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關係的第二天,是校運會的第三天。校運會共有四天,閉幕式正好在周五下午,閉幕式完畢就連著周末放四天的假期,其中兩天的假期要用下周的周末補回來。
校運會不需要想平時早起,沒有運動項目的隻需在八點半之前進入校門即可,因為比賽就是八點半開始的。
今天顧潯的賴床又犯了,不論時銳怎麼叫他都叫不醒。他日常也不是這樣的,都是會按時按點起床。
也許是時銳和他不在有那層薄薄的隔膜,就把自身的全部一一展現在時銳麵前。
時銳很是無奈,叫也不醒,親也不醒,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把他從床上抱起來。
顧潯不重,時銳很輕易地就能把他抱起來。他把顧潯放在洗手台上,然後把一口水喂進他嘴裡。
“不要吞,吐出來。”時銳捏著他的臉頰說。
慶幸的是顧潯還聽得懂時銳的話,聽話地把水吐出來。然後嘴裡又被塞了牙刷,時銳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來:“自己拿著刷,我去把早餐拿出來。”
顧潯的意識逐漸清醒,接過嘴裡的牙刷,呆愣了幾秒,最後發現自己居然把賴床屬性完完全全,一字不落地在時銳麵前表演。
太羞恥了。
這還隻是確認關係的第二天而已啊。
好在時銳沒說什麼。
顧潯刷完牙洗完臉,清醒了不少,拖著鞋子走去客廳。餐桌上的早餐已經備好了,顧潯視線往上一抬,時鐘滴答滴答地走,現在才七點。
校運會八點半才開始。
顧潯有了想回去補覺的想法,一隻腳剛動,人還沒轉身,就被時銳硬生生地摁在椅子上。
“彆為了睡覺不吃早餐,胃就是這麼壞的。”
行吧,顧潯理虧,說不了什麼,隻得犯著困吃早餐。
時銳一絲不苟地打掃著衛生,現在反倒時銳更像是哥哥,顧潯倒像是被哥哥管著的弟弟。
被人管著也挺好,什麼事都有人做了,閒得慌。
時銳男子接力的決賽在下午,上午兩人就閒逛外加來到學校監控的死角,聽著生生不息的腳步聲,在角落裡乾儘對高中生來說極度刺激的事情,頗有些禁忌之戀的味道。
顧潯很喜歡黏著時銳,渴望與時銳有身體接觸,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欲望,大方地表達出來,時銳也從未拒絕他。
“好了,彆親了,再親就要腫了。”顧潯側臉躲掉即將落下的一個吻。
顧潯又安撫他:“回家再來好嗎?”
時銳頗有些不滿,明明平時是顧潯來找他要吻的次數最多,但他也從未拒絕過。
顧潯感知到了時銳的情緒,抬起手臂揉他的腦袋,又把他抱進懷裡,“乖,抱抱就好了。”
時銳的頭埋在他的頸窩裡,悶悶地“嗯”了一聲。
時銳參加的接力獲得第二名,第一名的那個班,四個人裡有兩個人是體育生,實力到底也是懸殊。
但這個結果大家都很滿意。
瘋狂的校運會過去後,就要迎來為期四天的假期,校長在閉幕式上發言,台下的學生都十分喜悅。
不是校運會圓滿成功舉辦的喜悅,是為即將到來的假期表示喜悅。
顧潯作為學生會會長,要站在主席台旁邊為老師提供幫助,其餘的學生會成員跟著顧潯排成一列。
時銳的目光鎖定顧潯,顧潯筆直地站在那,沒有小動作,眼神也不會隨意亂瞟,十分具有會長的氣勢。
但在前不久,他還和時銳在沒有人的器材室裡接吻,現在卻是一副端正的模樣,反差感極大。
具體校長在主席台上說了些什麼,時銳也不大清楚,他隻知道在這一個小時裡,他和顧潯對視了三次。
校運會完畢,四人說好的旅行也就要開始。臨海市的十一月份氣溫並不低,穿著短袖出門都正正好,在經過父母同意後,他們決定去相隔幾個市的另一個市玩幾天再回來。
地點在一座四麵環海的小島上,孤寂的遠離整個省市,在大洋中顯得格外渺小。
臨海市正好靠海,去到那也方便。
閉幕式回來的晚上,時銳在做飯,顧潯在收拾行李。也就在獨林島上待上個三天,也沒必要準備太多東西。
顧潯走進時銳房間,先是給時銳收拾。他拉出黑色行李箱,上麵落了粉塵,便拿紙把行李箱擦乾淨,再把時銳的衣物裝進去。
打開櫃子,清一色的黑色,一片烏黑之中夾雜幾抹灰色。回憶起第一天時銳剛來時,也是全身一身黑,日常的便裝要麼是黑要麼是灰。
該帶他去買些衣服了。
周六早上,一輛氣派的黑色轎車停在小區門口,副駕上坐著帶黑色墨鏡,打扮得花裡胡哨的青年。後麵坐著正在看書的少年。
陸南再一次拿起手機打電話,催促道:“顧潯,我已經在這裡等你們倆兩分鐘了,再不下來就殺人滅口。 ”
電話裡傳來時銳的聲音:“抱歉陸哥,他在換衣服,麻煩你稍等一會。”
陸南本就是開玩笑,張嘴還想說幾句恐嚇的話,卻被砸來的書本閉上嘴。
司機見狀習以為常,還往車窗靠,以防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