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了下來,枝頭的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病房內的窗簾半掩著,儀器上的線有規律跳著,輸液瓶內隻剩下半瓶,床上少年頭上纏著繃帶,蓋著白色被子。
白俞醒來後,迷茫的看著這一切,還沒反應過來。
“白俞你醒了?”白俞看見夏芋就坐在他旁邊。
“我這是在哪兒?”白俞問道。
“醫院啊。不會摔失憶了吧。”夏芋擔慮看向他。
這時,王念來到白俞跟前,將買來的水果放在了桌上。“手術過後應該沒什麼大礙,才對。”
“我這是這麼了?”白俞隻知道他撞了牆,但也沒那麼嚴重。
“醫生說顱內出血,可能會有後遺症,但出血量不大,又經過正規治療的話,大概一個月可以恢複,看情況。”
“你這怎麼搞的?”王念反問道。
“不小心碰的。”白俞覺得還是不告訴他們為妙,必竟隻有一層同學關係,能看望他,也算是一種榮幸。
“你沒說實話,碰的,怎麼可能這麼嚴重?”王念的父親是學醫的,他有時也會接觸,雖不多,但理由也該找個合適的才對。
“真是碰的,地板很滑,撞桌上去了。”白俞也不管他信不信,但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
“白俞,你怎麼這麼慘呢?放假了你還受傷。”
“……”夏芋越是這麼看他,他就特彆想給他一巴掌,白俞一點也不想這樣,他是一個自強不息的男人,根本不需要彆人的可憐和施舍。
“最近情況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跟班主任請示過的,安心休息,養好傷。”王念眼神中顯露出堅定。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有事叫我們就行。”王念和夏芋轉身就要走。
“等等,誰送我來的?”按照繼父的性格,他永遠都不可能會這樣做,經常坐視不理。
“我不太清楚,有人幫你打了120救護車,還幫你付清了治療費,我們趕到時就不見了。”王念回想著當時,十分無奈。
白俞想回憶一下當時,看看能不能從記憶中找到什麼,可還沒陷入,眩暈感襲來,伴隨著頭痛。
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做了,也不敢想了,老老實實躺在床上。
……
教導主任辦公室裡。
“咚咚咚。”門被人連敲三下。
“進來。”教導主任坐在桌前翻閱著文件。抬頭看著季況。
“怎麼有心思跑我這1L來?”教導主任滿臉不可思議看著他,“不是我不叫你,你打死也不來?”
“如果是為成績安排學區房,那就不用說了。"教導主任繼續翻看著。
“我想照顧病號。”
“……那你就想去吧,你倆成績相差甚遠,而且你還是個紀委員。”教導主任一愣,起身說道。
“你說說,你跟我到底是有沒有血緣關係?哪兒來的這麼多情感。”
“你到底讓不讓?”季況腦海中閃過一個墓碑,咬牙切齒。
“不讓!”
“回去,我走,我不會再回這個家了,一輩子都不會!”季況轉身邁步就走。
教導主任聽到了這話陷入了沉思,“是我逼他太緊,才導致他這麼叛逆?”暗暗心想到。
“算了,這回讓他一次又能何妨?”打開電腦,看著一行行學區房安排記錄表上的名字,果斷在季況後麵寫上白俞。
……
幾日後,所有人都搬到了學區房裡,而白俞也恢複差不多了,但還會時常有嘔吐,頭暈,頭痛的現象,靜養一個月基本都會好。
因為季況是他室友,暫時由他來照顧。沒出一星期就將他接到學區房休養。但對於成績問題他十分懷疑,紀委員應該不能跟普通學生居住才對。
剛開始的幾天,兩人互相看不順眼,白俞覺得他一定可以做到的事,可季況非要幫忙。晚上兩人分房睡,沒有任何理由就吵,白俞內心也挺感激季況的。
在最關鍵和困難的時候,能及時幫助他,並給予緩解,兩人感情也在這段時間發生改變。
手機短信不斷,響聲打擾了他的休息,忍無可忍,白俞拿起手機,翻看著一條又一條的信息:
芋頭:身體怎麼樣?
白魚:挺好的。
大海:房子住的還適應嗎?
白魚:蠻好的,不用擔心。
王念:季神欺負了你,沒有?
白魚:他對我很好。
何暢:你怎麼了?沒事吧。
白魚:……我身體很好。
看著來自朋友們的關照,白俞隻能一一解答。
“白俞,你想吃什麼?”季況敲了敲門。
“我什麼也不想吃。”白俞無心理睬季況,隨口說了一句。
“早餐不吃的話,腦子會變壞的!”
“那讓它壞好了,我不建議。"白俞他不怎麼著急,吃與沒吃沒有區彆。
“快開門,白俞!”季況敲打著房門。
“行,我隻想喝一碗白米粥。”白俞毫無對策,隻好妥協。
“好的,那我去做。”
門外沒有任何動靜。
白俞鬆了囗氣,他算是摸清了季況的性格,脾氣有些暴躁,你根本無法想象到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舉動。
白俞這幾天沒做什麼,十分無聊,起身開門,坐在沙發上。
“來,我給你煮的粥。”季況端著不斷冒出熱氣的粥放在了白俞麵前,並將筷子擺好。
“醫生不是讓你臥床靜養嗎?你怎麼出來了?”季況轉念一想,覺得不對勁。
“我舒活一下筋骨,這身骨頭放長了,都快升鏽了。”白俞想起身。
“等下,你,還是坐著。”季況及時阻止,他真怕留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