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奶奶還迷信,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組織在裡邊吧。”
“那些外地人是真敢來,我聽說年前旅館剛開始改建時村民都嚷嚷著不讓建,結果死了幾條人命之後就又都同意了,我就感覺這事弄的很邪乎,我都不敢往那邊去。”
“我記得前幾周的時候,具體時間?我想想,哦,就是那個失蹤案發生的前一周,那個村子來了個穿袈裟留頭發的和尚,也不知道他們乾了什麼,那個和尚走了之後失蹤案就發生了,但我想和那個和尚沒關係吧,長得那麼帥……”
“他們那個村子啊本來就有不乾淨的東西,我爺爺和我說過,就那個地方以前死過不少人,好像也是個什麼黑旅館,進去的人就沒出來過。”
“那種時候誰管啊,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那時候有很多村民和那個旅館老板都是一夥的,其它村民那是敢怒不敢言啊,誰和我說的?我爺爺啊,他告訴我的,為了讓我不要老跑出去玩嚇唬我的,他還和我說那個老板的鬼魂一直還在呢。”
“誰知道咋死的,我們也不是那村子裡的人,也就能聽到點傳言罷了,但是據說啊,其實老板娘經常會讓村民下山去給旅館招攬客人,要是招不到就要讓村民的家人去替,沒準啊,就是被那些村民殺的。”
這些信息被警方判定為無用的乾擾信息,本來是應該不被記錄在冊的,但是這些東西對於咒術師來說確是極有用的線索,一切連成一條貫通的故事線,事情的發展逐漸清晰起來。
在村子裡流傳的傳說,旅館翻新,村民的迷信與恐懼,突然到訪的僧人……
要快點給可梨打個電話才行。
乙骨剛拿出手機就感到身後一股不尋常咒力突然升起,緊隨其後的是有可梨咒力的帳,當他回頭時隻看見了黑泥一樣的賬包裹住了……旅館?
發生了什麼事?
比突如其來的變故更糟糕的是,他無法通過這一片帳,這不合理,可梨沒道理對他設下限製,嘗試撥打電話,手機裡隻有機械女聲在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他嘗試直接物理突破,可是能斬殺特級咒靈的力量卻無法劈砍開眼前的阻攔。
再加大點力度?
他提起刀,心裡在想著這一刀的威力會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畢竟外麵還圍著一堆記者,眼神卻分明是早已下定決心的冷靜堅定。
“鈴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他本不想接,現在可梨那邊情況不明,快點進到裡麵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最後乙骨還是刀身一轉,拿起了電話。
電話還在響個不停,就如同來電者此刻焦急的心情一樣,乙骨憂太看到來電顯示一愣。
屏幕上顯示著“可梨”的兩個字,正隨著鈴聲震動。
—————————————————————————
對於可梨的話,失野律的回答就是直接抱住那團小黑影,用堅定的目光注視著可梨,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她的態度。
看見她的目光可梨無端的感覺胸口發澀,這怎麼回事,她可不是走苦情路線的啊,竄頻道了?
“你們村子裡的這種活祭行為已經多久了?”
可梨料想不會太久,因為失野律身上並沒有什麼殘穢存在,如果活祭是一個長期存在的事情,人在這裡生活是不可能不被其影響的。
失野律寫下——『一月六日,被祭祀的隻有我弟弟,是那個僧人選中了我弟弟。”
僧人?
感覺到僧人是個關鍵人物,可梨接著問道:“什麼僧人?”
『他是一月四日突然來到我們村子的,說在雲遊途中偶然路過我們村子,發現村子被邪靈詛咒,他說如果想要破除詛咒就要將邪靈引入到一個容器,再將容器活祭,屆時他會親自將邪靈祓除。』
看到寫下的這些字可梨擰眉,哪裡是什麼僧人,分明就是詛咒師,利用迷信誆騙普通人。
『其實村子不是所有人都讚同這個提議的,但是也沒人敢提出反對,我們的父母兩年前就去世了,村子裡這些事情我們都不參與,直到他們衝進我們家裡時才知道他們的企圖,他們說大師選中了小澤。』
『人太多了我根本救不了小澤。』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把小澤殺死。』
寫到這時失野律渾身顫抖,那天的痛苦與恐懼始終烙印在她心口揮散不去。
“不想回憶的話你可以跳過那些事情,告訴我之後那個僧人呢?他還做了什麼?”
那個詛咒師來這裡一定是有原因的,來到這種偏僻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偶然路過,難不成還能是來這裡泡溫泉的?
『沒有了,他什麼都沒做,因為當村民把小澤獻祭後,詛咒真的出現了,那個僧人就隻是了一句“和想象中不太一樣呢。”就離開了。』
『但是小澤也沒有死掉,而是以另一種形態和那個詛咒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