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瓶酒都有標簽,上麵把年份,產地,品類標注的一清二楚,甚至包括這瓶酒買來時的價格。
恒溫酒櫃全封閉,裡麵有可調節的燈光,陳列著各式各樣的酒,看起來整潔明亮。
柳梨花盯著瞧了一會兒,恒溫酒櫃是封閉的,裡麵肯定沒有什麼灰塵,ok,這裡不用掃。
她露出滿意的笑容,踱步走到紅木酒櫃前,這個酒櫃是開放式的,肉眼可見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柳梨花看見灰塵了,也沒打算掃,反倒盯著酒的價格看,水靈靈的眸子轉得飛快,黑白分明。
她才不要掃灰呢,她打算直接把最貴的酒喝掉,這裡可是少女漫畫,女傭犯錯隻有被趕走的份,從來沒聽過要賠償的。
不管了,喝吧。
酒窖裡燈光太暗了,柳梨花嬌聲讓係統幫自己掃描:“幫我找找最貴的酒是哪瓶。”
係統嗡嗡兩聲掃描完,奶聲奶氣回答:“架子第三層中間這瓶最貴,宿主。”
柳梨花眼睛亮了亮:“好嘞,就這瓶。”
她先用靜電除塵撣把上麵的灰掃了掃,彆的酒瓶有灰她不管,她喝的這瓶不能有。
掃完灰,她伸手直接把中間這瓶紅酒拿下來,看了一眼標簽,1947年產,來自法國勃艮第的黑皮諾品種,價格貴的能驚掉人下巴。
不過柳梨花也僅僅驚訝了一秒,再貴的東西作家隨便一畫就出來了,她喝了就喝了,又能怎麼樣,她巴不得男三號趕緊把她趕走。
她到處翻找,終於找到開瓶器,操作半天,“啵”的一聲,木塞拔出來。
柳梨花往地上一坐,倚靠著紅酒櫃,酒窖裡有高腳杯她也沒用,直接對瓶吹,品嘗紅酒不是目的,讓男三號把她趕走才是目的。
柳梨花喝了一口,眼睛頓時亮晶晶的,這紅酒貴的嚇人不是沒有道理的,口感太美妙了,香氣突出,甜味和酸澀感平衡的恰到好處,一直到舌根的餘味都相當醇厚。
當主角可真好啊,連男三號家裡都有這麼好的酒,柳梨花眉眼間染上嫉妒,心中越發不平衡。
她也不品酒了,純粹奔著把酒喝光,拿著酒瓶,仰頭咕嘟咕嘟又喝了好幾口。
紅酒上頭快,柳梨花已然微醺,雪白臉頰慢慢潮紅,像快要爆汁的水蜜桃。
係統奶呼呼小聲問:“宿主,你是不是醉啦?”
柳梨花搖頭,嬌滴滴回答:“沒有,就是臉有點燙。”
係統軟萌地撓撓頭:“哦哦。”
柳梨花坐在地上,把剩下的酒都喝光了,這下是真的醉了,滿臉的醉態和嬌態,輕輕閉著眼睛睡著了。
彆墅裡
管家半天沒看見柳梨花,心中頗為滿意,這孩子乾活還挺細致認真的,下去酒窖這麼久了還沒上來,不錯不錯。
夕陽西下,光線逐漸變成橘紅色和淡金色。
韓理放學回來了,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同行的還有兩位男生,一個冷漠傲氣,另一個開朗可愛。
管家迎上去,畢恭畢敬:“少爺您回來了。”
“玉久少爺,舟少爺,下午好。”
柳梨花沒在,否則係統一定會提醒她,跟男三號一起回來的這兩位正是男一,男二。
冷漠傲氣的那個是男一,表玉久。開朗可愛的那個是男二,文舟。
表玉久麵色冷淡,眉眼間餘怒未消,頗為陰鷙,沒理會管家的問候,徑直進了彆墅。
文舟開朗一笑,熱情回應:“下午好。”
打完招呼,他就快步去追表玉久了。
韓理落在後麵,壓低聲音詢問:“柳梨花呢?”
管家小聲回答:“少爺,我吩咐梨花那孩子去酒窖打掃了。”
聞言,韓理輕輕點頭:“好,她剛上崗做點輕鬆的就行,慢慢學,不急,你也彆總訓她。”
管家連連點頭:“好的。”
進了彆墅,三人在沙發上坐下,表玉久點了支煙,麵色冷漠陰鷙,吞雲吐霧。
韓理坐下,下意識往通向酒窖的樓梯方向看了一眼。
女傭送茶和水果過來。
文舟拿起一個橘子剝開,看向表玉久,似笑非笑地詢問:“還生氣呢?”
表玉久把煙移開,輕輕吐出煙霧,麵色不虞,眼神冷漠煩躁:“那可是限量版的保時捷,父親送我的生日禮物,結果被那個賤貨撞了,車側麵刻了我的名字,也被刮花了。”
文舟往嘴裡塞了一個橘子瓣:“你真打算讓她賠啊,那車把她賣了都賠不起,為難她也沒用啊。”
表玉久臉色難看:“她窮她有理?賠不起就申請個人破產吧,反正我是不會放過她的,眼瞎還騎車難道不是她的錯?”
文舟笑嘻嘻的:“行吧,你覺得能出氣就行,我隻是覺得跟這種人打交道浪費時間。”
表玉久冷嗤:“已經吩咐律師處理了,我怎麼可能浪費時間和那種窮酸貨糾纏。”
文舟勾唇笑笑,往他懷裡扔了個橘子:“都安排好了就彆氣了。”
表玉久單手接住,隨意地點點頭。
文舟看向韓理:“開瓶香檳給他慶祝一下?剛提車就出事故,這概率可了不得,跟撞大運沒區彆。”
表玉久冷冷看了文舟一眼,文舟笑嗬嗬的,根本不怕他,原本隻是句玩笑話,誰知韓理竟真的起身,溫聲扔下句:“稍等,我去拿。”
文舟驚訝兩秒,隨即捧腹大笑,韓理今天還真配合他。表玉久臉色更難看了,在他看來,這倆人是合起夥來揶揄他。
拿香檳是次要的,韓理主要是想下去酒窖看看柳梨花工作的怎麼樣,她人嬌氣,又不情願做女傭,不知會不會嫌棄打掃酒窖麻煩。
韓理踩著樓梯下去走到酒窖,就看見柳梨花根本沒在擦灰,而是倚著酒櫃睡著了,身旁是空了的紅酒瓶。
他唇角彎了彎,抑製不住地低笑出聲,說實話,這場麵他覺得非常合理,柳梨花要是認認真真,勤勤懇懇地在打掃灰塵那才叫他驚訝。
韓理低眸輕笑,邁下台階,朝著柳梨花走過去,腳步輕輕,他半蹲下盯著她看,臉頰瑩白,眉眼清麗脫俗,眼睛閉著,睫毛卷翹濃密,醉酒添了幾分潮紅粉嫩的嬌態,越發我見猶憐。
韓理伸手拿起她喝光的酒瓶瞧了一眼,又抬眸看向酒櫃,第三層中間空了,他從喉嚨處溢出一聲低低的輕笑。
還真會挑,喝就喝最貴的。
韓理把酒瓶放到一旁,在她身旁席地而坐,動作輕輕地把人撈進自己懷裡,讓她躺在他懷裡睡。
韓理靠著酒櫃,幽黑眸子垂下,盯著柳梨花的唇瓣瞧,她化了淡妝,唇瓣上塗了層淡粉色的唇釉,又喝了紅酒,嘴唇看著更紅了。
他抬手輕輕按了一下她的唇瓣,金絲眼鏡後眸色微沉。