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係統久違的叮咚聲。
這時間久的可是不得了。等她在仔細一看,這麵前之人所在之地,就在係統上閃著碩大的光點。一閃一閃的甚是好看。
也是奇怪了,往常投送過來的人都會有一個預知夢,而這個人卻沒有,原本想著在多看看,但是眼見著麵前人在說話,曹敏兒便先將一切放在一邊。
“ 孟兄,這次來可是要多呆幾日。” 說罷,看了看麵前的曹敏兒,看著二人一同進來,便知道是熟悉之人,隻是初次見麵,卻還是想著問上一問,“ 這位是?”
“ 這是我的未婚妻,近幾日是與她一同南下。”
“ 哦,許久不見,孟兄都有佳人相陪,甚好,甚好。” 語氣是一幅好兄弟終於嫁出去了,但神色中完全是一幅 [天呐!你怎麼把你未婚妻弄成這個樣子]的看熱鬨表情。
大兄弟,麻煩控製一下自己的表情!
曹敏兒大怒,怎麼就用一臉遺憾的表情看著她,也不知道那遺憾是在遺憾個什麼。不過好在出門在外,她一向有容人的肚量,才不是看著他長得俊!
“ 可不是,誰都跟你一樣,簡直與姻緣絕緣了。” 孟北搖搖頭,語氣裡卻滿是熟念,“ 我們這是外出從簡,
路程安全又高效。”
“ 哈哈哈… ” 湖藍色衣衫郎君大笑起來,然後言簡意賅十分篤定的說,“ 你路上肯定遇見張叔了。” 說完就伸手從孟北衣衫裡掏出來一個木雕兔子,在孟北麵前晃悠了幾下,揣進自己懷裡了。
“ 夏溪風,把東西還給我。” 孟北愣了下,當即就追上去,要搶回木雕。
眼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曹敏兒有些無語,她除了看出來兩人相熟,湖藍衣衫郎君喚做夏溪風,其餘的,她便不知道了。
當下也不管兩個人跟孩子般你追我趕,她直接選了個位子坐下來,打量著周圍。沒多久,孟北就拽著夏溪風的衣衫走了過來,等兩人走進的時候,才發現那人的衣衫都被撤壞了些。
“ 不是,你們倆這是何情況,就看著挺激烈啊。” 孟北沒管曹敏兒言語裡的隱隱約約透出來的笑意,隻是把人按在椅子上,搶回木雕塞進曹敏兒懷裡。
“ 他就是這樣,每次見著人都得弄點事。” 孟北邊說著邊接下堂倌手中的壺和杯子,一個個擺在三人麵前,倒茶繼續說著,“ 你也彆見怪,他也不是壞的。”
攏著衣領,重新束了下衣衫,夏溪風拿起麵前的茶小喝了口,“ 不跟你們鬨了,有正事要說,啊,你既然是孟兄帶來,便是我的好友,自然可以一起聽聽。”
“ 你們之後若是南下,可得注意,東京那位南下遇到凶險,目前不知道在哪,若是路上遇見皂靴上有繡 ‘宣 ’ 字的,躲開為妙。”
東京城南下鬨的人儘皆知隻有太子,太子又叫趙景宣,這太子受傷不知所終的事情也能被夏溪風知道,還堂而皇之告訴他們二人,也真是藝高人膽大。
夏溪風說話聲音小,倒也沒有引起太多關注,隻是到了現在,曹敏兒倒是忍不住想問問他是從哪裡得知的。
此時,曹敏兒猶猶豫豫的開口,隻因為她看到不遠處有人腳踩皂靴,正正好繡了個 ‘宣 ’ :“ 你倆還是彆說了,那邊有人腳上是…了” 後麵大半句話都是囫圇吞棗式嘰裡呱啦的糊弄過去的話,聽不清楚。
這反而讓好奇心極重的夏溪風往前湊了湊,“ 女郎,你說甚?聽不清楚啊。”
曹敏兒又混著話說了一遍,儘量做到聽懂又聽不清楚,可是為難。夏溪風是個傻的,或者這個時候機靈不起來,眼看他還要再問一遍,曹敏兒連忙拿起新上桌的糕點塞進他嘴巴裡。
這人怎麼就不長點心呢。
原本以為沒事,可誰知穿著皂靴,手握金刀著窄袍,大步便走了過來。
曹敏兒眼觀心,心觀天,拿著糕點吃起來假裝萬事與己無關,企圖蒙混過關,誰知道夏溪風那個嘴巴,就是忍不住,一咽下糕點就繼續說,連孟北都阻止不了。
“ 不管怎麼樣,那太… 貴人都是吉人天相,咱們就沒…”
咣 —
穿著皂靴的軍戶,直接把手裡的刀猛然摔在桌子上,而後看著夏溪風,陰測測的說著,“ 你剛才說的誰?”
夏溪風扭過頭。
曹敏兒頭抵在孟北身上不想看過去。
而下一秒,軍戶也不指望他們三人回答,直接叫人把三個人都綁著壓著走了。曹敏兒手被倒扣著,忍不住翻白眼。
就這啥也沒乾呢,就被抓走了。
好在夏溪風沒有直接喊出太子名諱,但是也是間接在太子隨軍身邊提了和太子有關的事情,所以抓了他們倒也不冤枉。
如此,三個人排著隊被壓到太子隨軍駐紮的屋院裡,也不知道為何沒有被送進牢裡。接著就是三個人被分開關到三個屋子裡,曹敏兒算是運氣好,屋子看著倒是乾淨。
“ 要我說我們現在就得立刻去找太子,現下這種情況,怎麼能這樣等著。”
“ 不行,不能隨便行動暴露太子行蹤,要找也得分成幾隊分頭去找。”
“ 林弟北上傳消息去了。等援軍到來前,一定得找到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