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鳴手中握著那顆糖，半晌，低聲說了句：“謝謝。”

賀鳴沒有熬夜的習慣，他早早就睡了，作息簡直比老太太還規律。張媽小心地關上門，老太太見她出來了，摘下自己的眼鏡，問：“小鳴睡了？”

“剛睡下。”張媽走到老太太身後，仔細為她按摩太陽穴。

“我怎麼生了賀易這個混不吝的東西，為了個外麵的狐媚子，老婆孩子都不要了，真是造了八輩子的孽。”

“老夫人，這怎麼能怨您？”張媽寬慰道：“好歹小少爺是個爭氣的。今兒個學校來電話了，小少爺中考全市第一呢！”

老太太的臉色這才好看些：“得虧小鳴是個爭氣的，要不然就賀易那個偏心的樣子，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說：“明天打電話讓王律師過來一趟。”

張媽猜到了老夫人想乾什麼，有些遲疑：“這是不是太草率了。小少爺他……”

老夫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彆再說了：“我心裡有數，小鳴是個好孩子，賀家對寧凝已經有所虧欠，不能再傷害到她唯一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