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未是動工的時候,她便取了庭前井的水,洗了洗手。看著孟北把東西清點一番,算是記錄在冊。
這時候聽著有驢在哼叫,聽著倒是個離得不遠的地方,她有些好奇,便仔細聽了聽,似乎是從隔壁雲老掌櫃家後院傳來的。
果然從後麵我能出去,聲音也更清晰了些,又看見有人進出他家,許是購置了些研磨的物件,現下正搬進去呢。
也是熟悉的人家,她便走過去,在外麵看了眼,果然牽回來了一頭小毛驢,磨著蹄子在院子裡轉悠著。
可能小毛驢也有些靈性,算是知道有人在看它,看了眼在門外的曹敏兒便成軟兮兮的哼唧了一聲。
莫名的有點可愛。
“ 阿敏。” 這邊孟北搬完東西沒見著人,看著後門大開,便走過去喊了幾聲,曹敏兒聞言,便轉身離開了。
“ 這邊東西收拾好了,咱們就去一趟朱雀門,估計這冬日太冷,都不願意來回跑。怎的就全住過去了。”
話趕話就這樣說著,倒是有點抱怨的意思,尤其看著屋子這麼久沒人打掃。
“ 好了,咱們在弄弄,到時候住哪邊都行。” 曹敏兒仰著頭,手扶著梯子,注意著孟北踩在高處,徒手扯布擦著屋簷的青苔,餘光裡卻是掛在門簷上的牌匾,上麵幾個字還是曹父親自刻的。
她愣愣的看著殘舊的燈籠被撤下,被換上新的紙燈籠,好像就想起來,往日記憶裡,那夜晚的時候,隨風晃蕩著的悠悠光亮。
是時候,她該去書院見一見趙綿,或者還應該去感謝下趙景宣。隻是,應該是難得見得到趙景宣了。
“ 什麼?你要去見趙景宣?”
弄完院子後,孟北和曹敏兒坐在井邊休息,他聽著曹敏兒要去見趙景宣,忍不住聲音高了些。
“ 你再大點聲,喊著整個巷子都知道你再喊誰。” 曹敏兒看著邊上的人忽而炸毛,忍不住吐槽起來。
“ 我… 就是驚訝。下次我注意。” 孟北理虧,後麵說的話聲音都小了許多,隻是應該心裡憋了些話,他還是沒忍住繼續說著,“ 你怎麼想著去見他? ”
話聽著正常,就是表情看著有些小心翼翼的,自從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被扣在莊子裡的日子,他就覺得趙景宣那廝對自家未婚妻可是有點過分的友好了。
初見就信她不是刺客
她做的東西更是直接就吃了
更不用提放行時候東西準備的足足的
雖然,他從夏風那知道了些緣由。夏風勸他把趙景宣的行為當成照顧孩子。
但是
他就是吃味。
“ 見他?就跟見愛豆一樣難,而且連票都沒得買賣。” 曹敏兒頓了頓,“ 而且,我說的是要不要感謝一下他,疑問句,在和你討論這個事情!”
“ 你們在說什麼?”
身後傳來說話聲,仔細聽聽還是熟悉的聲音。
曹敏兒連忙回頭,穿著太子隨從軍金甲服,腳踏皂靴,懷裡抱著把掛著玉穗的夏風邁著步子從後門走進院子裡。
“ 可是找到你們了,這公務在身,之前沒能陪你們南下,甚是遺憾。”
夏風掀開衣袍下角坐在孟北的身邊,許是他人自來熟,這就抱著劍靠在孟北身側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怎麼樣,你二人婚期定了沒。”
說完,便又直起身子輕咳了幾聲,可是顯得欲蓋彌彰,“ 早前我回來,也是接到命令,查詢公主遇害一事,沒想到這曹大還是你大伯,曹老掌櫃這般人物,怎麼有個這樣的弟弟。”
“ 命令,殿下派你回來公乾的? ” 曹敏兒隱約覺得有些不對,查事情不錯,怎麼聽著好像是他們還認識曹父一般?
“ 是殿下的命令,這可是多虧了殿下給你這邊做保,才沒涉及到你們,否則這親屬之間,你肯定也是要被查的。” 夏風說的嚇人,而後又補充道,“ 不過,公主也是保了那個救她的小孩,所以你鋪子裡的人和你才安然無恙。”
曹敏兒明白,皇家人的命可不是比其他人珍貴,就算是田和陰差陽錯替公主喝了好些,也斷不回完全讓鋪子裡的人免去查處。隻是,趙景宣做何要保她鋪子裡的人?
“ 殿下?他……” 孟北顯然也意識到這個,皺著眉頭輕聲問著,“ 怎麼就如此確定而覺定要護著大家?”
“ 誒,那還不是看在曹老掌櫃的麵上,想當初……” 話說一半,夏風閉了嘴,反而疑惑看著曹敏兒轉移了話題,“ 你不會不知道吧?”
“ 知道甚?” 曹敏兒疑惑道。
“ 錢莊裡的財產啊! 曹老掌櫃的八成現銀和其餘財寶都存在錢莊裡不是?”
“ 那錢莊的東家 — ”
“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