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把在澀穀發現的信息一五一十全部都告訴警察的,普通人不應該像一次性工具一樣隨隨便便就被野心家給犧牲掉!
心中翻起一股熱血沸騰的衝動,春和循著規劃好的路線再次向澀穀中央警察署進發,奔馳的步伐在經過又一個路口時突然停下。
她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握著一把造型奇怪的長刀的黃色長發男性。
“咦?”
對方也發現了春和,眼下有三道紫色痕跡的男人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你是從裡麵出來的嗎?裡麵居然還有術師耶。”
沒有感覺到危險的氣息,看樣子應該是人類沒錯。
春和鬆了口氣主動向對方走去,“是的,你也是從裡麵出來的嗎?還是說是被派來保護群眾的?你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嗎?”
三周目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的人類,春和放下了心中的警惕,想要跟對方交換下情報。
但聽到她的話,那個黃發男人卻突然笑出了聲,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的東西。
“哈哈哈你看起來好普通啊,該不會是剛剛覺醒的咒術師吧?”
“咒術師?”春和一愣,“那是什麼?你是咒術師?”
回答她的是男人又一頓爆笑,“連咒術師都不知道,看來確實是突然覺醒的幸運兒呢。”
“不過我可不是什麼令人發笑的咒術師啦,是詛咒師哦。”黃發男人抬起手,眼裡滿是興意,“剛好,讓我來試試你的能力吧。”
話音剛落,春和頓時察覺到危險,來不及用大腦傳達指令身體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退,堪堪避開了向她砸來的長刀。
“反應還挺快的嘛。”
黃發男人笑嘻嘻的揮手,那把長刀又重新飛回到他的手上,“反正無聊,那就先陪你玩玩好啦~”
什麼意思?什麼叫陪她玩?
春和的手腳開始發抖,大腦逐漸被恐懼占領,根本來不及思考那個黃發男人就握著刀向她衝來。
這是普通人無法達到的速度,春和猝不及防被男人一拳給砸出了好幾米遠。
劇烈的疼痛從受擊的腹部襲來,春和的眼前發黑,一口鮮血猛的吐了出來。
“快點站起來,快點站起來啦~”
黃發男人拉長著腔調,在春和好不容易撐起上半身的時候又一個閃步過來一腳揣在了她的大腿上。
‘哢呲——’
骨頭斷裂的聲音從血肉傳遞到中樞,春和痛苦到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卷縮著身體在地上掙紮。
好痛!好痛!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他們不是同類嗎?
看著在地上不斷掙紮的春和,黃發男人歪了歪頭,“居然沒有用咒力強化身體唉,硬度跟普通人一樣。”
說完又故作可惜的歎了口氣,接著就是一陣疾風驟雨般的踢踹向春和襲來。
數不清的疼痛像是雨點覆蓋了全身,春和覺得自己好像被放進了大型碎肉機裡,全身上下從裡到外都在被刀片切割,鮮血不要命的往外湧,她恨不得直接昏死過去。
這樣的酷刑不知道過了多久,幾分鐘又或者幾秒鐘後,還留有一絲意識的春和隱約聽到了男人留下一句感歎。
“什麼嘛,一點也不好玩。”
原來他把傷害他人稱之為玩嗎?
拚儘全力用最後一點力氣,春和掙紮的張開口。
“你是……人類,你叫什麼……名字?”
似乎是驚訝於春和還活著,黃發男人蹲下身湊近那張已經快要看不出人形的臉,“你在問我的名字嗎?告訴你好啦,我叫重麵春太。”
躺在血泊中,半張臉被血塊和發絲遮蓋,春和用僅剩的那隻眼睛深深的望著黃發男人的臉,像是要刻進自己的靈魂裡。
如果我還有四周目,我們遲早會重逢。
春和露出一個微笑,閉上眼睛。
“那麼,我們在過去再會。”
黑暗襲來,三周目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