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克重複了一遍:“你的船隊?”
奧特科特不是很想提這件事,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說話的語速也慢了下來,似乎在思考怎麼說。
“之前的事,沒什麼好說的。船隊已經解散了,和我沒什麼關係。”
這個回答很敷衍。
德斯克看不懂青年的表情,還想繼續問。
卡蘭瑟伸手揉了揉德斯克的頭發,打斷了沒說出口的話:“小孩問這麼多乾什麼。”
德斯克默默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奧特科特在短暫的不說話後緩過氣來,繼續高高興興的說:“我還是有些人脈的,到了塔瓦拉後你們就等著出海就行了!對了,那裡的暈船藥還是挺不錯的。”
德斯克:……
德斯克:“我真的不暈船。”
奧特科特嗯嗯敷衍幾句,顯然沒聽進去:“最好一次性多買點。彆擔心會浪費,卡蘭瑟也吃的。”
提到這件事,卡蘭瑟表情就變得不爽起來,“這都是陳年舊事了,還要提嗎?”
青年笑眯眯的,故作驚訝,“誒真的嗎?感覺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他說完,趕緊找補:“當然,卡蘭瑟現在已經不吃了。”
聽了解釋,女人臉色還是很臭。
船隊的問題被兩個人輕飄飄的翻過篇,沒有再提。
德斯克是回到房間的時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
不過奧特科特都這樣說了,應該是沒問題吧?
接下來的航行十分平淡,船順利的停靠在了塔瓦拉的港口。
這座城市比任何語言的描述都更讓人震撼,光是港口就比燈魚城的更繁華,平日的人流量抵得過最熱鬨的時段。
當他們告彆船長一行人,行走在街道當中,經常能看到新奇的玩意。
飛艇和浮空建築布滿天空,這裡的居民早已司空見慣,隻是偶爾巨大的陰影掠過地麵的時候會抬頭看一眼。巨大的齒輪和精密的零件隨處可見,是構成這座城市的關節。那麼黃銅的管道就是血管,它們則遍布每一處,為人們帶來熱水和燈光。
燈魚城和這裡比起來,就像是鄉下。
馬車噠噠的行駛著,和電車並排前進。人們都衣著華貴,腳步匆匆。在這裡不僅能看到各個地方的特產,還能看到海盜的身影。
忙碌永遠是這裡的主旋律。
德斯克沒來過這裡,他下意識放慢腳步,四處張望。
奧特科特卻早就習慣了,他走在最前麵,一邊介紹一邊拖著行李箱往前走。
卡蘭瑟緊隨其後,像警惕的野獸一樣視線掃過周圍。人太多了,她必須得保護雇主,這是她早已習慣的事。
能順利完成任務靠得就是她這種警惕。
這一次他們沒有在酒店落腳,而是拐過幾個彎後停在了一個二樓房子前。
奧特科特掏出鑰匙推開門,完全不覺得有什麼的對身後人說:“還好這裡我以前買過住所,這幾天就暫時住在這裡吧!”
卡蘭瑟搖搖頭:“真有錢。”
在塔瓦拉買房,對她而言遙不可及,賣了她都做不到。當然,也因為雇傭兵從未想過停下腳步,找個養老的地方。
她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會,如果能活到退休的時候,自己可能會在海港城邦找個小城市度過餘生。
“也不是很貴。”奧特科特毫不在意的眨眨眼,“進來吧。”
壕無人性的青年在船隻停靠之前就雇人把房子打掃過一遍了。順便把以前養的早已枯死的花全丟了,換了新的。
“二樓有房間,你們隨便找個房間住就行。”青年簡單的說。他把行李箱堆放在門口的位置,還沒休息一會就打算出門。
他可是有很多事要忙。
“我出去一會,可能晚上不回來。”
“行,要我陪你一起嗎?”卡蘭瑟問。保護雇主的生命安危以及鎮場子,她很擅長。
奧特科特在短暫的猶豫之後答應了。他琢磨一會,決定還是帶上卡蘭瑟,畢竟有時候還需要物理說服。
他本人在這方麵很不精通。
但這麼一來就隻剩下德斯克在家了。
“他又不是小孩了,能照顧好自己的。”卡蘭瑟站在門口,對還在猶豫的奧特科特擺擺手,“難不成你還要給他找個玩伴?”
這什麼愛操心的家長啊。
奧特科特說:“好吧。德斯克,你照顧好自己。我會儘快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