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追辟穀多年,師姐回來之後,應魏聞歸想和自己一起吃飯的要求才恢複一日三餐的習慣。
開始兩人吃的都是行雲宗內專門的大師傅做的飯,從某天起師姐開始提出要自己做飯,雖然花樣百出但是味道一言難儘。何以追也沒有推卻她的心意,每次都會吃,有時還會誇她廚藝進步了。
可魏聞歸自己堅持不了幾天,最終實在受不了自己做的飯,還是老老實實吃廚房大師傅做的。
何以追以為魏聞歸放棄做飯就恢複正常了。卻不想她又開始變得奇怪,每次教她修習完後,她都會給自己倒一杯茶,還說要給自己揉肩捶背。
何以追每次都哭笑不得:“我是你師妹不是你師父,你不用做這些的。”
魏聞歸每次都會答應得好好的,下次還是繼續。
最後何以追實在沒辦法,認真向她強調: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不理你了。並身體力行了兩天,魏聞歸才終於停止。
經曆了兩輪失敗,魏聞歸內心開始埋怨李寄言:乾啥啥不行,連獻殷勤都不會!幸好自己沒學她在師妹麵前問這問那,不然師妹恐怕要厭煩自己了。
二十多天,對著一張冷臉,李寄言最終放棄了死纏爛打這個辦法。
察覺到李寄言和以往的不同,魏聞歸安心下來,終於沒人煩自己了。
又過兩天,魏聞歸正欲就寢,聽見外麵響起敲門聲。
以為是師妹有急事找自己,魏聞歸趕緊穿上鞋,小跑過去開了門。
一看,門外是李寄言,她正佝著背,雙手抱在胸前,瑟瑟發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師父,今夜雨好大,還在打雷,寄言好害怕,寄言今日能和你一起睡嗎?”
魏聞歸無語:“不能。”
見魏聞歸轉身正欲關門,李寄言趕緊拉著她的手搖了搖,做出一副委屈可憐大狗狗的姿態:“師父答應我好嘛,寄言對雷有心理陰影,就一次,就陪我這一次好不好。”
魏聞歸回過頭,皮笑肉不笑:“手,放開。”
李寄言嚇得立馬把手放開。
“做得很好。”
聽到這一句誇獎,李寄言以為自己有戲了,正想多說幾句,就聽見“咣”地一聲,門閉了。
任她再怎麼喊,屋內都沒人理她,隻好自己悻悻而歸。
第二天夜裡。
何以追聽見外麵的敲門聲,打開房門。
魏聞歸迅速兩隻手扒在何以追身上,露出委屈大狗狗的神色:“師妹,今日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我害怕雷電。”
何以追抬頭看了看天:“白日裡豔陽高照,夜裡這天色也不像是會下雨的樣子,怎麼會有雷電呢?”
“師妹可能不知道,我一想到以後可能會打雷閃電。心底便十分不安,這些日子,我都是翻來覆去,夜不能寐。”說完好像要哭出來。
何以追雖然覺得這個理由十分牽強,但多一個人左右不過是擠了一點,也就同意了:“師姐要是不嫌擠的話,就和我一起睡吧。”
“好的!”魏聞歸即刻進屋。
待到兩人都躺上床,魏問歸輕聲問道“師妹,我太害怕了,可不可以抱著你睡覺。”
“不可以!”何以追不假思索地拒絕了。自己從來都沒和彆人在一張床上過,更彆說抱著一起睡了。
“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抱著這個睡。”她一隻手拿起身旁一個大枕頭,遞給魏聞歸,向她解釋“我也怕雷,打雷就會抱著這個睡。”
魏聞歸忍俊不禁,接過枕頭抱住它:“哈哈好,那就多謝師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