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長的好看……”謝瀾避開妘遊的眼睛,低聲說。
妘遊聽到這兒愣了愣,隨後笑出了聲。
“真是個可愛的家夥。”
謝瀾聽到可愛兩個字有些吃驚。盯著笑得合不攏嘴的妘遊看了好一會兒。
“彆笑了……愛美之心人皆有。”謝瀾不好意思地轉過身。
身後的妘遊笑了一會兒,輕聲說:“謝謝你。”
謝瀾聽到這兒眼睛瞬間瞪大。
當妘遊走進霧氣之後,謝瀾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像是魔怔了一樣,拚命用蝴蝶刀劃霧氣。最後他甚至想要使用技能,妘遊當然不知道這些,他隻是看到謝瀾眼裡滿是焦急。
“謝什麼……”
“謝你拉住我,想要把那隻手拿走,謝你進到迷霧裡找我。”妘遊慢慢走近謝瀾,“還有很多。”
“你是個很好的人。”妘遊走到了和謝瀾並肩的地方,側過頭對上了謝瀾深藍色的眼睛,然後笑了笑。
“不用謝……”謝瀾呆呆地看著妘遊的笑臉。
“小家夥真有意思。”妘遊敲了敲謝瀾的腦袋,隨後走到了畫旁邊。
“看這副畫。且不說被腐蝕了,花園的景變了。”
“嗯,但是細節沒變。”謝瀾也來到畫邊上。
“哪些細節?”妘遊看了謝瀾一眼。
“建築物的擺放和種類。”
“不錯,但是花紋都變了。”妘遊看著看著蹲了下去。畫被腐蝕的破破爛爛,辨析度不高。
“雕像……”妘遊自言自語,然後他伸出手想要觸碰畫。
“怎麼了?”謝瀾也蹲了下來。
“你看,這個雕塑像不像我們之前在走廊上碰到的那個?”
謝瀾看了看:“是的。很像。”
妘遊看了看漸漸偏西的太陽:“把畫帶回去吧,快要到午夜場了。”
“那他怎麼辦?”謝瀾指了指被腐蝕的畫家。
“我覺得會有人來處理的,你覺得呢?”
謝瀾意味深長地看了妘遊一眼:“看看吧。”
妘遊和謝瀾並沒有一起回去。妘遊帶著畫回到了房間,謝瀾則是來到外側連廊上看著花園。
“有發現嗎?”妘遊找到了謝瀾。
“沒有。什麼都沒有。”謝瀾看了看妘遊,發現他又換了件衣服。那是一件綠色的大衣。束起的長發也披散了下來。
“不嫌熱嗎?”
“還好,看你的。”妘遊打了個哈欠。
“你說,這座古堡裡會有什麼禁忌嗎?”妘遊盯著草地上那團鮮紅的東西問。
“比如……”
“出門時間。”說完妘遊轉過頭對上了謝瀾似笑非笑的眼睛。
“可以試試。”
兩個人硬是在連廊上等到月亮出來。
妘遊很累了,昨天晚上就沒有好好休息的他現在困的難受。看東西已經有了虛影。
“看,有東西。”謝瀾輕輕拍了拍妘遊的後背。
妘遊看向花園,發現一位老者蹣跚地走向畫家。然後拖著畫家走進了花園的某個角落。不知道乾了什麼,原本沒有生命的畫家儘然扭曲著站了起來,隨後又慢慢靜止,變成了一尊雕塑。
“回去吧。有點惡心。”妘遊慢慢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往房間方向走。
兩個人又在房間裡討論了一會兒,突然,有人敲響了房門。謝瀾和妘遊對視一眼。
“又來了?”妘遊挑了一下眉。
“我去看看。”謝瀾站起身,走向房門。
妘遊趁此時機倒在床上眯了一會兒。
謝瀾打開門,看到一個帶著麵具的侍者手上托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兩個麵具。
等妘遊被謝瀾叫起來時就看到一具麵具放在自己麵前。
“威尼斯麵具?誰送來的?”妘遊拿過麵具看了看,“製作不錯,還過得去。”
“這是什麼?”謝瀾坐到妘遊旁邊。
謝瀾手上的麵具是白底的,上半張臉是黑色紋飾,紅唇十分吸睛。反觀妘遊的麵具純白的麵具,淡粉色的唇很是勾人。
“麵具,隱藏身份。”妘遊沒有多說什麼,“我家有幾副。不過不太常用。”
“你說,拍賣物品是什麼?”妘遊帶上麵具,聲音悶悶的。
“我覺得啊……是那幅畫。”
妘遊走到畫邊,仔細打量了一會兒。
“有道理,帶著吧。”
謝瀾慢慢帶上麵具,當麵具貼到皮膚上時,謝瀾覺得很冷,是種刺骨的寒。
“你不覺得這麵具很奇怪嗎?”謝瀾側過頭看妘遊。
“有什麼嗎?我覺得還好。”妘遊也看向謝瀾,“怎麼回事?把麵具摘下來。”
謝瀾摘下麵具:“很冷。這麵具像是從冰窖裡拿出來的一樣。”
妘遊伸出手貼到了麵具的內部,下一秒就“咻”的收回了手。
“好冷。如果這樣戴在臉上會出事的。”
“怎麼辦呢?拍賣會一定要帶麵具啊。”謝瀾覺得麵具內部的寒氣滲透到了指尖。
“你有沒有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妘遊警覺的問。
“沒有。”
妘遊拿過麵具:“嘶……好冷。”說完翻過麵具,又摘下了自己的麵具。
“你要乾嘛?這可不興戴啊……”謝瀾握住妘遊的手腕。
“我知道,我看看這兩個麵具有什麼區彆。”妘遊掙脫了謝瀾的手。仔仔細細對比起兩個麵具的區彆。
“奇怪……什麼都沒有。”妘遊喃喃道。
“實在不行我將就一下,拿什麼墊一下吧……”謝瀾想要從妘遊手裡拿過麵具。
“彆動……”妘遊後退一步,“這麵具粘在我手裡了。”
謝瀾一驚:“我看看。”
突然,麵具開始向外散發寒氣嗎。妘遊的手指上浮起了一層冰霜。
謝瀾當即拿出刀,割開麵具,妘遊的手才從麵具上脫離。
裂成兩半的麵具很快停止了寒氣的散發。
“這下好了……你沒麵具了。”妘遊看了看謝瀾。
“哈哈…………”
此時,房門又被敲響。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無奈。
打開門,外麵什麼人都沒有,地板上安安靜靜地躺著兩幅麵具,樣式和之前的一樣。
“看來這才是真正的麵具啊。”妘遊坐在椅子上翻了一個白眼。
“不錯。”
“謝瀾,問你個事。”妘遊接過麵具,“你說,我一個新人,為什麼會接連不斷地陷入險境呢?”
謝瀾尷尬的笑了笑:“啊……我是個老玩家,難度自然也上來了。”
妘遊帶好麵具,對謝瀾說:“行吧。解釋的通。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