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離他遠點。”

李學誌低頭跪下摸索著眼鏡，竟然一時有些可憐。

艾冉生蹲下，撿起了眼鏡，給李學誌戴上，李學誌眼前出現冰冷了表情的艾冉生。

“你那天晚上就是這樣罵他的，是嗎！我現在告訴你，你就是一個不可回收的垃圾，隻配在土裡腐臭，罵你都臟了我的嘴！”

見李學誌沒動，艾冉生舉起拳頭，語氣更狠了，

“還不快滾，等著我揍你？”

李學誌爬起身子，踉蹌著離開了。

艾冉生氣呼呼地對著背影呸了一聲，轉身端詳著身後的秦皈。秦皈此時竟然心情不錯，靠著牆看戲呢。

艾冉生走過去，語氣還沒切回去，

“你心情還挺好？”

秦皈嗯了一聲，戲謔道，

“打過一條街的小混混？”

艾冉生偏過頭，尷尬地錯開了和秦皈碰撞的目光，這不是他吹牛，因為那時候老是有小混混欺負沐小理。

秦皈收起了玩笑話，

“謝謝。”

很鄭重的道謝，艾冉生低頭玩弄著秦皈的襯衫扣子，明知故問道，

“謝我乾什麼？”

“你為我出了氣。”

“還有呢？”

“謝謝你喜歡我。”

艾冉生噗呲笑出聲來，把秦皈胸前的衣扣解開了一顆，

“不對，你這樣好像在拒絕我，哥哥，你應該說，謝謝你和我相愛。”

秦皈握住了艾冉生把玩衣扣的手指，

“艾冉生，你知道……”

說到這，秦皈停住了，艾冉生問道，

“什麼？”

秦皈想說，你知道你有惹人愛嗎？但是這句話說出口，他怕他和艾冉生都把持不住自己。

最終，沒說完的話融化在了吻裡。

晚飯前，秦皈回房間吃藥，在桌前停下來了，桌上擺著艾冉生那張生氣時拍的照片。秦皈拿起，翻過，見到照片背麵時，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了。

照片背麵，黑色的愛心旁邊多出了一個名字，名字的筆跡不屬於他，名字本身屬於他。

字如其人，艾冉生的字，笨拙而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