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走在左邊,樊夏走在中間,林琳在征求到樊夏的同意後開心地跟在她的右手邊。三人默默跟在隊伍的最後,細心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林琳看著這充滿了時間久遠的曆史感,依稀還能看出昔日輝煌的破敗莊園,感慨道:“沒想到在這土地就是金錢的現代社會裡竟然還會有那麼大私人莊園。要不是這裡太邪門的話,估計都能成為一處曆史景點了吧?”
樊夏表示讚同,在彆的地方,這樣具有文化曆史感的建築早就成為國家保護文物了,哪會像這裡一樣,賣都賣不出去,這裡麵肯定有來自彼岸的乾擾。
樊夏聽出林琳是想緩解下緊張的心情,陪著小姑娘又閒聊了幾句,得知她去年剛升高三,是單親家庭,媽媽隻是普通的工薪階層,一個人咬牙把她養大。媽媽文化不高,身體也不算好,但為了能給她提供一個好的生活咬牙工作供她讀書。
林琳說到這裡默默紅了眼眶:“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著回去,要是突然找不到我了媽媽該有多傷心啊。”
樊夏捏了捏她的手,心情沉重,卻沒有安慰什麼“你一定會活下去”之類無用的話。彼岸裡沒有一個人能保證說自己絕對能活到最後,大家隻不過是抱著那樣的信念和堅持罷了。
林琳也知道在彼岸裡能依靠的隻有自己,她擦去眼角的淚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出來後我感覺好多了,為了媽媽,我一定會努力活下去的。”
樊夏淡淡地“嗯”了一聲:“我們都要努力地活下去。”
他們沒走多久,就發現了一塊人為整理出來的空地,麵積還不小。翻成了一塊塊的田地,裡麵種著些綠色的蔬菜。
樊夏打眼一瞧,有青菜有蘿卜有蔥有韭菜有辣椒有番茄有黃瓜。
謔,這種得還真不少。一茬茬蔬菜即使在這大冬天裡也綠油油的,長勢喜人,被照顧得極好,看得出來種菜的人很是用心。
田地旁放著兩個木質的水桶和一根挑水的扁擔,桶裡的水都是滿得,旁邊的黑色泥上有一個尚且新鮮的腳印。看起來像是挑水的人挑了水想來澆地,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臨時把水桶放在這匆匆地離開了。
這田地的主人不用說,八九不離十應該就是那看門的老頭。他沒在門房室原來是來這澆水了,雖然不知道他臨時去了哪,但多半是在這莊園裡的。
確定了老頭的蹤跡,眾人都是精神一振,有人提議說要不要分成兩波人尋找,免得他們又跟老頭錯過,白白浪費時間,
可還沒等他們分出個章程來,從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聽起來像是個女生。
眾人對視一眼,這裡還有其他人?
樊夏想到她來時看到的疑似被越野車壓出的草道,和被完全打開的雕花大門。但從她進來後就沒再看到過彆的車子,想來那些人應該是直接把車開進莊園了。
謝逸當先一步往叫聲傳來的方向跑去:“走,去看看。”樊夏背著包緊跟在他身後。
有人打了危險的頭陣,其他人也跟著跑起來,一群人麵色嚴肅,身體緊繃地呼啦啦地往那邊跑,看起來氣勢挺嚇人的,有幾個甚至還掏出了棍棒折疊鋼管一類的武器。那場麵,就跟要去打群架似的。
於是在他們沒跑多遠,就迎麵撞上了同樣在跑,方向卻是朝他們這邊來的幾個男男女女時,又聽見了和剛才聽到的尖叫聲一模一樣的女聲:“啊啊啊……”
樊夏看見對麵一個小個子的女生邊尖叫著邊一蹦三尺高,估計根本就沒看清他們就要扭頭往彆的方向跑。最後被一個戴眼鏡的瘦高個男生給拉了回來,那男生無奈地推了推眼鏡,又看了樊夏他們一眼道:“燕子,你看清楚了,這些人不是鬼,是人。”
叫吳燕的小個子女生尖叫聲一停,猶疑著回過頭來。樊夏他們這時也停了向前奔跑的步伐,兩邊的人馬就這樣麵對麵站在西斜的黃色夕陽裡,大眼瞪著小眼,卻沒人先開口說話。
樊夏仿佛沒感受到現場尷尬的氣氛,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對麵的人。
對麵有三男三女,那個叫吳燕的小女生長相是那三個女生裡最普通不顯眼的一個,背著一個粉紅色的雙肩背包,她臉上還帶著尚未退去的害怕,戒備地看著他們一行不太像是好人的人;
那個拉住她的男生瘦瘦高高的,目測有一米八幾,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脖子上掛著一台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相機,背上還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款登山包,與他削瘦的身形看起來實在不太相符。從這男生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神色間很是鎮定,同樣在打量著他們;
站在瘦高個身邊的則是一個與他截然相反的男生,白白胖胖的,身高也不高。長相老實,一看就是那種性格很好的老好人胖胖。
他身上的行李是最多的,其餘的那三個人誰也沒拿東西,全在胖胖身上了。隻見他背上背著一個,胸前掛著一個,左手提著兩個,右手提著三個。汗珠滾了滿臉,看他們這些人的眼裡滿是好奇;
而在這幾人當中領頭的貌似是站在最中間的那個男生,男生長相還算帥氣,染著一頭栗色短發,從頭到尾的裝備目測不少於幾十萬,家境明顯不錯,似乎是個富二代。
那富二代此時正帶著滿眼的驚豔,用一種打量獵物的眼神緊盯著她,樊夏輕輕皺眉,對這樣的目光極為不喜,隻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富二代左手邊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腳踏小白鞋,長發飄飄,氣質溫婉長相清純,正緊緊挽著他手的女生應該是他的女朋友。
那女生也絲毫不介意自己男朋友看樊夏的眼神,跟沒發現一樣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