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回到東京城一個月後……(1 / 2)

回到東京城一個月後。

臨街巷子裡,婦人都聚集成堆坐在一起閒話家常;周圍繞著幾個孩子你追我趕好不快樂。還有走街串巷的遊醫,手裡團著遊鈴,也隻有遊鈴的聲響。

曹敏兒和孟北走在巷子裡往家去,卻忽然感覺得到修長有力的雙臂環著她的腰,他低頭埋入她的脖頸,是找到了最溫柔的港灣。她認得是孟北,便隻是拍了拍他環在腰上的手,扭頭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 快鬆開。”

孟北隻輕輕環抱她幾秒便鬆開了手,往側邊一邁走在她的身側,臉上卻是帶著點微笑,“ 我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定親了,真好。”

雖然不知道何時就能回去原本世界,但至少現在有機會的時候,兩人都不想放開彼此。

“ 哪裡定親,這才交換完細貼,相親結束,你要是讓我不開心了,我隨時都可以反悔。”

曹敏兒說著話,手卻無意識的摸了摸頭上的金釵,腦子裡還是剛剛孟北附著身子為她插金釵的樣子。

如今曹敏兒和孟北要定親了,按照她和孟北僅有的了解,那定親也算是個門道頗多,有諸多內容在其中。納采、納吉、納征、請期,這樣順序下來,費的日子可是不少。隻是曹敏兒現已是孤身一人,無父母或長輩在其中,便由林大娘子做女男方長輩,王夫人和王生最做女方長輩,便有人幫他們操辦,行定親禮。

定親禮定在林大娘子回東京後半個月某一日,請了相國寺的主持給算的好日子,那主持也不是旁人,就是幫太子請婚期的大師。曹敏兒心裡好奇趙景宣也未曾見過雲木微,怎得就如此深情去了宮中求賜婚。

不過,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摻和在其中的,那些個好奇也就都埋在心裡。等著大師給出了日子,她也得和孟北定親。

隻是她倒是沒想到,這定親請期前,可是有許多的內容要操辦。前些日子才交換完草貼,帖子裡都是二人的生辰八字,籍貫,親緣官職等,而她的那份還得寫清楚陪嫁物有哪些。

剛剛便是交換完細貼,雙方長輩給二人定了逍遙樓的酒桌,那些個菜肴,酒水她都沒記住,隻記著孟北給她插了金釵,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情話。

害,回想一下,還挺令人害羞的。

兩人再慢慢散步,也走回到店鋪附近。

曹氏涼室巳時開門,這離巳時還有小半個時辰,朱雀門大街倒是已經熱熱鬨鬨了起來。有坐在巷子裡的熟人見了兩人,就是笑語盈盈,尤其見了曹敏兒頭上的金釵,更是麵容一喜,祝賀起了二人。

“ 誒呀,這就說今日聽著喜鵲叫呢,可不是有大喜事。”

“ 那可真好,好事情啊。往後這日子可得和和美美的。”

定親隻到交換金釵,還不能提這幾個字,但這街坊裡大多都是結了婚的婦女,自然一眼就看了出來,出言祝賀時候,還要注意些不能說定親之類字眼。

“ 承您吉言。” 曹敏兒落落大方的回著。

而三日後就是送聘禮下聘納吉,聘禮除了錢財便還帶著女裝、金銀首飾、綢緞、茶葉、水果、麵點、肉類、酒等等,屋子裡滿滿當當堆了許多,這幾日便隻有韓夏和曹敏兒住在一起,其餘人都還在鋪子裡守著。

除了聘禮,隨之一起來的便是婚書,婚書定的婚期在太子結婚之後的日子中,一個宜嫁娶的日子。如此二人的婚便是正式定下來了。

定親禮後,曹敏兒便邀請大家一起去XX夜市的最火熱的館子吃飯,

臨江的店,從暮色沉沉到華燈初上,坐在岸邊看著可是有著不一般的風景。

除了王氏夫婦,林大娘子,剩餘鋪子裡的人也一並前來,隻是沒想到,夏風還帶著他哥哥一同前來,隨行帶著的還有太子給她定親的賀禮。

這一份賀禮可是出乎意料的驚喜,尤其對於王氏夫婦和林大娘子而言,都不知道她原來認識殿下。不過,他們想了想曹父的生意,好像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就說當年曹父生意總是有貴人相助,尤其在想到曹父的資產多存於同一個銀莊。心眼活泛的生意人也猜到了些端倪,反而對曹敏兒更喜歡了起來。

一頓飯,一直吃到皎月高掛枝,依舊還是未儘。趁著眾人喝酒談歡的空檔,曹敏兒尋著個理由便跑了出來,站在岸邊看河中皎月。

沒多久,孟北也跟著出來,曹敏兒扭頭望著他,又看了看屋裡問著,“ 他們還在喝酒談天呢?”

“ 是,不知道何時結束。”

曹敏兒頷首表示知道,便又乖覺的站在岸邊。

“ 遊船,遊船,五文錢一來回喲。” 河裡船家看著岸上站的人,連忙吆喝起來拉客人。

曹敏兒聽了附身對河裡喊了句這裡,便轉身握著孟北的手,拉著他往前走,等著船家的船劃到了,她便又拽著他的袖子往前走著。

孟北跟在身後,看著麵前的烏篷船倒是有江南意趣,船家劃著船慢慢靠向岸邊。孟北一躍跳上船,隨後扶著她也上船。

兩人坐在船尾,船夫坐在船頭,高高喊了聲“ 出行勒” 便劃開了船在河上遊蕩。

“ 好像以後買條船,沒事時候,你載著我。”

“ 可是我不會。”

“ 那… 要不我載你,我可以去學學。” 說完,曹敏兒折身回望著船家,問起來買船和學劃船的事。

“ 女郎不若租借船嘞,租上一日,可比買船劃算。”

“ 這樣嗎?” 她隻是小小反問了一番,便沒有在說,反而注意到船邊放了個漿,估計是備用的。

她偷偷瞅著船家不注意,倒是取了船槳在水裡胡亂劃了幾下。

街上華燈浮著暖暖得黃,反暈出一陣夜色水墨畫,黯黯水波裡有煙靄,水漿拍碎了光,晃悠成了另一幅畫,最終在間歇的船槳裡,又恢複了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