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8點55分
春和與伊地知潔高還待在澀穀站13號出口處,七海建人他們已經開始行動,春和作為一個連咒術師都姑且稱不上的人,被留在了原地和輔助監督一起在後方協助。
眼看自己已經把該劇透的情報都給提前劇透完了,心中的大石落下,春和也有精力開始問一些她一直很想知道的事。
比如,咒術師在澀穀此次的行動是誰下達的命令。
然後她就從伊地知潔高的嘴裡聽到了一個新名詞。
咒術總監部。
伊地知潔高邊用手機發送信件,邊分心跟她解釋,“咒術總監部是咒術界的高層,與人類社會的政府也有密切聯係,而剛剛春小姐你問七海先生的問題,答案是隻有警方的高層知道,因為普通警察必須要達到警視以上的級彆才能知曉咒術界的存在。”
“……這麼說咒術界就相當於政府的一個隱藏.獨立部門,咒術師都是公務員,平時任務經費是由政府出資嗎?”
“是的。”伊地知潔高點頭,“咒術總監的就任也需要政府批準,群眾撤離和善後都是由輔助監督配合政府工作人員進行協調。”
“原來如此。”
難怪七海先生說他也不太了解這其中的細節,說到底咒術師也隻是打工人而已,換個好理解的名詞就是‘特警’,平時隻要專注做任務就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們也沒時間和精力去了解。
春和沉思了一會繼續詢問,“伊地知先生,我想知道政府和咒術高層對澀穀這件事下達的安排是什麼。”
春和並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多,想要踏進一個全新的體係內,肯定要事先了解裡麵的權利架構才行。
“高層的安排是,除五條先生以外的咒術師全部留守在帳外等候支援。”
“那麼警方呢?他們有什麼行動嗎?”
伊地知潔高沉默了一瞬,“目前沒有。”
“等等……”春和的腦子空白了一瞬,她有些難以置信,“你是說保護群眾安全的任務全都交給咒術師了嗎?”
“我知道咒術師很強五條先生也非常靠譜,但是、但是為什麼不派警察來支援,澀穀被困的民眾高達上萬人,他們一點也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嗎?”
明明有很多種方式,就算普通警察沒有辦法看到咒靈,但協助咒術師疏散群眾維護現場穩定總是可以做到的吧?
哪怕當個擺設,在群眾中起到一個安定民心的作用那也行啊?!
春和感覺到在這一刻咒術高層和政府的公信度在她心裡已經徹底跌至穀底。
伊地知潔高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春和的話。
其實在他心裡也曾有過如此的疑問。隻是他作為輔助監督,作為連接咒術師和政府還有高層之間的橋梁,他沒有資格和能力去探尋這其中的深意。
或許真如五條先生所說的,咒術界已經爛到骨子裡了。
“春小姐我……”
“沒事。”
春和打斷了伊地知潔高的話,她勉強的笑了下,“是我的問題太多了,可能那些高層也有自己的考量吧。”
伊地知潔高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
二人之間的空氣似乎陷入了短暫的停滯,不知過了多久,春和突然看向伊地知潔高。
“伊地知先生你能見到警視級彆以上的警官嗎?”
……
時間,9點03分。
七海組在帳外宮益阪路口遇見詛咒師重麵春太。
“等一下,這個人應該就是春小姐說的那個詛咒師吧?”豬野琢真遲疑的說。
“應該沒錯,外貌什麼的都對得上。”伏黑惠認真觀摩了下遠處走來的男人。
遠處的重麵春太在看到三人時表情也有些驚訝,他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站在原地打量著對麵的人。
三位咒術師,為首戴眼鏡的看起來有些不好惹啊。
隻是稍微思索了幾秒,重麵春太就決定馬上逃跑。
他可不是那種死要麵子的類型,做詛咒師這麼多年還能繼續逍遙法外,靠得就是個識時務者為俊傑。
“咦?等等!他怎麼開始跑了!”豬野琢真大喊。
“跟上!”
七海建人說了一聲就朝著重麵春太衝去,伏黑惠和豬野琢真緊跟其後。
5分鐘後,七海建人看著眼前鼻青臉腫坐在地上的黃發詛咒師詢問。
“你們總共有多少人?布下帳的詛咒師都在哪裡?”
“嗚嗚……我、我不知道啊……”重麵春太哭喊著,“我什麼壞事都沒乾啊!”
他都已經跑了怎麼還要追上來啊!而且他們是怎麼知道他是詛咒師的啊?!
“少騙人了,你要是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豬野琢真揚起拳頭,“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夏油傑嗎?”
“我真的不知道啊!”重麵春太看著前方三個麵容凶惡的咒術師,聲音越來越小,“是有一個白色妹妹頭的家夥找到我,說我隻要在帳外把看到的穿黑西裝的人都殺掉就好了……”
“黑西裝……”伏黑惠皺起眉,眼睛驀的睜大,“是輔助監督!他們果然是早就計劃好的。”
“帳會屏蔽信號,如果輔助監督不在,戰局的情況就沒辦法及時通知到,我們的行動也會受阻。”七海建人說。
“真是下的一手好算盤啊。”
豬野琢真感歎,“還好我們有春小姐!不然就著了這些家夥的道了。”
同一時刻,禪院組的三位在澀穀S塔前與正準備布下帳的詛咒師交上了手。
“喂老頭,怎麼分配?”
禪院真希看著不遠處組合奇怪的三個詛咒師發出詢問。
“這還用問嗎,真希?挑個弱的去打吧。”禪院直毘人打了個哈欠。
“哈!?”禪院真希怒斥,“臭老頭你是在看不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