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顧潯收碗去洗，時銳想幫忙又不敢向前，靠在廚房門外聽裡麵的動靜。

顧潯去洗澡，他也坐在外麵聽水聲。

等到顧潯出來，自覺地幫顧潯吹頭發，這次顧潯沒拒絕，接受了。

*

時銳從浴室裡出來，浴巾圍著下半身，右手摁著一條白色毛巾在頭上擦頭發，時不時還有幾粒水滴落下。

顧潯就正對著他，直視著他，時銳心底莫名淒涼。

乾嘛偏偏就要嘴賤抽那根煙，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彆人抽煙解愁，他越抽越愁。也怪那個老總，自己抽煙乾壞事就算了，怎麼還連帶著他啊，他老婆不生氣，自己老婆還要生氣的。

顧潯見他這懊惱的模樣，也哄了自己這麼久了，是時候該給台階下了。

“你過來。”顧潯向他招手。

時銳簡直受寵若驚，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蹲下，等待他的發落。

顧潯接過毛巾，幫他擦頭發。

時銳乖乖蹲在顧潯身前，一片陰影投下來，顧潯的周圍像是在發光。

“知道錯了沒有？”顧潯開口說話，眼裡多了一絲柔和與笑意。

時銳一聽這話就委屈起來，雙臂展開抱住顧潯的腰，也不顧頭發還是濕的就往顧潯的睡衣上蹭。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顧潯把他的腦袋撥開，笑著說：“你再動我的睡衣就要濕了。”

時銳果然聽話地挪開腦袋，牽著他的手撒嬌：“不要生氣了哥哥，生氣對身體不好的。”

顧潯捧起他的臉，一臉嚴肅：“你知道爸爸是怎麼走的嗎？”

時銳茅塞頓開，起初他隻是以為顧潯隻是單純地不喜歡煙味，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顧潯這麼排斥抽煙這件事了。

顧潯又繼續說：“爸爸雖然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他依舊是我的爸爸，也是你的爸爸。”

“他就是因為抽煙過多才生病的，我希望你在照顧我的同時，也照顧好自己。”

顧潯的額頭抵上他的額頭，感受著對方熾熱的體溫。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時銳眼裡閃著淚光，話裡都帶著哭腔：“我以後再也不抽了……”

“好了不哭不哭，知錯就改是好寶寶，寶寶想不想要獎勵？”

“什麼獎勵？”時銳的注意力被他轉移。

下一秒，時銳身上僅有的浴巾被扯下，顧潯附身，唇唇相貼，水聲嘖嘖作響。

“唔……”時銳發出悶哼，“彆踩啊哥哥。”

“你有本事就把我壓在床/上啊弟弟。”顧潯像話本裡魅人的狐，引人犯事。

時銳一個猛撲，將始作俑者就地正法，像餓極的狼，眼底發出幽幽的綠光：“哥哥，今晚你要滿足我。”

顧潯又親他一口，包含笑意：“憑你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