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真是不錯!
眼見俊秀郎君,又嘗新鮮食物,四個女郎安靜了小會後,又低聲開始交談起來。
張子棉每吃一口都要細細品嘗,等每個果子都被她吃了一口之後,才忍不住讚歎著,“ 真的味道很好,口感順滑還有新鮮的果子,這個時候能買到這些果子,可真的是難得。” 說完之後,抬頭看著牆上菜單也更新了新的部分 —
果撈僅剩餘陸份,每人限購壹份。
不知道為何,看了這樣字樣,會覺得自己點的這碗味道還更好了。
不止是她,其他女郎也注意到了,四下小聲說著,“ 真的隻能買壹份嗎?好可惜哦。還想著再定幾碗讓店家給家送去。” 李念白說完,就聽著齊秦秦和張子棉也小聲迎合著,聲音裡無不遺憾的。
韓夏倒是心情不變,畢竟她可是即將要來店裡做工的,不因為什麼,僅僅隻是因為她受係統的管轄而已。原本大家女郎出門店裡從商可是萬萬不行的。
不過至於怎麼消除這些,倒是係統的所負責的了。
因而想著自己以後要來做工,要是日日生意那麼好,倒是覺得累了些,他們一行人都隻是被暫時放在這個世界,契機到了就會被接走。
韓夏覺著考慮著這些,也該是曹敏兒現在有這麼多房產和鋪麵的原因,糟心事少一點,她才能安心靜下來幫助不知何時會來的新人。
此冬季,白日而短。
日頭臨落下,天也跟著漸黑。
臨近酉時,韓夏一行人也品嘗完了各種今日香飲,來來回回的都是相互的讚賞,臨走前,韓夏讓好友們先行去停在後街巷子裡的馬車。
韓夏走向庖廚,步子是十分穩妥。
掀開庖廚簾子前,重錦便看見了她,大步邁了過去喊住了她,卻也沒敢上手去拉住她,該是覺得這行為有些怪異,他的聲音也帶著些急躁,“ 女郎留步,這庖廚雜亂,您可不適合進去,要有何事,儘管跟我說便好,一定儘心幫您。”
韓夏本想著直接走進庖廚找曹敏兒說說,她不日就要來入工,本就打算開口說話,一下都被重錦打斷了。
“ 你可閉嘴吧!”
“ 何時你還話說文雅了起來?”
被叫住的韓夏聽了話,麵色冷冷的扭頭看著他,身子也隻微微傾斜了一點。
重錦聽了話,瞬間就火冒三丈。他極少有這麼被人出口堵話的機會。
往常… 或上輩子的時候,他讀書入朝做官,三次罷官,放蕩自然而越名教,一生浮名散儘而得萬人稱讚。他的一生自由卻又禁錮,而心裡更是從根源就看不得他人傲慢無理。
此人雖是女郎,口舌之利倒是絲毫不差。
他剛想如以往一般訓斥幾句,可看著她站在麵前,卻又開不了口,最後隻得自己氣的不得了,臉色都漲的通紅而麵若桃花。
韓夏看著他的樣子,卻是又好氣又好笑,氣他認不出來自己,卻又笑他是真把自己引為知己好友,不然往日她總是偷偷作弄他,不是梳女子發髻就是要給他簪花,他也竟然不翻臉。
想到這裡,她倒是麵色緩和了些。
剛想矜持的告訴他自己是誰,卻被曹敏兒點破了話。
“ 誒,原來是你,公主你這身子可是大好了?”
重錦聽了,愣愣的看著韓夏。
女郎站如玉蘭,麵若桃花帶淺紅,眉眼秀麗清絕,端得清麗佳人,未到秀色絕世,也是清風拂麵般和氣。
看著跟他印象裡成天叨叨要養麵首的公主可有天差地彆,他想著的公主怎麼也得是芙蓉不及美人妝的雍容,怎麼現在看著是病如西子勝三分的氣質女郎。
就,差距還真的有點大。
韓夏不再理重錦,哼了一聲扭頭就挽著曹敏兒手腕,同佳人共遊,步子邁得不快,還零星聽得到些。
比如:“ 往日我多帶些女郎來,咱這店裡可是美貌,俊秀郎君不曾少缺啊。”
“ 或者,我再幫你尋幾個好看的郎君,擺在店外給你當送外食的小哥。”
“ 你喜歡何種的,敦厚老實,俊秀郎君,還是容貌綺麗點的……”
後麵的話再沒飄進耳朵裡,重錦聽著僅有部分,忍不住邊在心裡怨懟自己沒認出來,又覺得她一來就要招惹彆的郎君,白讓他擔心了那麼久。
思緒雜亂之下,重錦最後隻能歎氣。
誰叫自己沒認出來呢。
這下,就隻能自咽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