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夜蛾老師拖著白發同期離開,家入硝子搖搖頭,“真是個笨蛋。”
餘光瞥見夏油傑一臉慶幸,她搖頭的幅度大了些。
“老師,”她回頭,看已經將繩子解開的銀八老師,“光掙紮是沒用的,你要表現出生氣,五條那家夥說不定會收……”
想到經常被氣到炸毛的庵歌姬,家入硝子默默將話咽回去。
就算生氣,五條那家夥也不會收斂吧?
懶散的將繩子扔到一旁,銀八老師揉了揉肩膀,“一件小事而已,銀桑我才不會和小孩子生氣,我可是成熟的大人。 ”
話是這麼說,可那瞬間,家入硝子分明看到他眼底的溫柔和高興。
被五條這麼對待還會高興?
家入硝子可不覺得銀八老師是個M。
她還記得之前有一次出任務,委托人對妻子的懷疑產生了咒靈,傷害了他自己。在他們祓除咒靈,且告知原委後,那位委托人當著他們的麵大聲責罵妻子,認為是妻子的一些行為引起他的懷疑,一切都是妻子的錯。
成為咒術師後,難免麵對普通人的負麵情緒。她那瞬間甚至產生了‘男人都是這麼糟糕的嗎’的想法,也不想替受傷的委托人醫治。
當時五條悟更直接一些,詢問那位夫人,“他都這樣還不離婚,你腦子裡都是壞掉的喜久福嗎?”
夏油傑則是攥緊咒靈玉,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家入硝子當時在想,如果不是咒術界的規定,如果不是認為普通人是弱者,夏油傑說不定會一拳頭揍到那個人的臉上。
這種情況下,原本懶洋洋看著他們完成任務的銀八老師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為數不多的頭發,將那人的腦袋按在榻榻米上,囔囔著“你這種人有老婆就該雙膝跪下心懷感激啊魂淡”“再有下次銀桑我會把你的oo剁下來塞到xx裡去哦,銀桑我真的說到做到哦!”
雖然老師說出了一些需要屏蔽的字眼,但當時看到委托人慫慫的和妻子道歉真的身心舒暢。
後來,那位委托人徹底禿頭了,總監部又以傷害普通人為由將銀八老師喊去。奈何銀八老師也是普通人,隻需要在總監部高層麵前一陣發瘋,高喊著‘渡邊桑救我啊’,那群高層就隻得訕訕的放他離開。
老師肯定不是M。
得出這個結論,家入硝子重新梳理了五條悟的行為。
刪掉一些舉動,五條悟的本意應該是老師受傷了不告訴他們,在老師看來,五條悟的生氣是關心?
再次掃了眼銀八老師眼底的溫柔,家入硝子心情複雜。
那個笨蛋居然毫無自覺的刷到了老師的好感,傻人有傻福嗎?
“老師,”她歎息,“不要太慣著那個笨蛋啊,會慣壞的。”
銀八老師輕笑了聲,沒有應答。
和曾經相處過的那些人相比,銀魂高中的學生也好,東京咒術高專的學生也好,都是可愛的小朋友。
抱著這種想法,他在醫務室找了會,沒找到特意打包的草莓蛋糕,臉色微變。
“銀桑我的蛋糕呢?”
“啊,蛋糕啊,”夏油傑刮刮臉,“悟剛剛帶走了……”
銀八老師瞬間變臉,狂奔出門。
“魂淡墨鏡,那可是銀桑我這周份的蛋糕啊!”
眨眼間,他消失在兩位高專生的視野裡。
而當下,夏油傑才說完下半句,“他當時已經在往嘴裡塞……了。”
“啊,”想到銀八老師對待部分委托人的態度和說過的話,夏油傑幸災樂禍了一秒,“悟要倒黴了。希望我們到的時候,他的頭發還在。老師一直很在意他那頭清爽的直發。”
家入硝子搖頭,“五條可以開無下限……”
一些畫麵一閃而過。
她改口,“老師不會下那麼狠的手。”
銀八老師的確沒下那麼狠的手。
他們到時,五條悟一邊揉著頭發,一邊嘟囔,“銀醬你就是嫉妒。”
得到一個月草莓蛋糕的賠償,銀八老師心情不錯,“銀桑我看到羽毛球掉到地上想撿起來,你不要汙蔑我啊!”
“老子又不是羽毛球發型!”
五條悟齜牙,“老子比銀醬高得多,銀醬難道是跳起來撿羽毛球嗎?”
額頭上蹦出幾根青筋,銀八老師看了眼這個高個學生,左右看看。
“鋸子呢?鋸子在哪?銀桑我看到兩根竹子,剛好割下來當柴燒!”
“哈哈,銀醬你是小矮子!”五條悟不客氣的嘲笑。
很快,操場上出現這麼一幕,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師提著木刀,追著人見人牙癢的高一新生砍。
徹底被無視的夜蛾正道:“……”
趕過來的家入硝子輕咳一聲,“老師,是五條招惹銀八老師。”
這是為銀八老師說話的意思,夜蛾正道既欣慰銀八老師能和學生們打成一片,又為他偶爾的幼稚發愁。
夏油傑也適時道:“老師應該才二十出頭,也許才大學畢業,年紀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