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也會被祁母罵一頓,明明知道要吃飯了,卻還吃零食。
祁燼笑的是最開心的,她也經常罵他沒腦子,笑得像個傻子。
隨著時間的流逝,時間變得越來越少,三人聚集的機會也隨之流去。
那棟房子周邊生出了青苔,祝母養的花也沒活下來,枯死在花盆裡。
後來,是祁燼過去收拾了一下,把新的種子埋進土裡。隻不過,結局都是一樣的。
“你倆聊什麼呢這麼安靜…”王璐穿著短袖短褲,手裡還拿著杯水。
“臻臻的竹馬?”
王璐也不是不知道,之前也聽過幾次,但沒見過,隻知道他們玩的還挺好。
雨持續的下著,伴隨的還有雷鳴。
“哢嗒。”
門被開了。
“你哋三個唔訓覺做乜野?”
三個人齊刷刷看向祁母。
“知啦,等陣訓。”
四個人都是土生土長的廣東人,在家裡與長輩談話都是用白話,除非是不會說的才用普通話來溝通。
王璐很識趣,立馬脫了鞋躺進被窩裡,倆姐弟則繼續聊著。
“這個暑假他就轉過來了,也就是說,高二?”
祁臻對他的出生年份沒怎麼留意,隻知道他比自己大一屆。
坐在一旁的祁燼點了頭,還沒等他說話,王璐就坐了起來。
“他回來了我是不是就能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他多高多重?出生日期多少?長得帥不帥?”
兩人有些震驚,但也習以為常,王璐是一個很八卦的人,什麼時候好奇,拋一大堆的問題出來也不奇怪。
“身高貌似是180,體重不知,血型是A型,生日…三月十九。”
祁燼蹺著二郎腿,手指還敲著書桌。
王璐眯起了眼睛,“你怎麼知道他是180的…”
祁燼無語,“他的體檢表不知道怎麼出現在我媽的手裡了,我碰巧看到了。”
“哦…”她收起了打探的目光,繼續躺著。
少女看著他的舉動,用鉛筆打了下去,“彆敲了,煩。”
男孩立刻收了下去,“哦…”
“長相…就那樣吧?我也好久沒見他了,隻記得他小學胖胖的,還經常被人欺負。不過他的畫畫水平挺強,和我姐差不多。”
王璐將視線轉移到少女身上,還有她手裡的畫。
“臻臻,你畫得怎麼樣了?”
她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老師布置暑假作業。
“你居然這麼快就畫了!現在才七月中旬,這麼著急乾什麼。”
少女笑了出來,“管他呢,我這個暑假還有彆的事要做,當然要把作業先做完。”
“就這樣吧。”祁臻把紙放在一邊,拿起了睡衣,向浴室走去。
祁燼看見她走了,也意識到時間不早了,準備回房睡覺。
“祁燼。”
男孩轉頭。
“你不會還想打聽關於他的事吧?”
王璐搖了搖手,“彆誤會我。”
“我想說,你姐上高中之後還有寫日記嗎?”
男孩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我又不關心,我怎麼知道。”
“……”
好像說的也沒錯。
“那沒事了,你滾吧。”
說完,王璐迅速用被子把自己蓋住。
“奇奇怪怪…”
窗外的雨貌似停了,浴室裡麵的聲音也停了。
外麵客廳、廚房、陽台等地方都沒開燈,就連祁母的房間也關燈了。
祁臻沒忍住,她又哭了一次。
剛剛在洗澡的時候就哭了,她還是很難過。
可自己的暗戀隻是單方麵的,她沒資格傷心。
她用毛巾敷在自己的眼睛上,就這樣,過了幾分鐘,眼圈的紅散去了一些,她才走出了浴室。
“你這次怎麼洗這麼久?”王璐正拉伸著,她就進來了。
“沒事,我洗頭用的時間久了點。”
“是嗎?你眼睛的紅血絲可騙不了我。”
的確,王璐很了解她。她一哭,眼睛裡麵就會有紅血絲,但不多,隻是消散的時間用的久一點。
“乾嘛一定要喜歡他。你不是有個竹馬哥哥嗎?他一聽起來就比陳嘉傑好很多,你怎麼不喜歡他?”
祁臻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默片刻,她說:“我也不知道,他人品什麼樣我初中就知道了,他就是讓我很喜歡。”
很喜歡。
王璐恨不得起來把祁臻的腦子搖一搖,看看裡麵究竟是什麼。
但她忍住了,這個人,不撞南牆不回頭。
她甚至懷疑,陳嘉傑是不是給她下了降頭。
“睡覺!”
祁臻笑出了聲,“這麼關心我呀?”
兩人心知肚明,在初中的時候,就是很好的朋友。不關心對方,壓根不可能。
“怕你犯錯。”
一錯再錯,誤終身。
“睡吧,我會好好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