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浴室裡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起初時銳麵露羞澀,後來實在是難耐,握著顧潯的手反客為主。
意料之外,時銳很持久,久到顧潯覺得手要抽筋,麻痹,在最後關頭時銳才堪堪出來。
時銳洗去噴濺在他手上的液體,順帶給他洗了個熱水澡。
顧潯的手在細微地抖動,他無奈地看著幾乎是要沒有知覺的手。
一次就要這麼久,那以後還得了。
洗完澡,顧潯躺在床上懶得動彈。時銳的脾氣煙消雲散,心情大好,訂了兩份早餐。
美中不足之處在於,那個煩人的蕭術語又來了。
時銳看他一次煩一次。
時銳不待見他,雙手交疊倚在門框上,門也沒有完全打開,硬是不讓他窺見門內的風光。
時銳也不裝,把不喜展露無遺,“你又要乾嘛?”
蕭術語當他小孩脾氣不好,也隨了他的性子:“彆火氣這麼大嘛,弟弟。我就是想來找你哥來玩玩,昨天不是約好的嗎?”
時銳花了兩秒回憶昨天有關蕭術語的記憶片段,想起了那個所謂的單方麵的約定。
他嗤笑,出言不遜:“誰和你約好了?還有你彆叫我弟弟,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吧?”
蕭術語表麵維持的風度在強烈的諷刺下破碎,偽裝的笑容出現在臉上,極其刻意敷衍:“為什麼你從見我第一眼開始就與我針鋒相對?”
顧潯在屋裡聽了七七八八,乾脆撒手不管事,隨兩人爭個輸贏。
要是時銳落了下風,他倒是可以出麵幫幫忙。
他不是個隨意討厭他人,給人安上缺點的人。所以,他也不是憑空討厭蕭術語的。
初中時,顧潯長得好是全校皆知。事實上,比長相更先出名的,是他家是學校的投資人之一,好幾棟教學樓都是他家出的錢。
喜歡他的有男有女,都不足為奇。他覺得青春期萌發情愫是件很正常,不足以感到稀奇的事。每當有同學來向他表達愛意時,他都會耐心開導,試圖讓他們正確明白這並不是真正的愛。
久而久之,追求者逐漸減少,但多了個蕭術語。顧潯同樣以相同的理由拒絕他,蕭術語麵上不顯不悅,倒是把怨恨都一一撒在家境沒有他家優越的同學身上。
偶然一次碰巧被顧潯撞見,他看清了抱頭蜷縮著,蹲在角落裡被四五個不良青年毆打的是前不久和他表白的男生,他勸說了男生,男生放棄了對他的追求,並表示以後會更加努力學習。
顧潯拍下照片後,上交給教導主任,經過嚴查,這才得知這不是蕭術語的第一起校園欺淩案件。
學校立即開除學籍,蕭術語也因此轉校。但他還是會堵在顧潯學校門口,騷擾顧潯,直到顧潯離開平湖市,這才擺脫了他。
沒想到現在又遇上了。
顧潯自認倒黴。
麵對蕭術語的疑問,時銳也是直白的很:“沒有為什麼,顧潯不喜歡你,你以後少來煩他。”
蕭術語也惱了,質問道:“你是他什麼人?我們兩個的事輪得到你來插手嗎?”
“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沒有理由知道,但是請你不要再騷擾顧潯了,我煩,他也煩。”
時銳說完,冷哼一聲,不顧情麵地把門關上,將蕭術語關在門外。
這次來,顧潯沒有露麵,他想約顧潯見麵的計劃失敗了。
但是時銳對他的態度,隱約感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