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鳴就那麼讓許知風靠在自己身側,一點點旖旎的氣氛在他們二人之間流轉,賀鳴閉上眼,他讓司機把車裡的空調溫度調的高了些。
司機看見了他們超過了正常男女朋友之間交往距離,但他保持了沉默。他隻是一個司機,沒有資格說道主家的事。
車子停在了一棟高檔小區的前麵,賀鳴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他輕輕晃晃許知風的手臂,並用手小心護著她的頭讓她靠在車的座位上。
許知風眼睫輕顫,睜開了眼。她的眼眸直直對上了賀鳴的眸子,恍若無底的深淵,讓她不敢直視,迅速移開了眼。
“到了。回家的路上慢一點。”賀鳴為她打開車門,入秋的涼意令許知風打了個顫,她默默把校服拉鏈拉到下巴的地方。
她轉身,衝賀鳴擺擺手。賀鳴微微頷首,關上車窗,離開了。
許知風一直看著車轉彎,再也看不見,她才往裡走。饞饞早就聽見了動靜,掙脫了花店阿姨的牽引繩,衝她跑過來。許知風蹲下身,揉揉饞饞的下巴。
“糖糖,怎麼回來這麼晚?”花店阿姨照例遞過去一盒點心:“早點休息。”
許知風牽著饞饞打開家門,暖色調的燈光淺淺灑下,她脫下校服外套,搭在沙發上。許知風又給饞饞倒了些水,做完一切後才有空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
餘淼把許知風拉進他們自己建的班級群裡,剛才的事已經被餘淼添油加醋地發到了群裡。許知風看著手機裡堪比高考作文的一大段話,有些無語,她記得餘淼今天下午還跟她說寫作文是要她的命呢。不多時,群裡已經被滿屏的“臥槽”刷屏了。
許知風看了一會兒,正想放下手機時,許知榆給她發了一段語音。
她打開微信一聽,許知榆張揚的聲音傳來:“姐,明天周末,出來玩啊,明天我去找你。”語音不是很清楚,有些雜音,像是賽車場的聲音。
許知風回了個“可以,來的路上慢點。”便要睡了。饞饞已經自覺鑽進了被窩,許知風捏了捏它的耳朵,心中一片柔軟。饞饞是她從小養大的,當時心理醫生說養個寵物可能讓她恢複的更好,她本來沒有這個想法,但白新月隔天就帶她去了寵物店,她還記得第一眼見到饞饞時的模樣,那時的阿拉斯加剛剛離開自己的母親,在籠子裡哼唧哼唧,祈求一個人能帶她走。
她最後把它帶回了家,醫生給的建議確實有用,半年的時間,許知風不再排斥跟陌生人獨處,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