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們家有一處公園,還有一條沿著河岸修建的小路,小路的的前段種滿了柳樹,後端不靠河岸的一側有一座土山,土山上還建了一座亭子,聯通亭子的小路也用石塊拚接形成,亭子的修建也是為了行人歇腳,畢竟從河流的一端到另一端這路程是真的長。
河裡有幾處也中了荷花,但是如果八月份底來看,不僅能看到河畔盛開的荷花,還能聞到荷花獨有的清香。不過處於九月底的他們,也隻能邊聊天,邊看河麵時不時泛起的波浪了。
最愜意的就是在河岸的旁邊有幾條長椅,長椅的旁邊都有一顆柳樹,柳樹的枝條零落垂下幾條,風一吹帶動枝條,也帶動路人的心。
他們一路上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他們也不覺得累,結果不知不覺就到了小路的儘頭,小路的儘頭就聯通大路,是另一條街,路上的車輛極速穿過,一輛接著一輛,好似永遠不會斷,汽車的鳴笛一下又一下,讓許意感受到這座城市的繁華與喧囂。
活著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許意對自己竟然一路上說了這麼多話感到驚訝,她從來沒有對一個異性說過這麼多的話,因為她的爸爸……她的爸爸對她不好,以至於對於唯一一個許意敢與之交談的異性也隻不過零星幾句。
“回去吧,哇,第一次走這麼遠的路,不過幸好周圍的風景又不單調,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服我自己。”陳辰說。
“剛過來的時候,我看那邊的廣場上有賣水的,去買瓶水吧,雖然是九月底,但是走了一下午還是晴天,感覺自己還是會缺水成人乾。”許意說。
“缺水成人乾,哈哈哈哈哈哈哪有人像你這麼比喻的,許第一,你怎麼對得起你這個第一啊,老張聽了估計會哭暈在廁所,哈哈哈哈哈。”陳辰莫名戳中了他的笑點捂著肚子說。
許意忍無可忍然後揍了陳辰一下,結果打完自己懵了,陳辰也懵了。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許意趕緊低下頭,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同時眼睛裡的淚水開始打轉。
許意從來沒有打過人,麵對這種情況許意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眼淚一方麵是急得,另一方麵就是怕陳辰不理她,好不容易有一個不討厭自己的人,她真的很小心,她知道可能陳辰並不在意,但是……
我真的好怕……
陳辰聽到許意道歉就連忙道“不是,沒事,你打就行,我一大老爺們,難道還承受不了一個小姑娘打人的力道嗎?彆把我想弱了,雖然我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但是知識分子的後代也不都是弱不禁風的,比如我,我就是皮糙肉厚,跟溫文爾雅,弱不禁風一點也不搭,是吧,你看看我。”
許意抬起頭看著陳辰“什麼啊,不說話也算是溫文爾雅的那類人,哪有不搭邊。”
本來長的也不錯,彆人都說他是具有少年感的那種男生,怎麼可能不好看。
“咱倆個是朋友,朋友之間就是應該打打鬨鬨,這不是很正常嗎?你說是吧?”
“誰跟你是朋友了。”
“是是是,咱們不是朋友,咱們是鄰居。”
他們繼續和來的時候一樣聊天,談理想,談未來。
走到離他們家附近的橋的時候,有人用攝像機排傍晚的夕陽,以及波光粼粼的河麵。
陳辰在許意耳邊說“你看那個拿著攝影機的人,他長的像不像咱們的物理老師,還記不記得他的名句?”
“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你們不愧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他們兩個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