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現在的情況確實是從四個臨近的車站口進攻更快,但在這之前必須先解開‘禁止術師進入’的帳才行。”
“現在情況緊急,還請分頭同時處理吧。”機械丸強調。
七海建人沉思了一會兒開始分配任務,“有些要求隻有一級術師才能申請,我去外麵和伊地知先生處理完那些事情再回來,請你們在這段時間內解除掉帳。還有豬野,日下部先生和禪院特彆一級術師現在應該也在這個帳裡,如果有機會跟他們彙合就轉告現狀並請他們幫忙。”
說完他轉過頭看向春和,“至於春小姐你……”
“我也可以幫忙的!”春和說到。
“你是剛剛覺醒的咒術師,對於咒力的運用也是一知半解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下跟普通人其實並沒有太大差彆。”七海建人直言不諱。
春和聽出了對方話下隱藏的好意,但她並不想乾等著於是提議,“我知道,但簡單的傳話我是可以做到的,七海先生你剛剛說的那幾個人是來支援的咒術師吧?我可以去找他們。”
思慮了片刻七海建人點頭同意,他伸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按了幾下遞給春和,“照片上的人就是你要找的目標,總共四個人一隻熊貓,分為兩組行動,日下部先生應該在澀穀站南街區那邊,禪院特彆一級術師則是在道玄阪一丁目附近,那麼就拜托你了。”
春和認真的點頭,並為國寶在日本當咒術師這一現象感到大為震撼。
沒多久在確認對方記下了照片後七海建人收起手機,臨走前將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的安全托付給了豬野琢真。
被委以重任的豬野琢真非常感動,沒有著急離開而是跟三人講解起了五條悟的重要性。
“……如果沒有將五條悟從封印中解救出來,不僅咒術界會發生嚴重的內亂,更甚至整個日本的人類社會都會迎來終結。”
知道五條悟重要,但不知道他已經重要到可以影響到一個國家存亡的程度,春和在震驚的同時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既然一個人能對社會、國家產生這麼大的影響,按道理來說應該會成為政府的重點關注對象才對,但現實好像並非如此。
就拿第三個周目她報警時警員的反應來看,他們似乎一點也不知道澀穀發生的事。而且剛剛從七海建人他們口中了解到的,來支援澀穀的咒術師居然才不過十幾個人。
十幾個咒術師要來確保數萬民眾的安全,這個時候政府在做什麼?為什麼沒有派警察來支援?
春和感覺有股氣堵在心底,但現在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她向豬野琢真他們詢問了幾個問題。
“澀穀是什麼時候被下了帳的,你們又是什麼時候得知這一消息的?”
“我們大概是……8點出頭的時候被輔助監督通知的。”虎杖悠仁努力回想道,“不過帳的話我就不知道了。”
“是晚上7點整。”
海膽頭的伏黑惠補充,“以東急百貨為中心設下了半徑約400米的帳,限製普通人出去。”
“咦?伏黑你怎麼知道的?”
伏黑惠無語的看了眼虎杖悠仁,“伊地知先生說的。”
原來這麼早普通人就已經被拉入局中了嗎?
春和眉頭緊皺,問出了她最想問的問題,“那麼五條先生是什麼時候,從哪個位置進入澀穀的帳中的?”
豬野琢真有些不解,“現在問這個沒有意義了吧?”
“不,這個對我很重要。”
春和嚴肅的看著三人,“這關係到澀穀的整個戰局發展,拜托了請告訴我。”
似乎是感覺到了春和迫切的態度,伏黑惠回答了她的問題,“應該是在文化村那塊地區,至於具體位置和時間這個不清楚,輔助監督也隻是把五條老師載到了附近的位置。”
“……這樣啊,我明白了。”
春和點頭。能知道大致位置就可以了,她有的是機會去找。
交流到此結束,時間緊迫四人也沒有再多言,簡短的道彆後就去做各自的任務了。
樓下看著虎杖悠仁他們離去的背影,春和對著地圖研究了一會兒後決定先去找距離最近的國寶小分隊。
除了明治神宮前附近的怪物被虎杖悠仁清理乾淨以外,其他地區多多少少都還遊蕩著怪物,噴濺狀乾枯的血跡布滿了沿路的街道,春和咬著牙忽視那些來自普通人的殘肢斷臂,終於在與虎杖悠仁他們分彆的20分鐘後,在澀穀站三丁目的位置看到了正在框框打怪的國寶熊貓,和一個拿著武士刀的短發男人。
“那邊的熊貓,請等一下——”春和邊喊邊朝他們的位置跑去。
“唉?是在叫我?”
熊貓一拳打死手裡的改造人,麵露疑惑。
“是的,你們好,請問是日下部先生和熊貓對吧?”
沒時間對熊貓居然會講話感到震驚,春和跑到他們身前站定,“我是被七海先生囑托來傳遞消息的。”
“七海?”原本還有些懶散站在一旁的日下部篤也站直身體,“什麼消息?”
“是這樣的……”
春和跟二人講了澀穀站目前的局勢,並傳達了五條悟被封印卻暫時無法被帶走的消息。
“這還真是……”
日下部篤也揉著眉頭,“如果不能把五條悟解救出來大概整個咒術界都會完蛋吧。”
已經深知五條悟對於咒術界重要性的春和在一旁默默咋舌,就在這時,熊貓抬頭望向了天空。
“‘禁止術師進入’的帳被解除了。”
“好吧,要開始乾活了。”
日下部篤也轉了轉肩膀,看向春和,“春小姐你呢?”
“我還要去找禪院術師。”春和說。
“那麼就此彆過了。”熊貓揮了揮手,“帳裡麵很危險要注意安全哦。”
“你們也是,祝武運昌隆。”
春和微笑著揮彆了二人,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說來奇怪,明明一點也不了解這個咒術界,也不了解這些隻見過一麵的咒術師,但春和還是下意識的對他們抱有極大的信任。
這大概是,對無畏於危險和死亡的英雄們發自內心的敬佩吧。
因為在這之中還有未成年啊,明明是在上學讀書的年紀,卻要肩負起保護普通人的責任。那麼身為成年人的她,不管怎麼說也不好意思在無動於衷了吧?
這麼想著似乎更有動力了。
春和的麵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她的步伐越來越快,直到在轉過一個街角後,在那條無人的小巷裡,她看見了那個藍色頭發臉上有著奇怪縫合痕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