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心裡一頓,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暗示什麼,他打量著眼前的家夥,片刻後在吟遊詩人分毫不動的微笑中收回視線,唇角微揚:“誰知道呢?或許你曾經在哪裡見過我。”
來啊,互演啊!吟遊詩人,勇者之一的導師,莫名巧合的見麵,失效的委托,這buff都疊滿了啊,他會不知道我是人偶?這家夥分明有意引導我去做什麼。
那張委托有利於我從底層往上層爬,他這是有意向我示好啊,可是,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可真是奇妙的緣分。”在少年皮笑肉不笑的笑意中,吟遊詩人掃了眼他尚未收起的裝著魔晶的袋子,有些意味深長地道。
接著,他又突然語氣高昂,眉眼間滿是喜悅,手指輕撫琴弦:“難得遇到能讀懂我內心的人,朋友,要聽我講故事嗎?”
林虞:“……”我還能說什麼?請開始你的表演。
酒館內又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吵鬨景象,吟遊詩人扯著林虞東聊西聊不知道想表達些什麼,林虞聽著他那些海上冒險故事,竟也聽的認真。
“……海裡的漩渦漸漸平息,船長吩咐船員們立刻轉舵離開,終於,他們脫離了這片海域,來到了這片新的大陸。”
吟遊詩人的嗓音很是動聽,他的語氣也隨著故事發展時而發生變化,風暴來臨時緊張,大戰海怪後平和,將一切都講訴得娓娓動聽,聽他講故事完全稱得上是一種享受。
白鴿聽完後略帶思索,似乎是把他的故事當真了:“這是最初人們發現這片大陸的故事?”
一聽他信了,哪怕今夜羅伯特沒來,也有的是酒鬼反駁:“你彆聽他的,他就喜歡編造故事,白鴿,你是這個!”他說著,比了個大拇指,接著腦袋與桌麵相親,在吵鬨的酒館內發出一聲不太明顯的沉悶聲響,秒睡。
白鴿猩紅的眸子看了一眼這個醉鬼,不甚在意地移開,依舊看向吟遊詩人,等待他的回應。
“這是某位先驅者告訴我的故事,你覺得它是真實,那它便是真實。”吟遊詩人神秘一笑,將琴收好,不再講訴故事,轉而投入於製造新酒鬼的事業。
白鴿百無聊賴地起身,對酒水不感興趣,“那我看它就隻是一個故事。”不要亂攀關係,說著,他拍了拍吟遊詩人的肩膀,轉身離開了這裡。
路過門口時還有酒鬼爬過來對他道:“白鴿!彆忘了過段時間來把委托獎勵拿走啊!”說完這人就將頭一歪在門口睡著了。
白鴿微微點頭,目不斜視地跨過對方,推開門走入黑暗。
翌日。
“開學大典?那是什麼?”異世界的開學第一課嗎?
整裝待發的小聖子下了餐桌,有些疑惑今天酒館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之前還在聖尼亞的人仿佛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然而特亞的回答卻讓他更加疑惑。
“您不需要太在意這些,陛下已經為您準備好了一切,當然,如果殿下對此感興趣,我們也可以去旁觀一下。”
這樣說更讓人好奇啊,小金球若有所思,麵上滿是期待:“去看看吧。”
“好的。”
特亞說著,體貼地湊過來為他擦臉,林虞一臉推拒,在他可憐巴巴的眼神中毅然決然地決定自力更生。
聖尼亞的存在在各個大陸都很有名,林虞本身對它了解不多,但安安一大早傳過來的小說裡卻對其有著較為詳儘的介紹。
因為出現意外,小說隻能寫成倒敘,而主人公的身份被確定為貧民窟裡的聖子,白鴿那一部分則完全沒有在小說中出現。
書裡描寫道:
“聖尼亞的招生並不局限於其所在的日輝帝國乃至整片東大陸,這是由於其校長喜愛遊曆大陸,在西大陸,北大陸,南大陸,乃至某片無名島都曾留下過傳送魔陣。
不僅如此,各個國家也會自發舉行選拔以找出有機會通過傳送陣進入聖尼亞深造的學生,校長本人似乎對此樂見其成。
為了貫徹聖尼亞開創以來以學生為本的理念,學校至今仍處在不斷的自我糾正與改良之中,每三年一次的招生儀式也是改了又改。
而教會屢次在這次招生之前推舉傀儡聖子,似乎也與聖尼亞今年的特殊招生儀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至於具體什麼關係,很可惜,書裡沒寫,教會和塞納西斯那邊也沒人會和他說這種事,隻能由他自己努力尋找線索了。
不過書友們倒是各種猜測層出不窮,大多從聖尼亞內部有什麼天材地寶出發,覺得這是教會要從聖尼亞拿走什麼東西。
林虞也是偶爾會看小說的,大概能理解他們為什麼會這樣想,但他總覺得怪怪的,按照書中內容這樣一聯係,這個所謂的開學大典似乎就是招生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