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馬是足球運動員哦,他踢足球很厲害!媒體還給他取了很威風的綽號,‘赤豹’!是不是很貼切?”
“赤豹……”禦影唯咲忍俊不禁,她倒也沒少看日本流行的少年漫,但對於日本媒體熱衷給明星和運動員起綽號這種事,實在是聽一次笑一次。
不過當著千切明裡的麵,禦影唯咲也不敢笑得太放肆,隻能頻頻點頭:“好貼切,很適合他誒。”
那樣亮眼的一頭紅發,不知是跑得有多快才會被媒體以“豹”冠名呢?
怪有趣的。
千切明裡繼續問:“說起來,馬上要過聖誕節了。歐洲那邊是不是更重視聖誕節?”
“嗯……還好?我家不信耶穌。”
“誒,對哦,我還沒問呢,悠有宗教信仰嗎?歐洲那邊好像很常見宗教人士。”
這話一出,禦影唯咲的眼睛亮了數倍。
撐起疲憊的身體,她還是猛地坐起,鄭重其事地單手握拳擋在心臟之前,沉聲說:“我信仰大空。”
千切明裡也被她帶動,不自覺坐正身體:“大空?”
“大空,自降生起就是完美的領袖。他們吸收一切,包容一切,身為‘嵐’,我的使命就是追隨我的大空。事實上,我已經選定了我的大空,可是——”
禦影唯咲話音一頓,忽然萎靡下來。
她既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想起了自己已經被迪諾驅逐,歸期未定,無家可回。
千切明裡看出她的情緒,擔心地追問:“怎麼了?悠,你想到不開心的事了嗎?”
“可是,我的大空認為我還有待曆練。”禦影唯咲小聲嘀咕,“我能成為他最忠誠的槍,為家族贏下一切榮譽,但他居然認為我太強勢,說我蠻橫無禮、目空一切,沒能長成活生生的人。”
千切明裡其實聽得有些糊塗,但她能感受到禦影唯咲落入低穀的心情。
儘管不知該怎麼安慰悠,不過看上去,這說不定就是她離家出走的根本原因——是的,千切家人都一致認為禦影唯咲是和家人鬨了矛盾,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的孩子。
否則無法解釋,她為什麼離開千切家後竟都不肯去警局求助。
“悠的家人很嚴格呢……”
“如果隻是嚴格倒好了,但我根本不理解,‘交朋友’這種事難道很重要嗎?”
“啊,悠的家人是要讓悠交朋友嗎?”
“說是想讓我和普通人交朋友。”
千切明裡:“……”
千切明裡:“‘普通人’這種措辭……莫非悠其實是什麼千金大小姐?”
禦影唯咲:QAQ
可惡,倒也沒猜錯。
“好,那麼就這樣決定了!”千切明裡拍拍胸膛,滿臉的義不容辭,“就由我和豹馬來做悠的朋友,我們一起證明給你的家人看吧!”
“誒——?”
“我相信豹馬也會很樂意做悠的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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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這個在千切明裡口中會很樂意做她的朋友的少年,正無比殘忍地塞住她最後一絲涼快。
高燒的禦影唯咲口乾舌燥,但即使喉嚨冒煙,她也不忘用嘶啞的聲音發出詰問:
“赤豹……你就這麼恨你的朋友嗎……?”
千切豹馬:“……”
千切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