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追有時修習累了會睡的很早。某日她回到赴歸居,準備早早休息,睡個好覺。她準備先去洗漱,卻注意到被子被鋪開了。
奇怪,自己每天都會折被子的。莫非是今日忘記折了?可她明明記得自己是折了的呀。
她把被子掀開一角,沒什麼。
再往裡掀,感覺右手指骨末端碰到了一個冰涼滑膩的東西,她抬起小臂一看,嚇得直接把被子丟到了床尾。
那被子裡的是兩條蛇,一條青蛇,一條白蛇!剛才她摸到的是那條青蛇的頭!
何以追嚇得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然後將門緊鎖。
雖說身為練氣期修士,會自動排去體內蛇毒,被蛇咬了除了痛感不會有任何危險。
但何以追作為一個風餐露宿了十年的任,對蛇的害怕是根深蒂固的。
何以追蹲在門外,今晚的風尤為大。她好想去找師父,但現在已經入夜,師父向來睡得早,何以追不敢叨擾她。
蹲得累了,她坐在台階上,腦袋靠著樓梯旁的欄杆,竟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何以追感覺有人踹了自己一腳。她睜開眼睛,果然,她眼睜睜看著師姐又踹了自己一腳。
“怎麼不到屋裡睡,是昨夜欣賞月色太過入迷了嗎啊哈哈!”魏聞歸本來還想裝作有點可憐她的樣子,可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捧腹而笑。
“是你把那兩條蛇放到我床上的嗎?”何以追很生氣地站起來看著她。
“什麼‘那兩條蛇’!說話注意點,這是我的清清和白白~”
“民間不是有那青白蛇成精的故事嗎。怎麼我的清清白白昨晚在師妹的寢居裡成精了嗎?”魏聞歸說完又繼續捧著肚子笑了起來。
“沒有,希望師姐能把您的蛇帶走,日後也請不要帶過來了。”何以追有氣無力地說道。
看著她一臉疲憊的樣子,魏聞歸有點行動完美的愉悅,“既然師妹如此不歡迎我的愛寵,我這就把我的清清和白白帶走。”
何以追終於放鬆下來:“勞煩師姐了。”
等魏聞歸抱著兩條蛇出現在何以追麵前時,何以墜嚇得後退好幾步。
“清清白白,和師妹說再見。”魏聞歸低著頭對她懷裡的那兩條蛇說。
看著衝自己吐蛇信子的兩條蛇,何以追僵硬地招了了一下手,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再見。”
“她們說她們日後還要繼續看望師妹你哦。”
何以追徹底失語,內心卻迅速吐出兩個字: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