,原諒她退縮了,她簡直不敢想象要是她一腳踹下去它能爆出什麼小驚喜。

那東西也很快反應過來把瘋狂拍門,把房門拍的震動,門檻積攢的灰像撒雪一樣往下落,一時間沒有村民敢靠近那扇門。

可梨接著尋找,第二扇門是廚房,腐爛散發惡臭的腐肉味,一個肉框裡像是由廚餘垃圾組成的東西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嘭!”

打擾了。

第三扇,第四扇……

有些門是打開有小驚喜的刑房或停屍間,有些是普通的房間,不知道找了多少扇門,看了數不清的乾淨又衛生的小玩意兒,可梨的胃都有點不舒服了,她終於看到了熟悉的擺設。

可梨抱著女生走到屋裡自帶戶外的浴池,把女生放進散發熱氣的浴水中,看到她發白的嘴唇變得紅潤可梨去房間拿了一瓶水,小口小口喂她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